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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心道:“不会的,爹爹护着羡之哥哥。”

“那……那不行!”小岐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四五岁的小孩儿,站在床铺上,倒是可以伸手搂过谢无陵的脖子,他将谢无陵搂得紧紧的。

谢无陵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才轻声道:“怎么了?”

“年兽会把爹爹吃了的,不行不行,我要保护爹爹。不然……”

谢无陵将他环过脖颈的手慢慢拿了下来,将他抱进怀里,给他穿着小袜子:“不然什么?”

“不然就去求从山叔叔,他可厉害了,他能拿好长一把刀,把年兽砍得碎、碎的。”小岐儿说得起兴,扬了扬手,空砍了几下。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在居衡园子里见了一次赵祚练剑,便觉得赵祚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又怕又喜的。总跟谢无陵说赵祚能拿好长一把刀,谢无陵纠正了几次,说那是剑,他当时学着音说了,过两天就忘了,又会在谢无陵跟前说赵祚拿了好长一把刀,威风得很。

“好好好,让你从山叔叔护着咱们,”谢无陵将鞋放在了他面前,看着他自己穿了进去,才拍了拍他,“去吧,去找你羡之哥哥,慢点走,别摔着了。”

叮嘱完了,看着门外的小僮跟着小岐儿身后护着,这才回了屋换了朝服。

刚取了外衫,还未笼上,房门便被人叩了两下,推开了去。

谢无陵回首便换了笑意:“怎么进来了?”

“接你。”

谢无陵眉头上净是喜色,向来人迈了几步:“我的府里,从山郎,还怕我寻不着路?”

赵祚抬手替谢无陵理了外衫襟口,又顺势环过了他的腰,手紧了些:“是你儿怕你被年兽吃了,差我来看看。”

“我觉着,如今不当是年兽吃我。”谢无陵仰了仰头,凑到赵祚的唇前,啄了一下,眼里桃花粲然。

“嗯。”赵祚追着他的唇吻了下去,舌撬开了他的齿关,携走了他嘴里的那一点零星的寿眉茶味,却似不够般,深尝着他嘴里的滋味。

这滋味,惹人成瘾,放不得。

至谢无陵气喘了些,才放了他去。

谢无陵有些不得力地趴在赵祚肩头,缓了两口气,便听着赵祚附在他耳边道:“我吃你。”

谢无陵本有些摸不着头脑,佯推了赵祚一把,觑见了赵祚眼里的笑意,突然反应过来,他这话是在回他方才“不当是年兽吃我”的那句。

他这二两厚脸皮也叫赵祚这话惹得烧没了,咬了咬唇,害羞道:“可……不该都是夜里吃人?”

说着便伸了手朝赵祚的下腹去,摸了一把便了回来,觉着赵祚环着他的手松了几分,便转身离开了的怀里,回首方才那害羞的模样早不知去了何处,眼里起了的黠意倒让赵祚瞧得清楚,引得赵祚只得无奈地深呼吸了两口,待某处平静了,才迈步跟上。

“我的那条绶带,那日在居衡睡一觉便丢了,你可瞧着了?”

谢无陵兀自走在了前方,听到了赵祚在身后踩得极重的步子,开口问着。

“在园子里。”

“在园子里?我怎么没听羡之提起过?”

谢府不大,几间厢庑,和着二三间耳房,出了屋,不几步就是府门。谢无陵故意放慢了两步,待赵祚走了上来。

“羡之不知晓。”赵祚侧首看着身边人。

羡之正领着小岐儿等在府门内,孩子的耳力总是要好上几分:“什么我不知晓?”

羡之问了话,见父亲皱了眉,只好装作自己不曾问过,摸了摸鼻梁又道:“师父,新年好!”

谢无陵从宽袖里掏了一张红封,封包里是几张字条。循着字条找着的东西便是羡之新年的礼物,每年新年前,谢无陵都会叫小僮去和一些店家商量,留下钱,买了物件,待羡之找去时再给。

有赵祚不喜欢羡之看的话本子,有旁人寻到了买不起的古籍,有瀛洲客带回昭行又辗转到了他手里的稀罕物件,还有就是谢无陵最喜的金叶子。每年都会给羡之一些,说是压岁钱。

羡之自然乐得,至于陆岐,每年除夕夜里他睡前,谢无陵便会将金叶子装在小荷包里放在他床头。陆岐更乐得,毕竟不用解字条上的话。

羡之拿了红封,领着小岐儿上了马车,赵祚和谢无陵站在府门外,看着他们上了车,赵祚的手不自觉地贴向了谢无陵肩头,若无其事地一揽,轻声道:“在我枕下,他自然不知晓。至于你的压岁钱……今年没忘,也在枕下,夜里记得来拿。”

谢无陵轻咳两声,侧首看着身边人正装作无事发生的的模样,抿嘴笑来:“那明年的压岁钱,也不能忘了。”

“好。”

“后年也得给。”

“好。”

“大后年,大大后年……我活多久,便得给我多久。”

“给到你老去。”

第43章托于杏下

旧时旧人处残景,不得要生出些什么。

羡之回首,正对上赵祚身后的那个人的眼,心下的惊怎么都掩不住。

他突然之间有些看不懂他父皇了。

小院的门扉早被那夜的大火烧成了灰烬,原本垫于门槛下的一两块青石,孤零零地半埋在那处,醒着来人。

赵祚立于青石上,仍是抬了脚迈过那虚无的门槛,像过自家门前一般熟悉。然而只有赵祚自己知道,在谢无陵走后的那段夜里,他的那些个荒诞梦里,他曾多少次徘徊在这门槛前,像是知道迈进院子里会看到的景象那些不是他希望看见的景象;又曾多少次在犹豫后还是毅然迈了进去,把那个伤痕累累的人带出来。

就像后来的惠玄带着妙法出来那般,只是那二人共走了碧落黄泉,还有一人黄泉回头等待着;而赵祚和他带出来的人,却在这人间,纠缠牵绊,至死方休。

那道噩梦的梦境仍然历历在目,赵祚的脚步也滞了滞,才进了院子。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进了院子。

“观之?”羡之低声喃了句,这才上前,迎声作揖道,“父皇,世皇叔。”

“嗯。”赵祚应了句,便瞧见羡之身后坐于青石上的谢陵有所动作,似要借着青石站起来。

赵祚绕过羡之,两三步上前,将手压于谢陵肩头,轻拍两下,示意他莫要起身。这才挨着他落了座,谢陵也顺势往旁移了移,给他挪位。

这头的观之低眉喏喏地唤了一声“兄长”后,便向赵祚那处投了目光,正瞧见赵祚身旁的黑袍人,但瞧得不那么清楚。

观之心下好奇,而他旁边的宣城主赵世似乎比他还好奇,提着灯笼,说着风凉话,就照了上去:“皇兄这一路上,可心急得很,原来是这残屋藏了‘娇’?不知弟弟可有缘一瞧?”

“世叔那一屋子美眷还没瞧够?”跟在观之身边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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