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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提下我才喜欢你,但我是不需要那个前提的。

不过对于盛之梧而言,那四个字已经足够了。他同时拥有着意料之中的骄傲与劫后余生的庆幸,笑了开怀。然后他起身走到了方其文面前,拥抱他。

其实不算拥抱,因为方其文还坐着,身子僵硬,双手扒拉着板凳边沿,盛之梧把他的脑袋揽在自己怀里。盛之梧太开心了,要冲出胸膛的喜悦又驱使他蹲下,仰头在方其文的睫毛上献了一个吻。

盛之梧的嘴唇只轻轻碰了他的睫毛一下,轻得像不曾触碰,可方其文到吃饭时都还是迷迷糊糊的。他全身又酥又软,眼睛像被油纸覆住,看东西都朦胧,大脑要罢工似的,惫懒得无法运转,只有心脏逆反得很,猛烈地一直跳动着。

啊。这是喜欢还是被喜欢的感觉啊。

盛之梧笑着看方其文魂不守舍,心里想这恋爱接下去怎么谈,想了想觉得好像也不需要什么变化,两人多待在一处就很好了。

于是盛之梧住三天的计划变成了住到正月初六,然后带方其文回s市。那会儿方继庆祝铃秀要开工,方意如也要回广东,方其文回s市,方其武回技校住着,也是恰好的安排。

正月里大家都懒懒散散,方继庆去邻居家下象棋,祝铃秀到处串门,看别人打麻将。方其武有时赖在方意如房间看电视,有时去找杜大妈的侄子大城和他一起看电视,间或聊几句修车。方意如也见不着人影,好像总是在睡觉,有时也听见她笑语婉转地打电话。

方其文和盛之梧待在二楼的客房。盛之梧盘腿坐床头,想拉方其文也来坐着,方其文不肯,执意黏小板凳上,还是盛之梧作势要把他抱上床,才躲着坐到了床尾,和盛之梧面对面聊着天。

“是你姐又在打电话吗?我还以为这种房子隔音效果会很好……我看你姐用的手机还挺好的,怎么不让她每次回家时给两个弟弟带点新鲜东西?”

方其文听了会儿,觉得不是隔音效果不好,是方意如笑得太大声了。他低着头说:“我跟我姐一直不太亲,我弟和我姐还行。小时候她喜欢看电视,我喜欢看书,我们总没什么话说。后来她出去打工,每年回一次家,更没交流机会了,所以她想不到买东西也是很正常的。”

盛之梧笑:“你说是说不亲,话还是在维护她。”

方其文脸红着摸摸鼻子,也笑。盛之梧看他害羞情态,忍不住问:“你们村是不是有很多姑娘想嫁给你?呃,或者说是不是有很多和你妈妈一样年纪的妇女想把女儿嫁给你?”

方其文没懂盛之梧的深意,老老实实回忆起有没有这样的事。盛之梧看方其文竟然陷入了沉思,颇为无奈:“哎,你怎么还想起来了?”

方其文迷茫:“不是你问我的吗?”

盛之梧被逗笑:“那你想清了没?”没等方其文回答,又自行把谈话拐回正道上,“我那么问是,夸你长得好看。”

“啊。”方其文脸又红了。

“啊什么呀。你长得好看不是很多人公证过吗?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小朋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真好看。”

方其文听这话怪怪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谢谢。”

“哎,和你开玩笑总能意外获得超出玩笑之外的效果。”盛之梧笑得不停,“一般不都会生气地反问‘谁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吗?”

方其文不生气,盛之梧笑他就开心,但他还是顺着盛之梧的意思波澜不惊地问了:“谁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啊?”

盛之梧的笑没止住,他向前探着身子去拉方其文。方其文怕他摔着,配合地被盛之梧拉着到了他面前,听到他说:“谁的都是,你的特别好看。”

啊。方其文又开始朦胧了,这是喜欢还是被喜欢的感觉啊。朦胧中他又听到盛之梧问:“你知道五点取样法吗?”

方其文想生物里学过的,还没来得及点头,柔软的触感已经贴上额头了。

额头。左脸颊。右脸颊。鼻尖。下巴。

盛之梧“取最后一点”时把方其文下巴挑高了,这会儿微微放下些,两个人的唇倒隔得不远了。盛之梧看方其文眼神无措又迷离,心里办学术讲座似的想,怎么办呢,人到底是体内化学物质的奴隶,反抗,反抗有什么意义呢。

就这么亲了上去。

22

时喻苏有幸且不幸地成为了除盛方外知道他俩关系的第一人,虽然他一点儿不惊讶,甚至有些不耐烦:“要不是我,你们俩一屋檐下和睦共处三百年都滚不到一个床上去。”

“现在也没滚。你是不是除了那地儿其他器官都坏死了啊?”盛之梧挑眉,“哎,听你话的意思,你早想到了我这次到文文家过年,会重新认识自己?”

时喻苏不以为意:“不是这次也是下次。我给你们制造机会就行。”

“月老?”

“滚。”

盛之梧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担心我过年孤独。”

虽是自己搭的桥,时喻苏此时还是陷入了“兄弟一生一起走,就我一个单身狗”的烦躁中:“都行可以无所谓。你有没有正事儿啊?我这还忙着呢。”

“有事。我在想要不要叫上祺佑还有你弟……”

“什么我弟?有宋祺佑在该是‘宋祺佑的男朋友’,哪轮得到从属我?”

“好好好,叫上祺佑还有他男朋友一起吃个饭,也算是我和文文关系确定……哎,这么说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觉得暂时别吧,我看文文挺内向的,和我们一起吃饭八成吃不舒坦,等他再适应会儿再说。”时喻苏一身鸡皮疙瘩,“还有你,我他妈不想见到你。”

盛之梧真实地不屑:“谁当年大言不惭说自己是‘s市第一纯情’,flag立得活该混迹风月场十年找不着一个真爱。”

时喻苏准备挂电话了。

盛之梧福至心灵:“你是不是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那些年在守身如玉就觉得自己特纯情?”

时喻苏挂了电话。

于是吃饭的事被暂时搁置,盛之梧和方其文在s市过着二人世界。正月还没过去,盛之梧下班时带回几张大红纸,方其文问他做什么,盛之梧笑着揉他脑袋:“剪窗花。去年没剪成,答应了要补上的。”

饭后盛之梧剪了好几个式样的花,贴窗上真还挺喜庆。方其文一开始坐在旁边看,后来变成了坐在盛之梧怀里看,盛之梧的胸膛与他的后背紧密贴合,脑袋架在他的颈窝。

盛之梧在剪两小人手牵手,方其文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蹭得他完全凝不了神,低低说了声“别动”。方其文不动了,很窘迫地问“可不可以坐边上”,盛之梧听了手上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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