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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未鸣虽摸不清他的心思,但到底知道现在他们两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梁策不会在这时候害他,或者说梁策不会在这时候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未鸣翻了翻腕,挣脱了他的手,刚回到原座,就听那梁策对外面吩咐道:“让人去请小侯爷来。”

“是。”小厮应道。

陆未鸣却甚为不解:“陆岐?他不是已经歇下了?”

“院子里动静太大了,他先出来了。”梁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出去。

陆岐被小厮请上了马车,正看到车内二人,他的目光左右瞥了瞥,将手背在身后,将环入袖兜。

梁策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但没有明说。只是看向陆岐,问道:“那是什么人?”

陆岐说:“不认识。”

梁策说:“小侯爷,你不该如此。昭行的人,要杀她,我早便说过了。你说一句不认识,不过是此地无银罢了。”

“我当真不认识。”陆岐找了个地方坐下。

梁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驳他,反接着刚才的话道:“这扶风也没那么简单。你该知道你那谢无陵爹爹布的这一局根本不是提前开了。”

陆岐的目光本来在各处游离着,听到这一句,立马回了头,盯向了梁策:“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不只如此,我还知道这是信陵主预谋的。”

陆岐闻言后,脸色立马变了,这倒是正中梁策下怀,他选的就是这样的时候。

“一开始让人杀了惠玄。惠玄大师,整个扶风还知道上一朝恩怨的人物,”说着梁策的嘴边抿了笑,“第一幅图,你知道吧,那个绘了戏袍的图,那是故意翻雍国公的旧账。为的就是逼出桑落,桑落你一定不认识,是你谢无陵爹爹反目成仇的友人之一。当然下一步,为的多半是真正地解决观之,不过这是后话,你大可以不信,但他们为君者,眼里必然是容不下旁的兄弟来虎视眈眈的。”

“而第二幅图就是长乐,这么久过去了,这中间也没生什么事端,便是桑落也看不透,老夫猜啊,多半是要长乐知道谢无陵的用心良苦,让宣城和长乐都对他死心塌地。”梁策挑挑眉,继续道,“大抵要的是宣城手里的昭行势力,你刚刚在外边,应该也见到了,是昭行的人吧。”

“这第三幅图说的是谢无陵姑臧之友伏舟窥鱼二人,叶伏舟至今在西北还没有消息,那叶窥鱼必须在他手里。”

陆岐皱了皱眉,听陆未鸣解释道:“朝中兵权本是四方牵制,陆家算一家,叶家算一家,之前岐国公主手上一份,她死后,便由当时的秦国公,也就是现在的帝祚接管了。而且他们叶家掌着我们陆家的半面玉鹿角。”

“所以你是说羡之,就为了他们手中玉鹿角?”

“那可不只,”梁策笑眯眯地摆摆手,“叶家一向和他亲近,无论如何这玉鹿角都会到他手里的,到那时他拿了玉鹿角,在帝祚之前,再给陆家争个爵位,他就可以安然地等着世袭地位。”

“当初谢无陵布下这局其实就是为了他。你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你胡说,岐国公主不是我爹让他告诉我的吗?”

“正是,谢无陵最会算人心,他早算好,等你知道了这事,大概应该是在你对羡之死心塌地的时候,那你便只会自欺欺人地回护他,和你现在这般一样。”

陆岐闻言,噤了声没心思再接话下去。

梁策见他突然沉默,心下也生出了几缕不安,只是面上未显露出来,他以退为进道:“小侯爷还是不信?那老夫今天的话,你且就当成耳旁风吧。”说着他顿了顿,又别有深意地提点了句,“不过依老夫看,过几日便该有大戏唱了。

然而这大戏并没有等到梁相所说的几日后,早早地便按捺不住,急冲冲地来了。

城中酒肆最是人多嘴杂的地方,一处偏僻的位置上,几个闲来无事的流客,说起了近来大街小巷里的谣传。

“诶。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前几天因为那场大火被下大狱的观之殿下啊,听说在牢里自尽了。”

“啊,可是没见讣告啊。”一人道。

那人刚说完就被人打了脑袋:“就说你傻,这叫秘不发丧。说是那认罪书上写了别的大不敬的东西,要真上报了,认罪书就要诏告天下。”

“那、那上面是写了什么?”

其他听热闹的立马怼了回去:“圣上都不知道,哪能让你知道啊?”

“,你别说,我还真听我那喝高了的亲戚透露了一下。”

他这话一说,一桌人立马把头凑到了一堆,悄悄听他说道:“听说是重阙里藏了之前陆侯爷的生父,那个佞臣。”

他这话一说,一桌人立马坐回了原位,装模作样起来。整个扶风谁都知道,扶风众人谁都可以议论,除了这位谢小先生不行。也不是上边规定,只是怕昭行的人。之前有人背后嚼过舌根子,那死时可都是被剪了舌头的。

偏官府又一次都没抓住人,大家就都心照不宣地把这事挂到了昭行暗桩的身上。

众人四下望了望,又重新聚集了回来,有人先开口道:“不过我觉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什么大不敬的话不敢呈上啊?那多半是关于那位先生的,而且我还听说是今日宣城主在朝堂上提了这事,大家才知道这刑部瞒了这事,圣上立时生了怒,让刑部尚书速将认罪书递上呢。”

“所以大概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那说不准,依帝祚雷厉风行的手段来看,说不定今夜扶风就不安生了。”

第115章晨时对谈

面起高墙,高墙围一园,倒是当真如了园子主人的愿,居于纵横地,却偏偏隔了喧嚣,藏了腌。

夏来夜短,黪黑的夜里蓦地泄了点天光。谢陵醒时,这天光才破了个小口。

他起身拢了青衫来,一时兴起提了小壶,独自走到了杏林深处,寻了块青石,青石上仍淌着寒气。他撑在青石上,打了一壶清澈且有些凉悠悠的山溪水,这才甚为悠闲地提溜着壶归园子。

偏脚还没迈步杏林,就让人拦了步子,那只在春日成声的布谷鸟鸣在林子内响了几道。

谢陵勾勾唇角,停了步子,转身回望了林子一遭,看着那黑影从后山的那条小径走出来,问道:“带回来了什么?”

那黑影走近了,才让人瞧清是个不大的孩子,大概比跟着服侍谢陵的小僮还要小些。那孩子是长得极俊的,一双大眼水汪汪的,是祁知生一看就会喜欢的。也正是如此,祁知生才会把他从人贩子那里买来,平素好吃好喝的养着,实在闲着了就让他跑跑腿。

这孩子向来话少,但因模样生得乖巧,反倒因为腼腆性子,更招人待见。他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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