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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替叶窥鱼不甘也是一回事:“是。”

“她既受你一声‘阿姊’称谓,让昭行的人替你去看一看,也算在份内。”谢陵挑了挑眉头,指点道。

羡之闻声,虽眉间的愁云未散,但这面色总要明朗两分。

“好。”

“羡之,”羡之应下了便转身准备下去吩咐,被谢陵唤住了,谢陵道,“一会儿吩咐完了,来林子里一趟。”

城东的小巷尽头,也有车架缓缓停下,停在了方才的叶窥鱼离开的小院外。

梁策在侍婢掌帘后,躬身出车厢下了车架,车架旁候着的小厮也早迈了一二步上前叩门。

梁策站定后,待着院主人启门来迎时,将眸光投向了巷口,一时想到了方才他抬手掀帘无意间对视上的人后,他不禁勾了勾嘴角,从眼底里生出了像那山野狐狸盘算着山间灰兔时的狡黠。

他抬手对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侍卫上前,接着又扬了扬下巴,道:

“方才的二人,你可见着了?”

“见着了,小人记得那二位是陆夫人和她的侍婢。”侍卫在梁策身后诺诺道。

梁策眯了眯眼,挺直了腰板,心下有了盘算的模样:“替我照顾一下她主仆二人。那叶家的娘子,据说武艺高强,你若拦不住,便……”梁策顿了顿,道,“送她二人见见鬼差。”

他吩咐完后,他身后的侍卫似是听过了很多次这样的指令一般,手中刀柄上摩挲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巷口跟去,消失在夜色里。

梁策这才看向了那院子,让身侧的人再去叩门,心下则兀自盘算道:“陆岐,老夫是不会放的。既能制的羡之,又能拢得陆家兵权,可不是一举两得。”

彼时叩门声刚落,小院门开,梁策脸上的狐狸模样瞬间消失了,他咧嘴笑开,见陆未鸣迎步上来,也走了两步过去,越过陆未鸣看向了他身后故作镇定然而眉宇间早生了困顿意味的陆岐,拱手道:“小侯爷,陆郎君。”

“相爷。”陆未鸣显示也是才从之前的失态里回身,方才因盛怒而面红耳赤,现在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些未散去的怒气痕迹,他低首勉为其难地扯了笑容,“请。”

院子是方才在梁策的小厮叩门时,陆未鸣唤人来急忙拾的。但那拾的人应该只拾了桌案上被激烈动作翻倒的茶盏,忘了四下沙地上凌乱的脚步。

梁策一入院门就注意到了,掌灯的小厮走在身旁,梁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过地面沙地,像是心里的某种猜测被映证一般,他心下更为得意了。

“相爷今日造访是为何事?”陆未鸣问道。

“不过是听说了小侯爷在陆郎君这里落脚,遂来关切一下。”梁策的目光则转向了陆岐,亲切道,“不知今日见的场面可合小侯爷您的心意?老夫听说小侯爷想见信陵主,这才心安排下来的。”

陆岐闻声抿了抿嘴,却在心底冷哼了一声,他自是不惯羡之那看人说话的本事,遂翻了白眼。

“梁相没有别的要说了?”

“老夫还以为以谢佞对您的教养,怎么你也该对老夫说一声谢。”

“嗬,那梁相就想想吧,如今不是说我的父亲是陆慎成吗?”陆岐看了一眼陆未鸣,回怼道,“可惜他没教过我如何待人接物。”

不得不说羡之今天在刑部大牢里被他听见的话确实一直在他耳边萦绕着。羡之和观之所说的字字句句,无疑都在昭示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那个父亲,就是那个史书里载着的恶贯满盈,弑友杀亲的佞人。

“小侯爷可说笑了。”陆岐话音落,陆未鸣的脸色瞬间变得不那么友善了,梁策瞬间打起了哈哈。

小厮端来新茶,这才让陆未鸣换了神色,将话题转开来:“不知道这观之小殿下,您可有想法?”

“陆郎君着急了?”梁策将茶盏置于一旁,“活不了多久了,这就要看观之的态度了。”

陆岐似乎听出了些梁策的潜台词,他故作不羁地举杯来尝,一边尝茶,一边说道:“观之知道你们多少事?”

陆岐的话一问来,对座二人瞬间沉默了,各自犹豫了会儿,才见陆未鸣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过无妨,小侯爷只要肯来,我们许给观之小殿下的,也一样可以许给小侯爷。”梁策凑近了点道,“到底您也是皇家的子嗣。”

陆岐咽下了心头想啐面前人一口的想法,冷眼道:“梁相想许给我什么?”

“那看小侯爷想要什么了。”梁策脸上堆满笑容。

陆岐冷哼一声,将茶盏放回了原位,没有说应与不应的话。

梁策看着他这幅姿态,气定神闲地开口道:“小侯爷可以慢慢考虑,毕竟小侯爷虽在扶风生长多年,但现在才算见到真正的扶风。后面的惊喜还多着,小侯爷大可以等考虑好了,来梁府找老夫。”

梁策将茶盏端了起来,也意思意思地呷了一口,语重心长地道:“扶风这吃骨头的地儿,是真没几个手下干净的。”

陆岐听见他这话,不禁生了疑,梁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而下一刻陆岐就懂了为何梁策说的如此语重心长,大概就是就是下一句的意味深长。

“谢无陵干净不了,你的信陵主……”梁策故意啧了啧声。

陆岐听见了“信陵主”三字,眉宇间骤来的乌云更浓了,他将茶盏一推,准备起身离去。

谁知梁策却对他的小动作视若罔闻,反是问向了陆未鸣:“不知陆夫人今日怎的不现身?可是身体不适?”

陆岐听他这般说道,也想听个后续,遂又安分下来。而对座的陆未鸣不知他是明知故问,闻言顿时蔫了声,敷衍道:“出去了。”

梁策的眼神微动,试探道:“这夜里,夫人在外,许是不安全,陆郎君也不担忧?”

“我……”陆未鸣一摆手道,“随她。她本是姑臧的将军,出不了什么事的。”

“那可不好说。”

“梁丞何出此言?”

“老夫今日听羡之说这昭行的人在寻她,似是她惹上了昭行的案子。”梁策故意顿了顿,假意提点道,“昭行的人你该是知道的,遇着了不顺从的就是格杀,任是当初的谢小先生也管不了,压不住的。”

梁策点到为止,他看着他话落时陆未鸣悄悄攒紧的拳头,又偏头问道:“她怎的惹上昭行了?”

陆未鸣心里虽仍攒着怒,但叫梁策这样一说,担忧自然也跟着牵出来了,一时许多情绪都涌了出来,扯得他有些心烦。

“谁知道呢,许是因为之前去了次居衡。”

梁策的目光偷偷瞥了眼还在旁听的陆岐,又故意引导道:“居衡不是羡之的园子?怎会跟昭行寻人搭上了干系?”

陆未鸣一时气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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