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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将她捞到怀里,还是她自己滚进别人怀里的,此情此景都让她羞耻到尴尬。

担心傅凛醒来后两人四目相对要更尴尬,叶凤歌只能自暴自弃地重新闭上眼装睡,并假装不经意地轻踹了他小腿。

未几,她感觉到傅凛徐徐坐起身,掀被下了榻,似是站在床榻前醒神。

一阵小心翼翼的悉索声过后,傅凛替她将被角掖好,还轻悄悄在她唇畔偷个了吻,终于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待他轻轻将门掩上,门外足音渐远,床榻上的叶凤歌才抬起手背压在自己的双眼上,片刻后裹着被子左右滚了两圈,发出赧然又困扰的低吟。

昨夜她沐浴完回房时原本心中闷痛,上半夜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睡没多会儿又醒,辗转反复难受得紧。

待到后半夜傅凛摸黑过来,虽也没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却就那么奇怪地抚平了她揪成一团的心。两人闲闲絮语一阵后,她便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这到底是谁哄谁入睡,真是一目了然啊。

清芦这座院子里平日住的人不多,也就红菱、碧珠、大永、安子这几个在米铺做事的姑娘小子。不过他们四人全都住在偏厢,除了每日会轮流过来洒扫整理之外,是绝不会这么一大早就到主屋这边来的。

外头四下冷清,天寒地冻里连虫子都不愿出声,安静极了。

别别扭扭跟自己较劲半晌,叶凤歌拥被坐起,屈膝靠在床头发怔,满心烦闷地抬手薅了薅自己的发顶。

这几个月傅凛虽总是逮着机会就追着她问几时成亲,可却没有真的逼过她。

就好比昨夜,即便她的反常叫他心头不安,见她不愿多说,他就没再多问,什么时候都顾着她不愿叫她为难。

太多这样不着痕迹的贴心与不自知的温柔,惯得她愈发别扭使小性了。

等回到桐山后,有许多事她都得给他一个说法,不能总这么稀里糊涂地搅和着。

****

傅凛回笼一觉睡到巳时,起身梳洗更衣后去找叶凤歌吃早饭。

两人正边吃边随口闲谈着,才从临川回来的裴沥文就手舞足蹈地冲了进来。

“五爷!成了!”

虽只短短四个字,背后的意涵却是沉甸甸叫人喜悦的分量。

就连一知半解的叶凤歌都忍不住开怀扬唇,双眸晶灿灿地转头望向傅凛。

相较于裴沥文的狂喜,傅凛倒是镇定从容,只稍稍弯了唇角点点头,云淡风轻地道:“坐下说。”

“啧,傅五公子大将之风啊,”裴沥文被他稍显冷淡的态度泼了冷水,讪讪撇了撇嘴走到饭桌旁坐下,自觉地从盘子里抓了一个馒头,“你这人,没意思。”

叶凤歌示意候在一旁的阿娆另取了空碗了,正要替裴沥文盛粥,傅凛却伸手将那碗接了去,不情不愿地亲自将那空碗添了七分满。

裴沥文受宠若惊:“其实也没、没什么,都是我分内之事,五爷不必这么客气。”

明白傅凛为什么这么做的叶凤歌噗嗤笑出声,将脸扭向一旁。

果然,傅凛冷冷哼道:“谁跟你客气?爷只是不想让你有那福分喝到凤歌亲自盛的粥罢了。”

才刚进嘴的那口馒头就这么噎在了裴沥文的喉头。

几日不见,这位爷是越来越不让人活了。逮着盛一碗粥这样的小事都要炫耀一番

这都还没成亲呢,没完没了得意个鬼啊。烦人。

****

“特使已回官驿向赵通回话了,估计赵通很快就会命人将这法子传给沅城水师,”裴沥文喝了一口粥,咂咂嘴看向傅凛,“你说咱们是下午给赵通递拜帖,还是明早再递?”

那个因地制宜的简易减震之法,是傅凛向少府抛出的砖;如今这法子既已得到印证是切实有效的,那么接下来要引出的玉,便是与赵通商谈改良新式火炮与战舰的事,这才是真正利润丰厚又长远的大生意。

傅凛摇头:“不急。上赶着的不是买卖,等着赵通自己来找我们,那时再与他谈后续的事。”

“那位赵通大人毕竟是京官,如今既他的特使亲眼瞧见黄豆减震的法子有效,暂时可助沅城水师解燃眉之急,那他会不会就直接启程回京了呢?”叶凤歌偏头看着傅凛,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她有些担心,不知傅凛这样端着架子故意将赵通晾着会不会弄巧成拙,导致错失良机。

傅凛噙笑对她眨眨眼:“别担心,他堂堂一个考工令,总不至于过河拆桥。若是用了我的法子却连钱都不付就跑,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可你这么故意冷着不去见他,到时他面子上下不来台,索性直接派人送了报酬来,也不见你就打道回京,那你怎么办?”

叶凤歌觑着傅凛胸有成竹的模样,大惑不解地又问。

“凤姐儿你放心,咱们这位爷奸诈得很,”裴沥文笑嘻嘻嚼着馒头插嘴,“先时赵通让五爷开价,说只要特使去临川亲眼见证法子有效就付报酬,五爷可是一直没接话的。早前我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合着那时候就挖好了坑,等着赵大人自己跳进来呢。”

叶凤歌这才恍然大悟:“他让你自己开价,你却一直拖着不说。如今他不知该付你多少报酬,若你不主动去见他,他就只能自己来找你。”

傅凛得意地挑了挑眉梢。

“等赵通走了以后,我这儿再散点风出去,”裴沥文坏笑,“到时临州六城都会知道,咱们五爷与少府的这笔生意,可是少府考工令亲自求着五爷才成的……嘿嘿嘿。”

“哦哟,你们这些少年郎,还真是奸诈又胆大,什么人都敢算计,”叶凤歌啧啧惊叹地站起身来,调侃笑笑,又道,“你们慢慢谈,我出去走走,前几日总在书房闷着,今日正好偷空晒晒太阳。”

她琢磨着,反正接下来他俩要说的事她多半不懂,也没太大兴趣旁听,听了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出去走走,也趁机打算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路。

“并不是什么人都敢算计的,”傅凛立刻笑弯了眉眼表起忠心,“若是你,那我就不敢算计,随你宰割的。”

裴沥文愤怒拍桌:“二位,够了啊!这儿说正事呢,见缝插针地调什么情!”

猝不及防就摆出这蜜里调油的架势给他这光棍汉看,简直欺人太甚。

****

叶凤歌出去以后,裴沥文一边进食,一边接着将这几日在临川的情形向傅凛细细禀告了。

“……得亏你早有预见,让带了闵肃去。”

裴沥文有些气愤地磨了磨牙,握拳轻捶桌面:“我们到临川后,州府安排款待赵通的特使,吃饭喝酒到晚上,时间就耽搁了,次日一早才拖了城防火炮去槐花渡。在船上堆叠黄豆时,我忙着点那些麻袋的数量,让州府派来的城防卫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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