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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凑在白清元身前,将他手中的信札内容看得一字不漏,又看着它无火自燃、化成灰烬:“想不到清元仙君这么八卦,连这种小道消息都不放过。”

令人诧异的是那信上提到更多的竟是清元仙君在客栈中与徒孙共处一室之事。

有人说清元仙君确实是变得虚弱了,需要玄阳宗实力强劲的弟子护法,而有人却说那徒孙虽然面目普通,但身材健朗修为深不可测,清元仙君与他同屋其实是在与他双修。

唯一口径统一的便是,没有人觉得能掏出上百颗上品灵石的仙君住客栈会开不起两间房。

白清元丝毫不把顾言之的揶揄放在心上,一本正经解释:“细节决定成败。”

顾言之赞同这种说话,一边起身一边盘膝坐于床上:“那就是九州的人太八卦了,嗯,八卦脑洞还大,真能寻思,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完全不必多做什么造势啊!”

“魔界混乱,九州动荡,人心难浮躁。”白清元轻轻叹气,再看时顾言之已经闭上了双眼,专心吸纳起四周灵气,巩固修为。

最近给白念灌输灵力对于白清元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但顾言之修为低,却很是捉襟见肘。

如果不是他对灵力的运用把控到极致,可能压根儿就无法保证儿砸每天所需的灵力输送。

他以前志不在此,倒也无所谓修为高低实力强弱。

但既然现在孵化儿子需要灵力,便没有了不努力的理由。

碰巧这客栈的上等间正建在一处灵气浓郁的地脉之上,他盘膝所坐之处灵气正浓郁,适合修炼。

白清元便不再作声,在旁边为他护法。

两个时辰过后,顾言之豁地睁开眼睛,眸中一片光闪烁,表情庄重而严肃……短短时间之内,他竟然进级了!

已经从金丹三层升至四层!再有一层,便可突破金丹,进阶元婴!

就连守在一旁的白清元都觉得不可思议。

即便他昨日吃了不少灵食、即便此处灵气浓郁,但想要将这些灵力转换成自身所有扩充气海直至进级……也未有点太快了。

然而庄严肃穆不过一刹那的错觉,下一瞬顾言之从床上跳下来,还算满意地对着铜镜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在其他世界渡劫都不知道渡过多少回,他天资和悟性已经超越寻常人所能想象的境界。顾言之不认真则已,一旦认真努力了,境界上升的自然非常人所能比拟。

待整理好仪容过后,统共已经过去半日的时间。就连木有枝都已经无聊地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顾言之抻了个懒腰说:“我们继续出发吧。”

白清元点头:“先去天门宗。”

顾言之道:“啊,也该回去看看了。”

二人仍旧由照夜御兽拉车,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凌辽府。

车上,顾言之叫白清元把白念拿出来,又与他合力为他灌输了一回灵力,晋级后这一次明显觉得清减了不少,虽然最后气海中灵力仍旧所剩无几,但起码不会像之前那般要他全神贯注的控制着自己的灵力,不能有半分差池。

功后白念很有眼力见的挨个儿蹭了蹭他们,便缩小了身形,滚到桌上跟吱吱玩儿去了。

顾言之看着他们在桌上滚来滚去的身影,不知怎么又想起了昨日吃的八宝鸭,回味无穷也不过如此了,总觉得怎么吃都吃不够。

一走神儿,便下意识地吸了吸口水。

听见动静的吱吱转头,正看见他眼冒绿光、吸着口水地看着自己,不由鸟身一颤:“???”

木有枝与白清元原本就神魂相连,宠物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和反应他都能感觉到,感觉到吱吱的控诉,他不禁于静坐中睁开了眼睛,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裹:“给。”

“什么?”顾言之鼻头一动,捕捉到乍出现在空气中的一丝香味儿,都不用白清元再说,已经笑嘻嘻地接过了包裹:“八宝鸭?!”

“嗯。”白清元说。

“多谢多谢,清元兄有心啦!”一想便是白清元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卸掉了伪装、变回自己的模样去给他买的,顾言之心中一动,不再多说,扯开包裹,掏出玉箸,便吃了起来。

“不必客气。”白清元道,顺势又问:“你到底是怎么重塑金丹起死回生的?”

“说了呀,”白清元套话的技巧还真是生硬。顾言之笑了声,撕了块鸭肉喂给小仙鹤:“我是丹师啊,重新练个金丹有什么难的?”

“……”能将金丹与炼丹混为一谈,顾琰峥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不过他既然能够炼出白念……白清元有些动摇,他尚在垂眸深思,便听到顾琰峥喊了一嗓子:

“吱吱!”原来是木有枝自己吃的开心,叼着一条肉丝想给白念送去,被看不下去的顾言之拦了下来:“弟弟现在不能吃这个,你自己吃,啊,真乖!”

白清元:“……”

顾言之还没忘了旁边的清元仙君:“唉,这事跟你说了也没什么,就是怕你不信。其实我是世外之人,顾琰峥早死啦,才换成了我。”

白清元:“嗯???”

顾言之还想给吱吱喂点糯米,手腕忽然又被捉住了,白清元神色凝肃,语带震惊:“你不是他?!”

拿筷子的手忽然被从食物中扯开了……这简直就犯了顾言之的禁忌!

他心里不爽利,但没等发作,余光一瞥就看见清元仙君难得的满脸写着震惊,仿佛在他面前天地覆灭都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顿时,只觉得甚是有趣。

以往顾言之与人说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旁人大多是不信的,或以为他是胡编乱造,或觉得他神志不清。怎么清元仙君的反应就只有震惊?

顾言之不解:“真正的顾琰峥十几岁时就死啦,咦奇怪,仙君你早就认识他?”

“十几岁?……那当年青竹小筑、我与之相遇的人是谁?”

“是我啊。”顾言之眨眼,只觉得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顿时松懈了不少,血液得以重新在血管经脉中畅然流淌,亦犹如顾言之的豁然开朗。

清元仙君看了他半天,表情终于重新恢复沉寂,企图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可顾言之的心思却活络了起来,到底是活跃了千世的老鬼,就算始终没找到儿砸、没有伴侣孑然一身,他也不至于那么不开窍。

电光石火间他猛地想明白了,白清元一面对他好一面又阴阳怪气的原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此刻顾言之的眼中,吱吱还在桌上用鸟头不住的蹭着儿砸,八宝鸭的香气依旧浓郁扑鼻,而清元仙君亦还是清元仙君。

他用手在吱吱的鸟背上摸了一把,很想问:“吱吱为何叫木有枝?”

但最后,顾言之承接了上面的话题,笑嘻嘻地谈起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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