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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和我一个水平的呢……”

“平时看他都在玩啊,怎么进步这么快!”

“别是回寝室悄悄学习的那种吧”

“贺庭竹怎样?老羊还没说呢!可把我给好奇死了……”

……

王荣耀万万没想到会听见自己的名字,一脸懵逼。游可能也往他那瞄了一眼。

“大家这次都考的不错啊。”杨春深咳了两声,说到这,他忽然眉眼一利,“下面,重点批评一下贺庭竹!”

王荣耀心中骇然想:批评什么?该不会婷婷根本没写吧??

游可能看着杨春深的表情深思:不对,老羊真正要批评谁的话不会是这个表情!

东流也注意到了,余光瞥了一眼身边走神的贺庭竹。

那边许赞已经非常得意了,自以为完胜。他靠着后桌的桌子,二郎腿一翘,脑袋一晃悠,“我就说嘛,贺庭竹……”

杨春深一瞪眼:“下次考试好好考!为什么语文要交白卷?”

贺庭竹说:“不好意思,睡着了。”

杨春深又一瞪眼:“生物呢?为什么生物只做了选择题!”

贺庭竹又说,“……不好意思,也睡着了。”

杨春深叹了口气,“你看看这都什么人啊!千万别跟他学啊,什么毛病!”然后抖了抖手里的成绩单,在许赞幸灾乐祸的表情出来之前,开了口,“不过,他才是最让我意外的那个。”

底下闹腾了起来。

“不是吧!是我想的那样??”

“该不会两科白卷都考得好?别其他都满分啊……那么流弊说不过去!”

“他平时课也不听……”

“喂,你说,他是不是抄的啊?”

“不是没可能吧……”

“我觉得就是……”

“你们别乱说了!他抄谁的去啊?他是新来的,在最后一个考室!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你们不知道?”

“讲话这么冲干嘛!我也没诋毁他的意思,就说一下,况且,不还有手机吗?”

……

杨春深说,“贺庭竹513。你们别看这分平平常常,也不出,人家数学147,全年级第十三;英语145,全年级第四!”他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人家丢掉语文和生物,总分都比某些看起来在认真学习的人好看!”

班里安静极了。

“学习容易吗?不容易。为什么到人家那就容易了?”杨春深敲了敲铁皮桌子,“你们就知道他吊儿郎当在校不学习,那你们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习的?”

“还有你,贺庭竹。”杨春深皱着眉,“你厉害啊,你来学校玩着玩着都比别人厉害是吧?你多了不起啊!可人就这点底子,就这点本钱,你现在轻轻松松考过,是因为你早见识过比它难的东西。等你后面呢?高三下学期呢?忘了怎么办?重新学?你时间够不够!”

其实游可能猜的没错。他一开始是没想过要批评贺庭竹。只不过说着说着嘴巴忍不住……

而贺庭竹也没想到这把火会烧来自己身上。语文考试他的确是故意交白卷的,但生物不是……那是真睡着了……

在这么做之前,他看过上学年期末的成绩单。许赞以503分居二十三名。可见平行班的水平的确一般,除了前三能上六百,前五稳定五百□□的样子,其他人五百三四就算好了。

……所以,他本来再加一科生物是应该稳赢的,只不过这中途出了点意外,结果就可能有点悬。

杨春深还在说,“天赋是什么?是消耗品。伤仲永的故事怎么来的?就这么来的。你能一时不学,不能一世不学,世上总有你必须去学的东西,永远、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就懂很多了。你以为你是谁?上帝真的在偏爱你吗?”

他扫视了一眼班上那些低着头噤若寒蝉的人,“整个班的成绩永远只能靠那几个人撑起来。为什么尖子班比我们强?因为优秀是他们的大多数。但在我们这儿呢?”

他说,“该批评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下面还是得说点好的。这次考试,班上大多数同学都有进步。离高考还有很久,你们的上升空间非常大,未来是值得期待的。不要骄傲自满,也不要难过自弃,在座每位同学,都可能是黑马。”

他把成绩单贴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让同学自己去看,自己就离开了教室。同学们都纷纷离座凑到了后面,脚步声讨论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哇”。

贺庭竹对看成绩没兴趣,脸一埋手伸进包里,把手机摁关机了。抬头一看,东流正撑着脸看着他。

“怎么了?”

东流沉吟:“婷婷,我感觉你很不一般。”

贺庭竹挑眉,“怎么说?”

东流沉静地看了他一会,抿唇摇了摇头,“不好说。”

贺庭竹仰面朝天叹了口气。忽然道,“还有多久才放月假啊……”

高三住校的平时都是周六放学,再续上周天的晚自习;而月假呢,就是周五下午放学,周天回校。一月一次,很难得。

贺庭竹好久没回家了。

东流说,“一周多点?快了。”

贺庭竹嘴角勾起一个轻松的笑容。

那样舒心的笑容也让旁人松一口气,旋即忍不住跟着他笑起来。

除了相见第一天外,东流都好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所以,他才说是王荣耀把他给带歪了。

东流问他:“现在在想什么?”

贺庭竹抬眸看了他一眼,叹道,“就是想起来…很久没看见姐姐了。很想她。”

东流脑海中浮现一个冷艳高挑的靓影,“那天跟你一起来的就是姐姐吧?”

贺庭竹点头,口吻中带着骄傲,“她很美吧?”

东流留意着他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是很漂亮。”

这样的神情,他从未在贺庭竹脸上见过,也没料到会在贺庭竹的脸上出现。

多么安静,又温和。

他敛了自身全部冷硬的盔甲,眉眼舒展,神情略带疲惫和怀念。牵起嘴角的那一刻,眼神中的温柔就像水一样在脉脉流淌。

这样的画面最合适的时间,是阳光充足的午后、有金黄色余晖的黄昏。

最合适的地点,是阳台贵妃椅、街角路灯前。

东流曾在无数张被定格的照片中看见这样的神色。

但贺庭竹只是坐在一间普通的教室。窗外是阴沉的雨天,头顶是稍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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