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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夫人,被帝王曾说过是“吾家老人。”李副山长眉头一挑,眼底里透着股得意之色,侧眸扫了眼几个跟随而来的学生们,对着其中一个学生使了使眼色。

又过了大约三炷香时间,眼见左右同窗面色都有点不虞,先是窃窃私语了几句,说着贾珍的在京的种种纨绔之举,而后又是长叹息一声:“也亏得先生好涵养。贾家昔年这般无理取闹,丢孩子反怪先生,也能容忍。”

“清茗兄,谁说不是呢?听说了没,原本先生和温家小姐才是真青梅竹马的恋爱,贾家挟恩仗势娶的。”

“嘘,轻点。”

“要我说还是……”

经过这么有心一点拨,众人不知觉便加深了一分对贾家的怨恨,到最后越说越是陈词激昂,闹着要贾家人出面。

“我等若不是秉承君子之礼,念着王老遗言和徐山长心愿,又岂会来此门前受辱?!若是贾家再不给个说法,我刘某人不介意上书,上达天听!”

特意前来守门的亲卫们一脸楞逼。好像受辱的是他们大爷和老爷吧?提出捧灵送终的是你们这帮读书人吧?

只有爹死了,才会披麻戴孝,捧灵送终。

“你他娘的爹、死了,自己滚回去捧灵送终!”贾赦一听到消息就忍着屁股疼,直接驾马狂奔而来,眼见门口乌压压的一群人,又听得最后一句,忍不住咆哮道:“你们当宝贝,我们又不当宝。”

一见贾恩侯到来,本来一直静默的六皇子嘴角不自禁上翘了一分。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条肥鱼了。

“还望贾大人暂且息怒,我等前来也是为了寻求一个妥善的解决之道。”六皇子和声开口道:“我等诚心真意前来,也是为了化解双方恩怨,让清北书院能够更好的发展造福更多的百姓。”

“令侄乃温家最后一丝血脉,且徐山长他……”

贾赦弹弹自己的爵服,含笑打断六皇子的话,邪笑一声:“众所周知,我贾恩侯诚心真意的要把贾家家产送给皇帝叔叔,按照在场诸位的理论,皇帝叔叔要给我捧灵送终?”

“我现在就可以去死。”贾赦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我这把可是御赐匕首,我爹当年从匈奴王廷得来的胜利品,据说吹发立断。”

“这就是我遗愿,怎么不敢帮我实现了?”贾赦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逡巡了众人一眼,透着浓浓的鄙夷:“我贾家家产起码可以让数万人穷人活过来,吃得饱,难道不比区区一个清北书院重要?”

“看见了吗,血……”贾赦咬牙:“我死了化成厉鬼等着你们伸张正义。”

说完,飞快的一抹脖子。

贾赦撒手扔掉匕首,而后直挺挺倒下。

原本一旁的小厮似乎刚回过神来,齐齐失声悲恸:“老爷!”

“快,快去请太医!”

“快,去叫庄内叫人啊!”

“老爷,您醒醒啊!”

“你们满意了吧?我们老爷被你们逼死了!”

第34章舆论大战上

眼见贾家小厮们红着眼扶着贾赦入了山庄,原本紧闭的大门似乎随主,随着山风发出“咣当”一声响,像是在对众人咆哮怒吼一般。

庄外的所有人都被震得一颤,现如今大门开着,谁也不敢往前走一步。几乎所有人都恍恍惚惚,没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那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匕首,看着地面那殷红的血迹,而后不连断的自我困惑着

事态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失控的地面?

这是让人继承书院,又不是他们侵占人的家产。

难不成他们做错了?

这贾家也太过傲太过无理取闹了。

他们明明是好生好气前来商议解决问题之策的。

六皇子眼眸幽幽扫了眼地上那把沾着血的匕首,眼眸沉沉,匕首那锋利刀刃透着的寒芒愈发衬得刀尖的血色猩红了一分。

那血色可真血红啊!

是血没错!

但这分明是因那些纨绔子弟受罚应运而生的血包再也不怕严父啦,薄薄一片贴屁、股上,保你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六皇子知晓自己胸腔里憋着火,可哪怕指着那匕首说是血是假的,但一来与自己素日对外的形象不符,像他这种沉迷学术的人岂会知晓这些旁门左道?二来,如今因贾家小厮的一通喊,非但贾家护卫杀气腾腾列队而来,便是周围的农庄百姓也群情激愤,双方对峙着,场面失控

“你们逼死了将军!”

“就你们狗屁读书人有气节,我们这些刀山火海闯过来的就不懂个义?!”

“就你们山长的命宝贵?你们遗愿重要?我们家将军为国流多少血,荣府公爷还是救驾而亡!”

“有辱斯文!我可是举人!”

“莫动怒!”

“好生厉害的举人,老子砍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哪里喝奶呢!”

“六皇子……”

眼见争执起来贾家护卫等人无视着他们这一行官员,直接怼着清北书院师生而去,双方直接失态骂战,六皇子听着左右声声叠起的呼唤,掩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了把自己掌心嫩肉,竭力理智回笼,脑海飞快权衡着利弊得失。贾恩侯敢以死碰瓷,除非有办法让他父皇相信贾家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否则那偏心眼帝王定然会偏袒贾家。

而他,哪怕有万千理由,都不及偏心眼一词!

六皇子一时想骂娘,怎么会有贾恩侯这种贱人。

已经被护送到主宅的贾赦本想偷偷掀起眼皮打量眼他敬哥神色,岂料不受控制的直接打了个喷嚏。

霎时,屋内一片死寂。

深呼吸了一口气,贾敬铁青的脸愈发青黑了一分,但却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贾恩侯,你没带脑子吗?”

“我吃了坚果补过脑子了。”贾赦听见了回声,唰得睁开眼,撑起身子,委屈:“我这么拼命,你还凶我。”

“你拿刀往自己脖子抹的时候,想过没?”贾敬厉声,可转眸看见人脖颈上绑着的血色绷带,那小脸惨白的,又是忍不住一叹息,坐在床沿,和声道:“哥知道,你是为贾家,也是为我和珍儿,可解决的办法我们可以坐在一起想,你这冷不防的来一下,当时我们都吓得七魂没了六魄。”

他本来想打持久战的,论其来道观还是方外之地,他当年入道可是正儿八经考了试的,有道教文牒的。再说庄子自给自足,实在不行还能走密道呢。

这种事明摆了幕后有人策划,他立马若气急败坏的,都没准入了下怀。索性先不如拖着。正所谓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等几日,几月,几年,活生生熬死他。

此乃绵里藏针之道也。

“可再怎么想,还有比一句“人都死了”“遗言”什么的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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