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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这里冲过来。

袁朗算了下时间,估计对方已然渐渐反应过来,此时再不手,接下来就很难全身而退了:“撤。”

吴哲焦急道:“你们先走,我弄完就跟上来。”

袁朗毫不犹豫地否决:“立刻撤!”

服从是军人的第一天职。吴哲纵然再不服气,也只能放弃即将成功的工作,端起自己的枪。

高营长眼看他们要走,简直恨不能以身挡弹拦住他们,然而终究还是被人拉住了。参谋长眼疾手快:“高营长,请你立刻归队检查损失。咱们留得青山在。”

高营长气得咬牙跺脚:“归队!”

那头,老a小队撤回安全地方,袁朗毫不留情地揭穿吴哲的故作平静:“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其他队员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尽一切可能压缩自己的存在感,只悄悄竖起耳朵。吴少校和袁中校虽然时常有些针锋相对,但多是笑闹,头回如此严肃。

对方果然有意见:“为什么非要我撤!如果我能完成,所有弹药物资全部灰飞烟灭,这场战斗蓝军已经赢了!”

袁队冷笑:“可是你死了。”

吴哲的语速和子弹一样蹦出:“这是划算的。我不是这次蓝军方的主将,我的离场不会对战局造成任何影响!”

袁朗看着他,眼珠里有着深渊般的黑暗:“我是队长,我要带回每一个兵。”

吴哲仿佛看到深渊中心旋转着一只眼。那眼猛然睁开望向他,吴哲不自禁地一颤:“这只是演习。”

“演习就是战争。”三多突然插话,“是一样的。”

吴哲知道三多思维一向单线条,没法儿和他解释,只好道:“就算是战争,如果一个少校能够换来对一个营的彻底胜利,这也是划算的。一个人的牺牲,是为了增加更多人的生还几率!”

三多呆了一下,这个计算题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

袁朗的脸色闻言却是一片惨白:“对不起,我的兵不是拿来给你算的。”

不是辩论,不是斗嘴,不是和而不同。

这是吵架,真正的吵架!

吴哲第一次从袁朗的眼里看到了失望,这让他的心猛然揪了起来。他并不明白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什么,只有袁朗知道

他已留不住这个人了。

一整夜的鸡飞狗跳,没有留下老a任何一个队员。丁旅长大发雷霆,通讯员怯生生地递过一张纸条:“导演部通知:红军后勤补给减少五分之一。”

丁旅长脸色更青:“为什么?”

通讯员回答:“蓝军向导演部上报了部分辎重车的坐标。导演部核实后确认这些车辆已被炮弹摧毁。”

丁旅长一拳击在桌上:“艹!”

红军的防御再一次加强,这支力量强大的老a小队也没能找到更好的机会。但他们没有放弃,只是从此阴魂不散。袁朗带着这支队伍,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逮着各种机会跟红军玩起了游击战。

丁旅长如同沾上了虱子的老虎,痛痒难耐,又实在是除不了根,老a溜得太快了。高营长亲自出马,也没能逮到过半个人影。红军只好在被老a放着风筝的过程中艰难推进。终于熬到了导演部的下一条指令前往蓝军大本营的所在地。

红军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消灭蓝军指挥所,或者消灭敌军超过四分之三的有生力量。眼看蓝军的作战风格,灵活多变,显然要想硬碰硬地打消耗战并不容易。所幸导演部终于送来了敌方指挥所的坐标。

丁旅长的参谋部在受到蓝军地鼠的启发后,觉得这是往蓝军处派钉子的好机会。

高城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说:“我需要几个侦察兵,潜伏到敌营里,为我方通传消息。我先声明,这是一个危险性非常高的工作,生还几率很低。”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踊跃地表达了他们渴望“牺牲奉献”的神。

“我只要平时综合成绩在前三十的人。”

一大片期待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许多人默默放下举起的手,转而去围观那些依然自信面向他们营长的战友。

高城点了几个人,却迟迟没有叫到营内成绩前十的甘小宁,这令甘小宁十分不安。

他是老钢七连的兵。钢七连解散后,高城作为钢七连最后一任连长,在接到师侦营营长的调职通知后,把甘小宁要到了身边。

那些太好的兵,轮不到当时的高城,许三多就直接被老a领走了。那些太差的兵,退伍的退伍,转业的转业,连留个念想的机会都不给高连长。甘小宁,优秀,又不那么优秀。被肯定,但又不至于被重用。于是终于让碰了一圈壁的高城捡了回去。

这次回来的甘小宁总让高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训练比在钢七连时拼命很多。这孩子家境不错,从小娇生惯养,虽然也称得上勤奋,但总比农家兵少了几分吃苦耐劳的韧性。可一年多过去,他居然能混出全营前十的成绩。这让高城很欣慰,又很心酸。

唯有失去过自己部队的兵,才晓得珍惜在军营的每一天。

甘小宁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请您让我也去吧!”

高城舍不得他去,他舍不得七连最后一个留在身边的兵:“我还有别处用你。”

这个任务如果做成了,固然是大功一件,但失败的几率也极高。一旦被蓝军发现,那这次演习就白来了。高营长早已想好,要趁这次演习给甘小宁一个立军功的好机会,这样就可以想办法送他去军校,念个军官出来,然后长长久久地把这个孩子留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当然,这些想法是对谁都不能说的,对甘小宁也不行。

甘小宁晓得他在敷衍自己,气鼓鼓道:“我知道上次参加老a选拔赛的时候丢脸了,这回可不一样,我是来报仇的!您就让我去吧!”

他是整个侦察营唯一一个敢这么和高营长耍赖的兵,高营长还就吃他这套。

这一次,也毫无例外。

高城板着脸:“完不成任务咋办?”完不成,还有两年你就要退役了。

甘小宁见他口风松动,大喜:“哎哟,该咋办咋办呗。我没完成任务,您还要一枪毙了我不成?”

在一片哄笑中,高城凶巴巴地说:“要是完不成,我真毙了你!”

甘小宁一个敬礼:“得令!”

☆、设伏

长夜漫漫睡觉时,红军营地里却很少有人能安然入眠了。敌人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不知何时,不知何方,就会突然跳出袭扰打击,然后在割一些人头后再悄然离去。

这是演习,所有人都对自己说,死亡没有那么可怕。但这种安慰通常并不怎么有效果,因为比起退出演习,不知何时退出的未知更加令人胆战心惊。不到一周的时间,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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