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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地点点头:“嗯,还真没喝。”

叶凤歌抬起手背压在自己的唇上,不可思议地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咬牙闷声道:“流氓!”

秀气的双耳在灯火映衬下红得透骨,活像随时能沁出血珠子来。

“是谁先流氓的?”傅凛淡淡睨她一眼,颊边红晕深重,却又诡异地理直气壮,“我没多想,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好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叶凤歌语塞,有种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深重挫败。

见她一副闷声吃大亏的可怜样,傅凛绷不住笑了出来。

“给孔素廷先生的手稿配图,那确实是大事,”傅凛伸手牵住她的衣袖,藏不住的笑意简直要从眸心里瀑出来了,“若你心中的激动喜悦还没表达尽兴,那我可以……”

“不可以!”叶凤歌赶忙打断他的话,转身就想跑,“感激不尽,多谢担待,后会有期。”

傅凛眼疾手快,长臂一展将她揽了回来,紧紧扣在自己的怀中,笑得胸腔轻震。

“松、松手,有话好好说。”叶凤歌羞赧抬手抵住他的肩。

傅凛非但没有松手,箍在她腰间的长臂得更紧,使她密密贴合在自己身前。

“给你亲过也给你抱过了,”傅凛开开合合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滚烫的耳廓,笑音沙哑,“究竟几时才肯嫁我?或者,我带着全部家当入赘?”

他突然如此直白,半点迂回矫饰都没有,叶凤歌再没得含糊其辞的余地,当即不知所措地僵在他怀中。

“凤歌小姐姐,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傅凛不依不饶地贴在她耳畔,发烫的脸颊蹭着她温热的鬓边,“若你打的是只尝不买的坏主意,这棵小白菜可是会咬你的。”

耳畔若有似无的湿热触感惹得叶凤歌周身颤栗,竟可耻地腿软了。

她觉得自己头顶烫得快冒烟,忙不迭地扭脸躲开些:“别、别胡闹,我还……还没想好……”

气息不稳之下,这话说得毫无气势,小小声,软绵绵,碎碎颤。

傅凛狠狠将她揉在怀中,喉头紧了又紧,咬牙强捺着心头越发疯狂的野望。

“还要想多久?”

叶凤歌无助地垂下脖子,下颌抵在他的肩上:“你不是说,会等我慢慢想的么?”软语轻言,似嗔似怨。

不像诘问,倒像撒娇耍赖。

“我高估了自己的耐心,”傅凛长睫扑扇扇,眼尾泛着旖旎红晕,“你也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地欺负人。”

没名没分的,委屈死了。

叶凤歌被他搅和得满心乱糟糟,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红着脸拿下颌轻戳他的肩头,凶巴巴胡搅蛮缠:“反悔呢?不给欺负了?”

傅凛急忙抬起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忍耐地闭紧了双眼,嗓音愈发沙哑得厉害:“不是不给欺负,是不给不明不白的欺负。”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凤歌赧然轻嗔,使劲推了推他。

傅凛缓缓松了怀抱,眸中灼着火苗似地,紧紧攫着她的脸。

“给个名分,任你想怎么欺负都行,”见叶凤歌抬眸瞪过来,他挑眉扬笑,沉嗓沙沙带甜,似被白糖摩挲过,“《十香秘谱》第一卷到第十卷,任你照着欺负个遍。”

叶凤歌觉得自己的头顶可能已经起火了。

她恼羞成怒地照着傅凛的腰间使劲掐了一记。

傅凛没防备,顿时吃痛闷哼,松开了怀抱。

叶凤歌拔腿就跑,那脚程快得,仿佛身后有鬼追。

傅凛按住腰际,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了笑,恋恋不舍地探出舌尖,轻轻舐了舐唇上残余的蜜软馨甜。

这位小姐姐不像话,说亲就亲,却怎么也不肯松口给个名分

眼下暂且放她这一马,待他将手头的事忙完后,她若再不给个说法,他可就要自己想法子“正名上位”了。

****

叶凤歌一连躲了傅凛好几天,将熬药的事委托给阿娆,自己就每日躲在房中,心浮气躁地翻着孔素廷的手稿,一脑门子的胡思乱想,连书楼也不敢去,只有到了饭点儿,才会偷偷摸摸跑去后院大厨房觅食。

好在傅凛也忙得很,便由她躲着做最后的挣扎。

她私下偷偷问过顺子与承恩,知道傅凛这几日不是在书楼画图纸,便是在小工坊盯着匠人们做什么东西,且总是忙到很晚才回房歇下。

这日午后,叶凤歌从大厨房吃了饭回来,便又抱着孔素廷的那册手稿窝回床榻上,屈膝靠坐在床头,眼睛盯着册子上的字,却根本没看进去。

两眼发直地呆了好一会儿后,她忽地满面通红,扯过棉被盖住自己的头,倒在床榻上滚了好几圈。

未几,她的右手虚虚握成拳,羞涩无力地在棉被上捶出“砰砰”闷响。

虽师父特地让邝达转告她,不要急着决定与傅凛之间的事,要谨慎地理清楚,傅凛对她究竟是发自真心的情意,还是出于错觉的依赖。

叶凤歌明白师父是对的,可是……

这些年来,她和傅凛之间的牵绊太复杂又太深切,许多事根本就无法割裂开来看。

那棵小白菜是她亲自浇灌大的,他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

当她放下心中那些身份、职责的束缚,只以一个姑娘家最简单的目光去看待他时

芳心沦陷,根本势不可挡啊。

叶凤歌倏地掀被坐起,拍了拍滚滚烫的脸,下床走到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整理被自己作到凌乱的发髻。

却在铜镜中看到一张含羞带怯的,怀春少女的脸。

“要死……”她抬手捂住眼睛,羞耻低喃。

此刻距傅凛的生辰只有不足半个月,索性就在他生辰那日,好好给他个说法吧。

****

几日后,傅凛手头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将余下的一些事交给工坊的人继续改良,这便腾出功夫追着叶凤歌一日三问:想好了吗?几时成亲?还要想多久?

叶凤歌被他闹得没奈何,每日躲他就跟耗子躲猫似的,天不亮就抱着孔素廷的那册手稿从房里溜出来,到后山药圃去躲到傍晚才回,真是这辈子没这么怂过。

其实叶凤歌也不是非要矫情地拖着,只是毕竟有点小女儿心思,总想着要在某个恰如其分的时候说出自己的答案。

而在傅凛这头,叶凤歌近来突然躲他得很,只丢下一句“等到月底再说”,这让他心里顿时慌得没了底,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只能每日绷个冷脸兀自生闷气。

宅中众人不知内情,只知前些日子那个好说话的五爷又一去不复返,而叶凤歌每日又一径往外躲,于是众人私下里就不有些揣测。

尤其是工坊那头的人,这些年来很少直接与叶凤歌打交道,对她自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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