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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不应该是林思渺吗?为什么会有人对秦锐阳下手?

……

进了大厅,吴溪急得掉眼泪,秦旭也是眉头紧锁正在跟电话那头的警察沟通。

一见谢木佑,吴溪差点扑到他身上:“谢先生,小宝他……”

“我知道了。”谢木佑示意吴溪跟景安讲事情的经过。

他则是摆出罗盘,在正中放上了小宝掉落的头发。

吴溪抹了抹眼泪,现在不是她该哭的时候,于是把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跟景安讲了。

“林思渺呢?”景安突然问道。

“她不是在……”吴溪四下一看顿时脑子都乱了,“是她告诉我小宝不见了,后来我没注意她去了那儿,要不去房间看看?”

“不用。”景安叫住了她眯着眼睛环视了这个房子,“这里就我们四个。”

景安话音刚落,谢木佑突然开口道:“东南方位。”

“那是哪里?”吴溪脑子还是懵的,那个小女孩突然跟自己的儿子连上了一条似有若无的线,让她非常害怕。害怕自己的心善害了自己儿子,更害怕儿子第一次对人释放善意就到了这样的回报。

谢木佑闭着眼睛用在脑海中描摹着当九市的地图,突然间他的手指停住了,重新在罗盘的某一处放上了一枚铜钱。这一次整个罗盘都剧烈地震荡了起来。

谢七睁开双眼,一字一顿道:“幼、儿、园。”

***

幼儿园……

一个吴溪从来没有怀疑过的地方,哪怕出了曲菀这样的插曲,她也只是想着找校长解决问题。

“小宝会不会有危险?”

车被秦旭开得飞快,坐在副驾驶的吴溪结结巴巴地问。

“有危险。”谢木佑阖眸仔细想着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些什么。

吴溪的心刚提起来,景安紧接着接了一句:“但是暂时还安全。”

她重重地倒回副驾驶的靠背上,被这个大喘气几乎弄得虚脱了。

谢木佑睁开眼睛略微惊异地看了一眼景安,景安冲他邀功似地挑了挑眉。

满脸写着“我还不了解你吗?”。

谢木佑觉得这样的景安着实太招人了一点,这么想着刚刚刚要捋清的思绪又乱成了一团,索性也就不想了,总归现在秦锐阳还是安全的。

车内很安静,秦旭专心地开车,谢七和景安还沉浸在刚刚那一瞬的交锋之中,可吴溪却受不住这样的安静了。

这样的安静下,她总是忍不住想会不会有人在折磨她的小宝,小宝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

这么想着也就念叨了出来,可车上没有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唯一肯安慰她的还处于不能分心的高速驾驶状态。

直到吴溪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我宁愿我替他受苦,你们还没为人父母,不能体会我的感受,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就能知道什么苦都愿意替他承担的……”

“那你有没有问过孩子的意愿?”谢木佑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吴溪被问得措手不及。

“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想不想你替他承受这一切?”

景安的目光原本落在窗外飞闪而过的路灯上,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谢七。

吴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还小……”

“他不小了。”谢木佑目光幽深,似乎是在对她说也是在对别人说,“他是孩子,但也有自己的判断、坚持和感情。”

这个时候车子一个急刹。

谢木佑推开车门看着今晚格外阴森的幼儿园,景安也下了车走到了他的身后。

今晚的风很大,树枝碰撞在一起张牙舞爪地盯着幼儿园。而景安则是看着谢木佑背影,谢木佑此时的风衣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

景安的神色很严肃,不是因为担心秦锐阳,就像他在车上说的那样,小宝没事。

他没有谢木佑能掐会算,但他了解他,如果小宝真的出了事,谢七绝不可能安静地坐在车厢里。

他在意的是谢木佑,刚刚谢七和吴溪最后一段对话里面他明显听到了怒气。

可这怒气又是从何而来?

或者说,因为谁?

第十章血碗

【碗中血,变故生】

幼儿园很寂静,寂静得几乎阴森,风刮起了地上的落叶,呼啸而来。

吴溪追着谢木佑和景安跑进了幼儿园,也不知道谢木佑怎么找寻的方位,不多时他们就拐进了一个走廊停在了门口。

吴溪不敢置信她看到了谁,又看到了什么,不禁张嘴要发出尖叫声。

下一秒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噤声。”

谢木佑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她的身后,手上正拎着一桶石灰。

景安就这样看见一个铁桶被塞到了自己手上,这是……

“等等找准机会扣到他脑袋上。”

景安:“……”

虽然里面的人是变态了点,但他怎么觉得……谢七有点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子?

吴溪不敢叫出声,但她整个人都是抖的,她不敢置信她跟这位老师说过那么多次“麻烦您多照顾照顾小宝,他挑食,午饭让他多吃点。”

窗户里的场景不禁令人从脚底生起了寒意。

秦锐阳被绑在座位上,面如白纸,脸上晃动着光影。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海碗,看不清楚内容,但从秦锐阳拼命摇头向后瑟缩的动作能看出来碗里东西并不好闻甚至让人害怕。

屋内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桌上,不是电灯,而是三根摇曳着烛光的红烛。

“秦先生秦夫人,报警,然后安静地呆在这里。”谢木佑不放心地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还记是为什么来找的我吗?你儿子能不能恢复正常,就看今晚了。”

吴溪咬着下唇点点头,秦旭叹了一口气,把妻子搂在怀中:“会没事的,小宝会没事的。”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相信,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谢木佑和景安身上:“拜托了。”

“嗯。”谢木佑看向景安,景安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既然谢木佑要当螳螂捕蝉的螳螂,那他就当黄雀好了。

屋内还在僵持着,秦锐阳拼命地晃动着,躲避着喂到嘴边的大碗。

“乖一点,吃掉它,吃饱了就不饿了。”

秦锐阳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但端着碗的人却判断出了他的口型。

“你说我是骗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父母不是因此多花了时间陪你?你想要的重视和关心我不是都送给你了吗?”

“那如果他不想要了呢?”谢木佑推门而入,看向烛光下的青年:“滕老师,这么晚还没下班呢?”

里面的人赫然是唯唯诺诺的生活老师滕其波。

“是你?”滕其波有些讶异,他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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