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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掩去自己与猎物的气味,恐怕都是这位虎兄教的。”谢楠面色严肃起来,拿着那把折扇在手指上一敲,“这有违神识界律法。阿升,我们应当速速处理这件事,并传信回天砚山。”

“好的十哥,传信就交给我来办吧。”

闰元道:“从小师父就教导我们,吃过人|肉的恶兽哪怕归正了,也不可留存于世,必须尽快除去。”

鸢室仁怔然:“为什么?”

闰元说着说着,突然转头瞟了这位食人花少年一眼,神色有些畏惧:“花神应当最清楚,因为……大约是因为,人|肉过于可口,易与让这些没有神识的恶兽辗转流连。”

可惜鸢室仁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人|肉的滋味,但是听见“可口”二字,他还是忍不住馋意,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谢升觉得整件事情层层叠叠让他理不清头绪,他十分困惑:“你们记不记得,当时我们说那黑衣人是妖怪时,他是什么反应?”

“我记得,当时他显现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闰深眯起眼,分析:“他不习惯别人说他是妖。”

“也即是说”

他们回想起来,土地神的庙宇已经被村民砸了。

谢楠道:“没有人供奉的妖,便真的是妖了,和我们没有分别。”

闰元惊讶地瞪圆了眼:“他、他是村子里的土地神?”

作为几人中唯一的神明,鸢室仁觉得自己总算有了用武之地:“看来我们必须回村一趟,探查一番土地神庙的情况。”

几人纷纷想到了一块去,打算即刻下山。

“你的身体没问题吗?”谢升忽然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拍拍大腿,“我抓伤了你,背你回去算作赔礼,你看可好?”

鸢室仁愣了愣。

谢楠呵呵一笑,未多看他们一眼,二话不说抬腿就朝山下走去。

谢升没理他的十哥,而是摇身一变回到原形,虎头蹭了蹭食人花的腰腹,摆摆尾巴说:“若你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变成虎身驮你。”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鸢室仁后退一步,张开双臂展示他康健的体格,“你看,我现在已经康复了,一会儿回村应当不会再出差错。”

闰元新奇地跟在老虎后面转悠:“谢升大哥!我好意思,我好意思呀!你可以驮我。”

闰深无奈地拽拽对方的手臂:“师兄……”

就在这时,谢升的虎头忽然不动了。他扭了扭带着白点的耳朵尖,忽地变回了人形。

谢升俊俏的眉眼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侧头问闰元闰深:“你们接到咏川的消息了吗?”

二人点头。

鸢室仁不明白他们的话题,连忙问:“怎么了?”

“咏川用传信竺传来消息有只母虎闯入村子,将两个活人抓走了。”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众人循着传信竺发出的讯息找到了咏川。这时咏川已经赶到了恶虎袭人的位置。

“眼下状况如何。”谢升大步迈进院子,“有没有发现恶虎逃走的踪影?”

咏川摇头,神色惋惜。

门内有个男人正坐在地上呜呜痛哭,一边哭一边喊:“梅儿,你死的好惨啊!……”

“梅儿是他妻子的乳名。”咏川叹息道,“听这名村民说,今天下午他在清扫柴房。妻子在屋中织布,八岁的女儿则在隔壁的房间午睡。可当他听见响动探出窗子查看时,发现有一头老虎闯入院内,他的妻女全被老虎扑在了地上。接着老虎不知怎得弄晕了二人,叼起来迅速跑走了,他如何都追赶不上。”

院子里高高的竹篱笆被撞破了一个洞,咏川俯身捡起一块竹片。

“不对劲。”闰深望了望脚边的地面,“老虎捕食时会先咬死猎物,不可能将猎物敲晕。因此,我觉得这一对妻女尚有生还的可能。”

那边哭天喊地的男人听见他的猜测,扯起嗓子道:“不会的,她们一定是死了,呜呜……我可怜的梅儿和冬儿啊!你们死得好惨,我、我明天就去杀了这只老虎,为你们报仇!”

闰元连忙劝道:“你千万不能就这样放弃啊。只要你没亲眼见到恶虎将她们咬死,她们就还有一线希望。”

“以前、以前也是这样,它们敲晕了同村人,将他们掳走。我们以为还有一线希望,就连夜上山寻找。可是什么都没找到,回来时,发现村门口的路上多了一堆血淋淋的白骨,还有几件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男人抹了把眼泪,吸吸鼻子,“它们太聪明了。知道我们会追踪血迹,所以从来都不会直接咬死,而是留着猎物的性命,等到了隐秘的地方,再吃了他们……”

“怎会有这样狡诈毒辣的老虎。”谢升作为虎族,自然知晓老虎的捕食习性。未修成神识的老虎在捕猎时从来都是直接咬断猎物的脖子。

他一扭头,就看见鸢室仁望着天空发呆,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哎呦,我们陆家村这是造了什么孽……”男人说着又大哭起来,“可怜我的梅儿冬儿,呜呜呜。”

谢楠走进柴房,发现墙上挂着一把猎弓。他对站在外面的谢升使了个眼色。谢升会意,立即对男人道:“我们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讨伐恶兽,抚慰那些受害村民的在天之灵。望您节哀,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一定能将凶兽捉拿归案。”

“你、你们行吗?”男人抬头,用哭红的眼睛看他,“我们一整个村子齐心协力,都没能捉到这些豺狼虎豹。”

闰元胸有成竹道:“不出三天,我们一定让这个村子恢复平静。”

谢楠问:“我们该怎么称呼您为好?”

“我叫陆贵,你们就叫我大贵吧。”男人用袖子擦擦眼泪。

“你是村里的猎户吗?‘

“是。”陆贵站在篱笆洞前,声音散发着浓重的鼻音,”可惜柴房里没有箭矢,不然我准得射杀这只怀着孕的母老虎,剥了它的皮,抽了它的骨头,再剖出它肚子里的孩子,将它们游街示众,以解村民们的心头之恨。”

谢升诧异:“它怀孕了?”

陆贵唾了一口:“不错,凭我多年的狩猎经验,这只老虎绝对怀了崽。”

这时神游天外的鸢室仁突然清醒了,他问:“以前你有没有射杀过它的家人或者朋友?”

陆贵被这个问题问懵了。

谢升拉拉他的袖子:“老虎是独居山林的野兽,更何况,它们不可能像人一样拥有复仇的情绪。”

“倘若虎兄教它们呢?”谢楠转动手上的折扇,“如果虎兄以前是此地的神明,那么必然懂得如何与此地的生灵沟通。”

“这……”陆贵摸了摸乱蓬蓬的头发,“虽然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我们村子里以前供奉的土地神,确实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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