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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熊瞎子似乎被这寒光吸了眸,说着便朝此处奔来,但这熊瞎似是怕火在火堆前几米便驻步了。

但桑落和赵修都在紧张自己还有没有命,也就并没有注意到熊瞎子的这点变化。

况桑落猎狼时日多了,说着上去就是干。他总是要比熊瞎子灵活许多,他躺倒在地,看着熊瞎子奔来的一只脚,踏入范围,伸手一拉,弯刀刃划过熊瞎子的脚跟,在熊瞎子脚跟处拉了一条口子,但是好像无济于事。

他迅速起身,又追着熊瞎子的皮毛乱砍一气,熊瞎子似叫他挠得不耐烦,抬爪一挥,便将他挥开了去。

而后熊瞎子也朝着他被挥开的方向而来,似将抬脚踩于其胸腔之上。

他听到了赵修在一旁的一声怒吼:“小心!”

他就地一滚,堪堪避过,复故技重施,扰了熊瞎子一脚。突然生了新想法,又出其不意地攀上熊瞎子背。一把弯刀就差点割了他的脖颈。

不知从林间何处突然窜来的箭,直指向了熊瞎子的眉心。熊瞎子应声而倒。

王朔带着一队人而来,礼貌地冲赵修行了一礼。

而他下了熊背,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赵修,他想他也总算能做英雄了吧。他还低声安慰了赵修句:“没事了。”

赵修匆忙抹了眼泪,才不会说自己是吓哭了,问他:“怎么敢去杀那熊瞎子?生得好看要是被伤了,这对你……”赵修欲言又止,他是知道容貌对一个胡人这种近乎货品的人来说有多重要。

他们都是跟着容貌得价,眼前这人,想来是个得出几箱金叶子才能换回来的。

“因为你也生得好看,不想你被熊瞎子伤了。”桑落认真地道来,却让赵修记了许久。

大概赵修从没见过什么真诚的像桑落一般的人儿,所以他放不下。

后来也不知道赵修是用了什么法子,从王家那里要走了桑落,带回了重阙。

初时梁后才知桑落,便摔杯要赵修去抄他个百八遍的四书五经。

谁知赵修不仅夜以继日地抄了,还跟梁后求桑落做他伴读。

梁后如何能应,这重阙有千万双眼看向她梁家的,堂堂皇长子要一个胡人少年做伴读,这话无异于天方夜谭。

赵修却不依不饶。被梁后拒绝了,他当天便称病说不去学堂了。

梁后平素多惯着他,但这件事上,她身为梁家的女儿,自然是不会退让的。便思考着围魏救赵,命人将桑落请来喝茶。

谁知桑落前脚才被她宣来,圈于暗室,赵修后脚便带着人闹了来。

而他带来的还不是旁人,让梁后不得不退。

作者有话要说:赵修是老大…按着伯仲叔季来说…他说自己叫伯修应该…也不算骗?

赵修对桑落肯定是真心的我猜。

桑落为什么甘愿和谢无陵当做陌路人,也要护赵修呢。

答案就在下回分解?哈哈哈哈哈。

要是看完下回分解,还想爆赵修头的话,那还是打我吧……

下回分解争取在明天更吧…毕竟是番外如果不想看的小姐姐…可以等后天直接看正文…

第54章湖蓝眸子(二)

赵修虽然将他父皇这尊大佛请来了,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用。

他的父皇惯来是个极爱面子的人。纵使言之天下各族,不分彼此。

但尊重和身份,还是只对胡厥来使来说的。桑落这般出于士族的,怎么说也离不得一个奴字,始终是不可能放上台面的。

赵修在阶下跪了两个时辰,不知到底是被桑落迷惨了,还是要争那一口气。

桑落被人带来时,便只瞧见巍峨森严殿内,周遭宫娥宦官尽数低首不敢言,那锦衣少年挺直了背,跪于阶下,不卑不亢,威风仍凛然。

宦官入殿,向上报了将桑落带来了的事,桑落抬眼,正对上赵修回头看来的目光,那如炬的目光就像西北漠上夜里的明星,让桑落也生了勇气。

他疾步来到赵修身后,跟着也跪了下来。

王家人教过他尊卑有序,他不敢与赵修并肩跪着,便跪在他身后,抬首便能看见赵修挺直的背。

他也学着赵修挺直了背,仿佛那塞上的初阳就要破了地一般,一股子不可言说的甜滋味在心头蔓延开来。

这股甜从哪里来,他自然知道,就好像他总觉得只要在赵修,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有他前面的这人替他来顶着。

这是一种连王朔都不曾给他过的安稳。

“赵修……”桑落跪下来时,轻声唤了他一下,怕上座的人听见,还偷偷地瞄了一眼上面。

谁知阶上坐着的二人并没有多置一词。两相对峙着,最后是梁后先抬手挥退了宫娥宦官。

后来的事是如何解决的,重阙里众说纷纭,但结果终归是有所妥协的。

他们允了桑落可同赵修往学堂,但不能入堂内听。

学堂就建在重阙西侧,离市井不远的地方。那是士族大夫的孩子和皇子们共受启蒙之地。

所以梁后还有条件便是,只要桑落不为纨绔所知,于外间旁听是可以的。

赵修知道这已经是最大让步了,得了便宜就卖乖,将梁后和他的父皇都夸了一遍。

待退到了殿外,就兴奋到不加掩饰地一把抓住桑落手腕,冲了出去。

桑落起初还有些抗拒,因为他记得自己是不能离开重阙东面这地方的。当初赵修身边的宦官对他再三叮嘱了。

赵修听他说了原因,便更大方地拉着他往外走:“我带你逛重阙,没人敢拦你。况且父皇母后今日允你去学堂,也就是允了你四处走动。”

说着赵修便回了身,盯了那叮嘱过桑落的宦官一眼,才道:“要是谁日后再拦你,你就让他来寻我!”

桑落知道这是赵修对他独行的方便,却不敢恃宠而骄。梁后就是悬在他头上的那把刀,只要他稍有差池,他可能就会变成那日被掐死在梁后手下的新花。

他诺诺地应下了,但在之后的日子也很少离开重阙东面的那一隅天地。当然,这也使得桑落在这重阙住了五六年,与那些皇子公主的仍不太相熟。大概见面也就是点头问礼的交情。

时间一晃便过,赵修弱冠时,眉目也长开了来。他既是嫡长子,这适龄婚配之事,自然也要摆上台面了。许多扶风城里的士族也都想搭上梁家这条船,每日都有各宫娘娘过来走动。

梁后也早早地和圣上商量起了赐婚的事,阖宫上下都觉得离办喜事不远了。谁知梁后才将自己心仪的花名册理来,寝宫的门便被赵修叩开了。

大概是听了风头,来和梁后商议的,梁后以为是儿子懂事了,大喜过望,遣了一屋子的宫娥,说是要和大皇子说些个体己话。

但听那日的值官宫娥说,体己话说没说上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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