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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让人把田仁的两只手抓了起来放进清水里洗个干干净净。

“别挣扎!好好洗,其实吧有句话虽然有些抬举你,但是叫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把自己从头发丝伪装到了脚趾丫了吗?”宋学慈道:“为什么一般都会用手指印画押,懂吗?”

“大……大人,还真不巧,我小时候受过灾,这大拇指没指纹。”田仁瞧着宋学慈高高在上,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忍不住眉头一挑,带着分得意开口应了一句。

“那也还真真不巧,大理寺联合刑部早已有新的滴血验亲办法。”宋学慈面色瞬间阴沉了几分,语调带着股冷意:“否则昔年当今如何能够认祖归宗,继承大统?”

此话一出,公堂内外瞬间死寂。

哪怕左右端坐的边少卿和贾赦,谁也没“胆”开口接这话,齐齐面色僵硬了一下。

田仁被侍卫一左一右押着手,自然不用抬头,也被迫看见了堂上三人的神色,脑海里各种讯息飞速转悠了一圈。田仁非但不傻,还算有些聪明。不过正因为聪明,听着这话,再看看忠法王爷的表情,忍不住就脑海浮想联翩起来了。

的确啊,哪怕当初乾清宫政变说得清清楚楚,可是当今的身份如何确认却是含含糊糊的。只不过当时情况危急,是霍珏带兵在宫外内把手,崔宇成了司徒璀,成了帝王。

若非……真有确切的办法不成?否则当时其他皇室宗亲,其他小皇子,还有眼前这个母家背景不错,自己也是能耐的八皇子如何能够甘居人下。

若是换成他是八皇子,也得不服啊!

田仁的脸不禁霎时白了一下,尤其在他听到身后由远及近而来的脚步声,还有呼唤声“爹”,不自禁拧了拧眉头,带着浓浓的厌恶。

早知如此,当初也不该留种了。

“那……那人头发居然是金色的!”在外的老百姓看着带着肃穆之色的而来的一行人,忍不住惊讶叫出声来。

“天哪,那……那个透明的居然……居然能滴水不漏,那是仙器嘛?”

“那……”

被牛继宗聘请来的弹、药专家们行礼之后,自顾说着英语。依旧担任翻译官还给自己取名的贾洋暗卫依旧随性翻译着:“这一套验血方法已经在西洋国推行了百年,血液是由血浆、血细胞、遗传物质,其中遗传……”

滴血认亲虽然还没法子。

但是血液融合还是有法子的。

田仁看着两支试管内的血液一支融合,一支没有融合,面色青了青:“居然还真能验出来。”

“爹,这……这不可能,这是假的。”田景见状,率先咆哮开来,不相信。他的血怎么可能不行呢?

“肃静。”宋学慈又是敲了一下惊堂木,挥挥手让验血一行人下去:“田仁,你也别再自己的身份上在诡辩了,一个人不提生活习惯,血脉,气味都不可能变化,哪怕掩藏再好,那么多狗也不是对你白嚎的。”

“留着你的口舌来辨辨这千古纵火案!”宋学慈直接惊堂木重重一拍:“犯官田仁,你可知罪!”

“知罪?”田仁闻言笑了一声:“有什么可知的?不过成王败寇罢了!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第139章审判贪官下

田仁无视侍卫的压制,昂起了头颅,眸光带着嘲讽将堂上的三人扫了眼,眸光死死盯着宋学慈,开口:“谁生来就是低人一等了?你还有你,除了靠出身,你们还有什么能耐?”

田仁说着说着脸色有些狰狞起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好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贾赦气炸了:“是,我贾赦生来一脚出八脚迈,那是因为我祖父,我爹舍了小家在保大家。在你们一家在和睦相处团团圆圆的时候,我爹他们在驻守边关,在拿着命跟敌人厮杀!就凭这个,我活得比你好。这个好,是用他们的血和汗换来的。我当年给我爹敛葬,他身上大大小小二十八条伤疤!”

宋学慈挥挥手,拦下边少卿开口要劝说的话语,任由贾赦公堂回对。

“你自己也当过官也该知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节假日,地方府衙上上下下都在巡逻查询,为保辖区的百姓欢欢喜喜过个节。”贾赦牙痒痒:“我来赈灾,我要先看过本地的府治有过之前赈灾案卷从中总结经验教训,要知晓本地的气候变化,本地的风俗人情,还要克服语言不通,学习几句乡土话,要懂因地制宜,要知晓灾后防瘟疫,要……”

贾赦越说越气:“你他娘的说我还有什么能耐?!”

“我靠我爹靠我贾家祖宗,我也靠我自己!”

贾赦真是委屈暴了,他连轴忙了都快三月了,盯梢了粮草,跑山东,山东跑完来河南,跟个小陀螺似得飞快转溜溜的。

别说孩子,贾家,契约兄弟了,连自己最最最爱的脸蛋都没好好保养过了,糙得不能再糙了!

还这么辱他!

要炸上天了。

田仁闻言笑笑,似乎带着股高高在上俯视着贾赦气急败坏的模样。

“你这种人就算生在乱世,你也是个自私自利的恶鬼,成不了霸业!”贾赦冷眼剐着田仁,瞧着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眉头一挑:“怎么,就你觉得自己举世皆浊你独清醒?你这种人打什么主意,本官看不出来?”

“呸!”贾赦做了个吐唾沫的动作,带着鄙夷:“还窃国者侯?!你也不看看那太阳!大白天做什么梦!但凡开国帝王与将帅,哪一个没仁爱之心,他们大多也是从最底层出来的,那前朝帝王圣旨传遍天下,看不懂?皇家的尊贵来源于付出,来源他肩负万民的责任!本朝太、祖爷祖训【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田仁面色噎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这……这不过是你们的愚民之术罢了。”

“多说无用,被你们抓到,那我输了便是输了,我起码还有承认的勇气。”田仁斜扫着贾赦,带着抹挑衅:“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有勇气承认吗?先前在我身上用了巫蛊之术?”

此话一出,边少卿面色沉了沉:“犯官田仁,你……”

话还没说话,边少卿边听着贾赦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爵袍。那啪啪声回荡在公堂之中,到有种战鼓雷雷,震人心之感。

贾赦硬声道:“自然有勇气承认!”

闻言,田仁嗤笑一声,满是嘲讽之色:“亏你们还口口声声公正无私,到头来不也是魑魅魍魉,用着旁门左道?”

边说,手指指先前被押上的儿子赵宝儿,看着人脸上那青肿开口:“稚子何其无辜。”

“呵呵,那还真不好意思啊!他属于被诛的九族之列,早点死了,省得以后知道有你这么个爹,羞愧自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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