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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出疏离高贵的气息。还有一种:‘我现在很炸,别理我。’的信息。

侍者都是明的,一看月华随便的动作,就知道一定不是客人,就算是客人,那也是和温家关系不一般的。连忙让人去通知老管家。

老管家听侍者的描述,神色一凛,气势凌厉的女子?

出来一看,哟,这不是大小姐么,火气这么大,谁敢惹他们小姐?!

笑眯眯地迎上去,执起月华的手吻在自己的拇指上,“小姐,恭候多时。”

月华提裙欠身,“米切尔爷爷。辛苦你了。”老管家是典型的绅士,从小受的便是贵族礼仪,为温奶奶服侍了许多年。在他面前,温家人总是要竭力做到不失礼仪,以示尊重,算是很亲近的人了。

“哦~亲爱的,那是我的荣幸。”米切尔以手搭肩,面目慈祥,“小姐看起来有点疲惫,宴会还要很久才开始,您可以到二楼稍作休息。”说着还眨了眨眼,“左手边第二间。”

“抱歉,我失礼了。”月华知道这位老先生看出了他的心情不悦,变着法儿地提醒自己要冷静一下,达到自己的好状态。

米切尔笑而不语,微微躬身,目送着月华上楼。直到月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直起身,“身为执事,靳先生,怎么可以让身为小姐的主人独自前来,你失礼了。”

靳言站在米切尔身后,望着月华消失的背影,听着米切尔的话语,轻轻垂下眼睑,微微躬身,“失礼了。”

米切尔眯眯眼,带着优雅的笑容转过身,正好看见靳言回目光,垂眼掩饰的眼神,他眼中一厉,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眼神冰冷起来,“靳先生,你已经不是个合格的执事了。”

人不能掩饰的三件事,贫穷,咳嗽,和爱。

当执事爱上主人并且公开的话,执事就没有权利再服侍主人了。

“今晚过后,希望靳先生能够遵守执事的美学,在温家是另一个身份。”米切尔是真正的执事,真正的管家,他的职责范围十分庞大,有权利开除或雇佣其他员工。但对于靳言,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平级,所以,米切尔不能直接开除靳言,要开除靳言,需要经过月华或是温老爷子的同意,才能撤销靳言执事的资格,虽然靳言并不算是真正的,合格的执事。“首先,你不能是个执事。”

靳言和米切尔对视良久,带上优雅的微笑,微微躬身,“失礼了。”他知道的,执事与主人之间,是不能拥有爱情的。他知道的。

米切尔同样回礼,“那么,失陪了。”

米切尔挑着品质最佳的红酒,斜放在酒架上,微微转动使标签名字靠上。转身看向楼梯,靳言已经不在那里站着了,他回目光,把醒好的酒放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身为贵族,不可自堕身价,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拥有卑微的婚姻。时代在改变,以前的礼仪是不是要摒弃他不知道,只不过,他不想再看见另一个悲伤的故事了,那样的遗憾和痛苦,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温家可以跌跟头,但不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在温家,没有人会允许的。想要追求,首先,你不能是个执事……

月华站在门前,扭着门把手,但是却推不动。靳言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月华跟门锁较劲的场景,虽然知道现在两个人还在生气,不该笑,但还是抿抿嘴角。他走到月华身后,用拥着月华的姿势,从后面圈住,一只手按在墙上,另一只手越过月华握住月华的手向上扳,轻轻推开门,发出‘咔哒’一声。他看着月华的头顶,目光温柔,眉头却有哀伤笼罩,“失礼了。”说着放开了月华的手,

月华的余光轻轻向后瞥,垂下眼,不向后看,也不说什么,径直进了屋子。门没有关,靳言站在门外,放下按在墙的手,缓缓站直,看着大开的房门,心中说着,赌一下吧,数十下,赌你会不会叫我……

十,靳言向后退了一步。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月华进了门就把手套又摘了下来,丢在沙发上。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歪着头看着巨大的落地窗。

九,两步。他们的三观,处理方式天差地别。

八,三步。那不是他能肖想的人,那样高贵的,美丽的,典雅的……

月华回头看一眼门口,他没有进来……

六,五步。偷到了几个月,他该知足了,那人应该被捧着,护着,而不是跟着他担心受怕……

月华又扯出玉佩,轻轻抚摸,每次这样做,都觉得安心。

四,又一步……他还有很多的手下在等着他,他还需要坐上那个位置,现在的他,达不到,配不上……

又看一眼门口,扁扁嘴,有些恼怒地站起来,死死盯着门口。

三,再退。他在奢望些什么?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二,转身。不如就这样放弃,趁着他们还只是主仆关系,趁着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月华走到门前,没有人,垂着眼看着走廊和房间的分界线,握上门把缓缓关门,手腕上挂着的玉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

一……

‘啪’!

门被什么东西推住了,像是用手拍门的声音,一只带着白色丝质手套的大手伸进来扳着门边,不让月华关门。门外传来靳言低沉的声音,“小姐,这样可不礼貌,如此重要的场合,怎么能把执事拒之门外,不让执事跟随呢?若是我不在小姐身边,谁来保护小姐呢?能一直为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不是一个世界又怎样,思想地位天差地别又怎样,他还不是爱着他的小姐,不可自拔,哪怕陷入名为温雅的沼泽,他也不愿爬出来。

不能肖想又怎样,配不上又怎样,不甘心,不甘心,哪怕知道想一想都是罪过,但是控制不住,想靠近,想陪伴,想拥有,想站在她的身边。

坐上那个位置又怎样,他的手下可以有很多的头目,但他的小姐只有一个,家主错过了他不会伤心,但是离开小姐会让他痛苦到放弃生命。

不能公开又怎样,独角戏又怎样,哪怕一直都是一厢情愿,也好过看着她的小姐被别人接触,做着他曾经做过的事,觊觎着他的小姐。

放弃?不不不不,这个词让他的心脏抽搐,手脚颤抖,只要一想到就这样的放弃,就觉得身体发麻,大脑发懵,巨大的轰鸣声像要摧毁他的世界一样震耳欲聋。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主仆又怎样,他宁愿弃了那些无用的东西,摔了他的河山,换来一个执事的位置。没关系,只要在小姐身边的是他就够了,自始至终的,只有他便足够了。

他似是想通了一切,带着从未有过的愉悦笑容,他的嘴角弯的灿烂夺目,眼睛像是碎了一地的星辰熠熠闪光,其中的温柔爬上了眉梢发尾,温暖如斯,那是发自内心的温柔与喜爱,宠溺与在乎,他看着眼前的人,仿佛看到了他的全世界……

他想着,那是他的小姐,他放弃了所有也不愿松手的小姐,他就算到了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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