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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赦大少带着珍大少打架被抓亦是如此,贾珍以少族长,族长身份替贾赦作保,要求放人;贾赦以叔叔身份替贾珍担保,两人去请家长之危,然后被石少爷捅到了贾将军跟前。两位少爷便是如此辩解的,律法宗法都符合。”

“江山代有纨绔出,一代熊比一代啊!”泰兴帝感叹过后,忽然间脚步一僵,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改变了道路,不打算去看小孙子如何了。既然决定送出去了,那自然随着人家一起熊吧!反正以贾家这种厚脸皮,也不会让人吃了亏。

遂回了宫。

岂料一回宫,大理寺和王子腾还有贾赦就闹到了御前!

泰兴帝瞥眼理直气壮的王子腾,忽然间有种掏出密信再看一遍的冲动。小崔不懂后院事,在设计问出幕后主使是王家后,就没进一步深入挖掘了。而密探却是顺藤摸瓜,从王子腾的妻子杜氏摸到了史家老太君身上。史家老太君娘家也姓杜。

这两虽然不是一家,但也是近亲同房族亲。

这两前段时间还在杜家找过未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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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都被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气得恨不得磨刀霍霍了,哪里还记得自家曾经设计过贾赦的事?

再说了,贾赦不是啥事没有?

按着以往的潜规则,基本上到杨家兄弟,或者说他王家抛出个管家当替罪羔羊,就该定罪结案了。毕竟,相比现如今不过通判贾赦,他王子腾是正儿八经自己军功升迁上来,又任兵部侍郎。在他跟贾赦都有圣心的情况下,比的自然是谁更能耐了!哪怕事后泰兴帝会补偿贾赦呢,但也不会这个节骨眼上动他王子腾。

因为现如今正在整顿吏治,若是军队再动荡,那么没准泰兴帝统治就会不稳。毕竟一步跨大了,很可能就此跨了。

军中原本是贾代善和霍珏各领风骚,成平衡对峙之局,泰兴帝着手培养年轻将领。可随着贾代善亡故,原本的培养计划就被各种打乱了。现如今哪怕霍珏从新出山领兵,靠着余威威慑一二,但又能支撑多久?

对现如今的军中底层士卒来说,不管贾代善还是霍珏,都已经成了传说,让他们信服的只有一手带他们重塑军人观念的当下领导者。

便如他!

故而,王子腾腰板挺得直直的。

贾赦斜眸看着王子腾,不自禁的困惑:难不成传说中的崔青天查错了?王子腾真清清白白?

在府衙内看着两熊孩子的崔宇猛地打个响亮的喷嚏。

贾蓉和贾琏齐齐两手护着碗,扭头看向坐在一旁圈椅上的崔宇。

贾琏掏出帕子递给崔宇:“捂着打,不然对人不礼貌,而且去洗手。我们家先生说了,要干干净净的。”

“谢谢。”崔宇含笑接过,擦擦手,看着两小的毫不掩饰的“不讲卫生”,又忙不迭起身,洗完手回来,看看两自己拿着汤勺一口一口缓缓喝着牛乳的两孩子,再想想王家门口的壮举,依旧觉得有些不太真实。小仙童跟小恶魔只在一念之间。

大的贾琏,看着虽似乎有些跳脱,但也挺稳重还挺有叔叔范的。在大理寺衙役将两人“扭送”顺天府时,人还时时刻刻护着贾蓉。一入府门,就连贾赦急急进宫,让他们先跟着他,这孩子见过礼后,眼睛还带着审视,自己手牵着有些好动的贾蓉,拉着人不东摸摸西瞅瞅。

小的贾蓉,倒是有份浑不怕的熊气在。一进顺天府公堂大门,贾蓉撒手一下子冲着府衙坐案上去了,身形无比矫健,踩着太师椅爬上桌案拿到惊堂木了。不过也是乖乖听话的,贾琏一训,就气呼呼鼓着腮帮子回来了,也不哭也不闹,只是继续两眼好奇的滴溜溜四处转着。

不过两人吃东西的时候倒是都挺乖巧的,还不像贾赦嘴挑的。

半碗牛乳下肚,贾蓉掏出帕子擦擦嘴,看眼崔宇,实在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冲着人甜甜一笑,奶声奶气问道:“崔爷爷,您为什么脸那么白啊?”

在贾蓉不熊的时候,唇红齿白,眼眸明亮,两个小揪揪扎着,恍若年画里抱着鲤鱼的胖娃娃。当然哪怕熊的时候,上了年纪的,瞧着人致漂亮的肉脸蛋,虎头虎脑,神奕奕的模样,也舍不得说句重话。

比如说眼下,上了年纪的崔爷爷努力的挤出一丝慈祥的微笑来:“我脸白?”至于为何会被叫爷爷,这不很自然的事?

贾蓉管贾赦叫叔祖父,论理叫他声爷爷也很正常,不然管他叫曾祖父不成?毕竟,师父等于半个爹。

“对啊,叔祖父说你是包青天。”贾蓉解释道:“我看过戏文的,青天脸都黑黑的。”

崔宇:“……”

崔宇耐心的跟人解释话本里着重要表达的是包青天的不畏权贵,为民请愿的好品质,历史上包青天其实是个白面书生。

“那我爹也能当青天喽!”听完后,非常关心自家老爹事业的贾琏美滋滋道。为民请命的心他爹肯定有的!

“以后有叔祖父罩着,哈哈哈!”贾蓉双手插腰,也美滋滋着。

崔宇耐心微笑:“我们话题的重点不是要学习包大人的好品质吗?”

“那是你们大人的事情啊,他叫包大人,又不叫包小孩。”贾蓉摇头晃脑:“反正我不要长大,当大人!当大人可苦啦!我爹每天被狗追,叔祖父每天要办正经事,都不陪我们玩了,我祖父每天要炸炉,先生为学业还吐血了。”

“那是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懂当大人的好处啦。”贾琏带着无奈又宠溺的微笑看看贾蓉,然后正儿八经朝崔宇行礼,有模有样的当着叔叔:“还望崔大人见谅,我家侄儿被我宠坏啦。”

崔宇忍俊不禁。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王子腾跪地,哑着身子陈述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祖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先父开海运,几代人披荆斩棘才换的王家一身荣耀,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两小子所欺辱!末将嘴拙,不如两小儿巧言善辩,令祖宗无端蒙羞,但其诡辩又处处在理,故实乃我王子腾无能,今愿请辞解甲归田!”

“请辞?”泰兴帝面色沉了一分,抬眸打量了眼王子腾:“王爱卿现是兵部侍郎吧?不到三十便到此位,也是难得的人才啊。”

听得出泰兴帝话里似有挽留,开始和稀泥之意,王子腾心理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就知晓会如此!泰兴帝是个绝对理智的人,眼下兵部,亦或是手边驻守的将领没有一个能有他这资历,坐稳兵部侍郎之位的。

“末将受之有愧!”王子腾匍匐跪地,悲恸叹道,同时忍不住眼角余光扫了眼贾赦,只觉贾赦愚蠢不堪,现在跪地认个错,恐怕他还能接受泰兴帝和稀泥,否则没准就可以换个家主了。

贾赦也在琢磨这事呢,要不要跟着下跪哭贾家苦劳,然后和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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