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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我之间,不需要再有任何瓜葛,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做任何多余的事!要是妮娜的事给你添了麻烦,算我考虑不周,不会再打搅你,也请你把我当做彻底的陌生人!”

宁月琴温婉柔美的小脸瞬间苍白无比,“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让你高兴。”

“易瑶!你真是不知好歹!月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亏得月琴半夜起来亲手给你做蛋糕!前几天月琴生日都不见你打一个电话!你怎么做人女儿的?”

“不,耀中,你别这么说瑶瑶,是我对不起她,这么多年来,我……”

“……是我不对,我道歉。我之前是心情不好,难得你们来一趟,我却耍性子,对不起。”仿佛被梁耀中骂醒,易瑶脸色渐渐缓和,甚至还浮现了一丝内疚。

“哼。”梁耀中冷哼一声。宁月琴却面露欣喜,小步地走近易瑶,“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来找你,但我以为……你也许会高兴的。”

易瑶翘翘嘴角,尽量放松语气,“给我庆生,你和妮娜来就好了,怎么还劳烦梁叔陪你来一趟?”

此问一出,宁月琴嗫嗫,秋水般的眸子望向梁耀中。

梁耀中倒没有宁月琴那般欲言又止,拍了拍宁月琴肩头的雪花,“我来只是顺便,唐伍导演的下部戏正在选角,有个角色很适合你妈妈,听说他今天会过来探李轻南的班,你等会找机会把你妈妈介绍给唐导,最好通过李轻南给唐导说点好话……”没等他说话,他便看到异样绚烂的笑容在易瑶的脸上缓缓绽放。

易瑶边笑边点头,双眸仔细端详着宁月琴依旧美丽如昔的脸庞。

“我是不是该称赞你?活了大半辈子了,总算知道要主动去寻求机会了?啊……”易瑶扶额,“对不起,我忘了,你已经迈出过第一步了,还搞得差点坐牢。”

深吸一口气,易瑶有些讽刺地看看梁耀中,轻轻摇头,“梁叔,不知道我要说几遍您才会真的相信,我,易瑶,这辈子都不会再为宁月琴做任何事。她要做菟丝花那是她的事,别缠上我。”

语毕,易瑶冷着脸迈开步。

“你”

“瑶瑶,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来给你庆生的!唐导那边、没关系,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我从来没有给你过过生日,我知道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配做、做你妈妈……给我机会弥补你好吗?瑶瑶!”

“不必了。”脚步未停。

“瑶瑶!我、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哭声入耳,易瑶咬牙前行。

“易瑶,你就算再怎么怪她,她始终是你妈!”梁耀中拥着哭泣的宁月琴,冲着易瑶的背影怒喝。

“妈!”易瑶猛的转身,一声含着悲怒的喊声让人不禁身心一颤。

一步步走回,一步步逼近,易瑶瞥了眼梁耀中,然后盯着宁月琴梨花带雨的柔弱娇态。

“快四年了。从我出现在你面前的那天起,我就没指望过你弥补我什么。我试着去了解你,去欣赏你的优点,你对表演工作的执着,对名利荣辱的淡然,不贪婪,不嫉妒,对任何人都温婉有礼,从无害人之心。我成功地说服了自己,你的确是一个值得爸爸用一生去爱去守护的女人,也值得我去履行对爸爸最后的承诺。”

“我照顾了你快四年,拿身体给你换来了这个角色,我没有后悔过。但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不代表我认你这个妈!”

“不是有一个子宫就有资格当妈的,不是生下了一个孩子你就配喊做妈!不要丢下你一个人?那我呢?现在我是长大了,可你想过我是怎样从两岁、三岁、六七岁、十一二岁长大的吗?爸爸连他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知不知道像我这种出身不详的孩子在别人一家老小眼里就像浑身都是传染病一样?当我一上学就被孤立被欺负,我甚至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就算错的不是我,就算被冤枉受委屈的是我,最后被人家家长一个个巴掌打着耳光逼道歉的还是我!最可笑的是,除非被人打得狠了,否则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呵呵,记得我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大冬天,一个人躲在学校洗手间里呆了一夜等死,成了全校的笑柄。你生我下来,就是为了让我经历这些吗?妈?”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宁月琴满眼惊慌内疚。

“你妈妈她失忆了,这怎么能怪她!”梁耀中仍是全心袒护。

“是啊,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我用了高中三年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去接受她的存在,反复看她所有的作品,了解一切跟她有关的消息。我告诉自己说,挺好的,反正我长大了,也享受了很多开心的事情,我何必为了小时候的事情去怨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易瑶笑了笑,却比哭更难看,“所以纵然厌恶她身上根深蒂固的软弱,厌恶她依赖他人的天性,这几年来我还是为她做了我能做到的一切,没恨过他,没怨过她,没在她面前抱怨过半句,直到她端了个生日蛋糕出现在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日子里!”

宁月琴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爸爸只会在有关你的事情上细心谨慎,当初给我改了出生证明、改了生日,原始的资料销毁地一干二净,没有人记得我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而你,在今天祝我生日快乐……只能说明一件事。”

“你根本没有失忆,你只是遗弃了我。”死死地盯着宁月琴,“我真该好好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真正认清了我自己,让我知道这几年我到底有多虚伪,虚伪地居然以为自己不恨你!哈哈……我居然为了一个我恨的人爬了好几个男人的床!哈哈哈哈……”

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她活着,为了什么……为什么她要被生下来?为什么她要带着那些洗不掉的记忆活着?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那些伤那些委屈却依旧没有出口!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身上明明没有伤口,她却好疼、好疼啊!

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易瑶转过身,拿出手机朝休息室方向走去。

她身后,梁耀中扶着半虚脱的宁月琴,一语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踏雪的“咯吱”声从一颗大树旁传来,一身雪白薄羽绒服的檀华淡淡地扫了梁宁二人一眼,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中朝着易瑶远去的方向跟去。

等檀华回到剧组时,剧组上下明显已经动了起来,檀华拧了一下易瑶休息室的房门,上了锁没拧开,便抬手敲了敲。

“在换装,再稍等一下。”钱进的声音。

想了想,檀华没有出声,转道走向导演室。

“不了,过几天我没时间,既然你对她这么有信心,那就让她演给我看。”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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