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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好好待他。”保龄侯手抵着额头,像是在寻找支撑物,沉声道:“现在你也安心在家习文练武,你总有起复机会的。莫要被闲言碎语移了性情。”

“父亲,”史爵不由得心中一慌,哽咽道:“恩侯他会懂的。”

出了大理寺后,他便奉父命偷偷派人去南城北城散了消息。

他这个表弟通判当的这两月还是颇为得民心的,不到半个时辰,就有老百姓义愤填膺来骂人了。

他们史家几代经营的名声全毁了。

“他还是不懂好。”保龄侯闻言,苦笑一声。那一巴掌,他为了贾赦,更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他已经毁了仕途,但孩子总要有机会复出。

“且好好整顿家业,上交欠国库的银两,分家析产后,你举家回金陵。”

史爵闻言浑身僵硬,失声道:“什么?”

“你没听错,回金陵。”保龄侯揉揉额头,长叹息一声:“你无法忠孝两全,故而回家守陵。”

此言不啻晴天霹雳,史爵当即双膝跪地,双眸猩红:“父亲!”

“就这样定了!”保龄侯闭上眼眸,他似乎听到了外边愈发厉声的叫骂,骂得越厉害他倒是愈好受一些。

是他无能,没有管好这个家。

到头来,伤人伤己。

连他自己都有些厌恶恶心自己了。

但又什么办法,他姓史。

史家门外,听闻风声的老百姓们个个怒气冲天,火冒三丈,纷纷丢着臭鸡蛋,哪怕原本是侯门大院,可是群情激愤之下,有人丢了,那么自然就会有跟随的。

而且在大多人心理,念着贾赦的好,愈发生气了。

贾大人多好,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挺小孩子气的,什么都不懂,连大蒜韭菜都分不清,可是人巡街的时候多认真!光是人骑着小毛驴,漂漂亮亮的,就好看的心情都开心了几分。

而且抓地痞无赖,那些榜上有名的恶人都被抓着充军去了,再也放不出来了。听说了是贾大人变身贾将军,抓的,判刑标准不一样。那些小偷小摸也少了,贾大人遇见不平事还会仗义疏财。

哪怕曾经听闻过是纨绔子弟,可现在人知错就改,好着呢!

“这还侯爷,还是贾大人的长辈,怎么会那么不要脸呢!”

“这老天爷是长眼的,当时刺杀的时候,我表哥正好在现场看到了,说是贾大人好心有好报,之前他救了个被诈骗的老婆婆,那老婆婆发现贾大人还给她塞了张纸,老人家知晓是银票后就来寻大人。大人正好回头,就避开了!”

“这个外祖母实在是太毒了,那侯爷看起来也是不正常!还居然有脸反过来怪贾大人!”

“你们不知道,更可气的是贾大人毁容了!打人不打脸啊!我邻居的姨妈的儿子的外甥在大理寺当个小衙役,说啊,大人那脸都肿成猪头了,毁容了!”

“那贾大人得多伤心啊,他多爱美啊,还教人要洗手剪指甲,还给城隍庙那群流浪儿洗洗刷刷的。我家那泥猴子自打看到贾大人后,也爱干净起来,不地上打滚了。”

“我家那个也是!贾大人多俊的小伙子!这史家真是屎盆子,天杀的。”

“贾大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

听着街面上的议论,崔宇眉头一拧,看了眼燕捕头,悄声:“燕捕头,我记得大理寺密审有规定吧?京城小道消息传播速度那么快,不到一个时辰,人尽皆知?”

燕捕头闻言也拧了拧眉头。他们燕家可以说世代捕快,这京城衙门里有他们燕家兄弟,亦或是从前的老亲朋友。他是特意托了人情,才第一时间听闻到了风声。思忖一二,告知了崔宇。毕竟,这是贾大人的师父不是。

“大人,恐怕有人第一时间便在散播引导了。”燕捕头低声回了一句。

崔宇面无表情嗯了一声:“京城不管干什么,都挺讲究速度的。且去贾家看望,再决定吧。”

贾恩侯那脑袋怎么想,此刻谁也不知道。

燕捕头点了点头,紧跟崔宇的脚步去了神威将军府。

一步入宣武大道,燕捕头感觉自己脚就在抖着。这可是东城内最权贵的一条街了,每家住户走出去都是人物。

哪怕知晓贾赦的身份和受宠程度,但真真实实踏进贾家大门,还是感觉自己是个小市民。

随着引路的仆从到了正堂,燕捕头一扫贾赦,感觉自己那小市民之心又被一颗厚颜无耻的“祖父”心替代了,气煞他也!怎么下那么狠手!

崔宇扫过贾赦的面庞,也被惊吓到了。贾赦那原本白皙的左脸,明显可见五根手指印,而且嘴角还有一条可见的伤痕,明显也是被打到开裂了。

这武夫得多大手劲?

贾珍出面代替贾赦谢谢探望:“多谢两位了,叔刚上药,不好说话。”当然,有一半是饭桌上跟西平王掐着上火了,现在嗓子都哑了,嫌自己小公鸭嗓子难听。

崔宇想想自己所知的消息,再看看贾赦的脸,发现事情难以一时说清楚,叹息一声,道:“且先养伤,到时候伤好了……”

“这算病假……”贾赦张口,沙哑着问:“不扣俸禄吧?”

满屋子的人:“…………”

霍珏气得要炸了:“皇帝抠你钱不成?王府库房钥匙拿去。”

“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事业。”贾赦干咳一声,力求吐字清晰,字正腔圆道。

论利益,他自己也黑过亲娘。

理解保龄侯的选择。

因为理解,所以他才会愈发迫切的想要实力。

当然,他会一步步走得踏踏实实,光明正大些。

崔宇闻言,看眼眼眶血红依旧未褪去,但眉眼间带着笑意的贾赦,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心软了一分,颔首提醒道:“论律,一次性请病假不得超过五天,超过五天,要扣。实在病重得附脉案请假。”

虽然贾赦看起来似乎又成熟了一分。但这一分成熟无法对抗人对美貌的痴迷,恐怕人一个月都不会出门。

不过,他应该有办法让太医开个假脉案,到时候睁一眼闭一眼。

看在那张脸上,他也是徇私枉法了。

崔宇做好了一个月不见贾赦的准备,岂料事情过去第三天,贾赦便点卯了。与此同时,史家长子史爵据闻不忠不孝,被赶回了金陵。

又跟随师父下乡的贾赦听着守城士兵的议论,面色毫无变化,恍若在听人议论旁人一般,继续跟崔宇讨价还价:“崔大人,以后出门能带伞不?好热。”

“嗯。”崔宇应了一声。原本想带贾赦避开京城舆论,岂料临出城了,又听闻一出。

贾赦看眼崔宇,眉眼间笑着抹笑意。他也是知晓好歹的,想着崔宇带他出城的借口,便一如往日,询问起来:“话说灌溉工具的事情为什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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