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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意地挑眉温声问道。

小沙弥得谢无陵一问,反想起了惠玄在他欲入扶风,离昭行时的叮嘱,立马低了头,合十双手,道:“没、没什么。”

“那吃杯茶再走?”谢无陵将手中的乌金纸置放妥当,才道,“同我来吧。”

他领着小沙弥出了小屋,阖了门,才走出了杏林,并未绕过浮光窗,反是直接取了浮光窗后的滨水道,去了离这儿最近的枕月旁的那方歇亭。路上遇着了一小僮,谢无陵便顺手招了那小僮端盏寿眉来。

二人进了歇亭,谢无陵邀他落座。

小沙弥许是第一次入世,未见过这般气派景,目光在这周遭游移个不停,一时没注意谢无陵邀他入座的动作。

谢无陵也不急的,他先落了座,悠闲地看向了仍立于亭中对事事都略显新奇的小沙弥。

杏林后是有一条通往城外官道的路,那是当初为昭行人来寻他而特地辟的一条隐道。

这条道确实在这一两年来,方便谢无陵避开旁人耳目,自然,也不用昭行的人绕城门入郭再经园门来往,浪时间。

小沙弥第一次离开昭行,心下所感更是不同,贤山昭行,所见不过天地、青山与流云;扶风则大相径庭。他也是自杏林出来后,才知这园的。

谢无陵耐心地等待着小沙弥的好奇心消歇,只他没想到这过程中,先等来的是就木。

就木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谢无陵身边出现这样着僧衣或是道袍的人了,但应该是第一次见眼前这个沙弥。

他匆匆瞥了这沙弥一眼,将手中的茶盏递上,双手奉给了谢无陵,轻声递话道:“那送邀帖的人自尽了,从山郎君身边的宦奴儿让我替他主子支会您一声,他让宣城主去瞧了。”

谢无陵的瞳眸在听闻那消息后,蓦地睁了,闻了就木后话,才似松了口气地点了点头。“嗯,晚些时候替我给宣城主送一幅字画,劳他心了。”

就木应后微侧了侧身,按旧习惯将另一盏茶摆在了谢无陵的对座。

“小师父,请。”

“啊”沙弥突然听人唤来,才回了目光,见状悻悻上前两步,落了座,才跟想起了什么一样,双手合十,向他道了谢之后,又向谢无陵道了谢。

“小师父客气了。”谢无陵道。

就木将茶盏递予后便起了身,候在了亭外。

谢无陵看着眼前的小沙弥,那小沙弥伸手去端杯盏,却突然感受到了谢无陵的目光,将手立马缩了回来,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谢无陵。

“怎么了?”谢无陵瞧他瑟缩模样,像那受了惊的兔,嘴角勾了勾,问道,“是我如此可怖?”

“不不不,”小沙弥忙摆了摆手,“不是的。”

“那是我师兄说了我什么坏话?”

闻言沙弥咽了咽口水,眼睛又睁大了几分,掩饰道:“没、没有。”

“尝尝茶吧。”谢无陵佯装不为难他的模样,扬扬下巴,示意小沙弥尝茶。

待小沙弥真松了口气,端起茶盏来呷事,谢无陵又开了口:“你便是不说,我也猜的到些许,只是这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师父,是犯戒了。”

这话一出,小沙弥肩膀一抖,端盏的手整个失了稳,茶盏摔落,茶水溅了僧衣。小沙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眼里闪烁,嘴里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来。“我我我……”

“师兄可是又说我异想天开了?”谢无陵云淡风轻地问着,偏听者听来,并不云淡风轻。

“不不不。”小沙弥闻言,那头都跟着摇,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边摇头,边道:“惠玄师叔说,世间如小先生这般胆大的实属不多。”

“所以师兄来扶风,只是想来瞧瞧我有多胆大?”

“这……小僧也不知。只知师、师叔这几日忧心忡忡,小僧不敢多问。”

谢无陵点了点头,将茶盏里的茶饮尽了后扣了茶盏。

小沙弥见状,握着僧衣上那被茶水溅湿的地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谢无陵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对亭外的人道:“就木,带小师父去换身僧衣。”

“是。”就木迈了一步,应道。

小沙弥闻言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抬手合十,行礼致歉。

谢无陵也起了身,又补问道:“对了,师兄有说,你需何时归昭行?若没有,就先在这处住下,待师兄要回去时,再一路?”

“小僧,未听惠玄师叔吩咐过何时归去。”小沙弥低声道。

“那便如此定了吧,就木,在园子里寻间禅房予他。”

就木颔首,小沙弥却见缝插针地问了句。

“那小僧一会儿可否四处走走?”

“无妨,但出去前,记得找就木给你支点碎银子。将来跟着师兄在出门时,也记得找就木支点银子。”谢无陵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就木,“毕竟他不在扶风有些年头了,倘有些个不知事的招惹了他,你也记得同我说一声,可好?”

小沙弥闻言点头应下,心下不禁感慨一二。

而另一边的赵祚本是前脚归了秦国公府,说要见见观之那孩子,就正听宦奴们说起观之在梁酌那处。

赵祚后脚便去了梁酌那处,不巧没遇上观之。

赵祚撇了撇嘴,见梁酌端了新茶来,又屏退众人,才正色道了,欲请一人入府授业观之的事。

梁酌道:“是何人?”

“名作韩潮。”

“韩潮?”梁酌重复了一番,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赵祚道。

“是有几分耳熟。”梁酌边说边往内室抱了一摞书出来,从中抽出了几本,一本本翻找起来。

半晌梁酌递上了两本古书,书页翻开,呈现在赵祚眼前的,是白纸黑字上四个红圈。

“这是?”

“是梁策托人让我要带给您的。我怕中间生出不轨,便先替主子您查看了。”

赵祚闻言颔首,又抬了手将那两本古书接过,手指摸了摸那四个红圈,心蓦地一沉。

“寒、朝、莫……”赵祚一字一字地读来。

作者有话要说:追星误事嗯

第104章兰台之谈

“应是莫留韩潮。”

梁酌近了半步,将那朱笔勾来的四字道出。

赵祚闻言,眉头仍紧锁着,神情依旧紧绷着,半晌后,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眼尾几不可见地跳了跳,复将手中的书页合上。

“按方才说的做。”他的目光看向了梁酌,“但梁策那处,怕是要为难你了。”

梁酌闻言,立马跪坐来,道:“不为难。珍妃娘娘将我放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您。您是昭行选中的皇子,便该是王家认定了的主子。我……”

赵祚挑了挑眉,抬手止了梁酌那要肝脑涂地的后话,至于她和王家的那点渊源牵绊,这么多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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