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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安安静静地等到撤去残席、丫鬟退出,再闭上门,气氛反而尴尬起来,有些旱地拔葱的意思。

沈砚原本像只饿过的老虎,此刻却也张不开爪子。眼前情状若传扬出去,他的一世风流之名也算付诸东流了。

正不知该说还是该做的时候,萧索忽然凑上来,吻了吻他的耳朵。动作之轻,仿佛羽毛撩拨,却如坠落油海里的一滴火星,瞬间点燃了他。

沈砚紧绷的喉结微微上下,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变色,一把将他抱起来,步履沉重地向卧榻走去。萧索异常乖顺,靠在他心口歪着头,唯有紧紧抿着的嘴唇透出些许紧张。

白日宣淫,放荡如沈砚,也不禁讪讪,抬手拉上了纱帐。那浅碧帐幔是湖州的丝线,江宁的手工,上用的规格,御赐的珍品。层层轻纱笼罩而来,帐内立刻如同洒下一层皎洁的月光。

萧索被沈砚的眼神融化,难为情地捂着脸不去看他。可遮住眼,便堵不住耳。沈砚急促的喘息就在身边,他听得全身都软下去。

沈大将军终于重振雄风,三两下便剥落他的衣裳。怀中人微微颤栗着,仿佛震慑于接下来的疯狂。他低头吻他,轻轻地抚慰,继而加深,如同对待一颗尚未发芽的种子。

萧索禁不住扭动,周身被他粗糙的手心一一掠过,渐渐燃起粉红色的火焰。沈砚低低笑着在他耳边引逗:“你瞧,我可想你。”硬拉着他的手压上了自己萌发的小将军。

萧索忙缩回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哼了一声。沈砚心痒难耐,又道:“来,让我看看,你想不想我。”他一本正经地胡说,手已探了下去。

果然等得太久,萧独宝被他握住,曲膝蹬了两下,竟如此便交待在他手里。沈砚一时错愕,见他也是一副懵然的表情,沉沉笑起来:“看来真是想我了!”说着低头亲了亲他委屈的眼睛。

萧索大窘,一时置身无地。沈砚细细地哄他,只是他向来没正形,开那等腔调惯了的,越说越逗得他脸红,急得滚出两行泪来。

沈砚见自己闹过了头,后悔不迭,忙去吻他的泪痕,柔声认错:“独宝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饿坏了你了,这就给你好不好?”

萧索恼羞成怒,伸手挠了他一下。沈砚得意忘形,未及躲闪,下巴上立刻添了两道血痕。如此反倒更刺激了他。萧索一怔,心中惴惴不安,刚要道歉,便见他眼色慢慢变了色。

他无力地张张嘴,下一刻便被充满了。这句疼终究未能喊出来,一张口咬住了他肩膀。沈砚愈发不能自持,按着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又俯身吻住他,将一声声吟哦尽皆吞入腹中。

萧索愈来愈软,愈来愈烫,两条细长笔直的腿曲成难以想象的角度,被他带得一下下晃动,如同两条风中摇曳的柳枝垂在他肩头。

沈砚兴味未尽,萧索便哭着喊着说受不得了。他怕伤到他,又怕乍一纵情他不适应,便草草结束了。萧索已不知今夕何夕,闭着眼、咬着唇,紧紧攥着床铺发晕。

他攥得那样紧却不自知,人已迷失在潮水般的余韵中。沈砚一根根展开他的纤纤玉指,展一根便吻一下,又将薄被拉过来盖上,连人带被一齐进怀里,耐心细致地拍着。

萧索睡了一时,便迷迷蒙蒙地醒了过来,直望着他发怔。沈砚禁不住吻他嘴角:“小迷糊,可睡醒了?”

他反应片刻,方点点头,模样煞是可爱。沈砚益发欣喜,连着又啄他几下,才拉过榻边的簇新袍子给他穿上,“睡醒了就起来罢,你说给我做桂花糕、桂花藕的,可不许食言啊!”

萧索揉揉脸,想起方才种种,心里阵阵羞赧与满足,此刻恨不能将性命都捧在他面前任君采撷,遑论小小的桂花点心。

他穿好衣裳翻身下床,道:“这都中午了吧,我这就去做,只怕下午才能吃上。”

“不急。”沈砚双手撑在身后,半仰半坐着打量他,邪邪笑道:“你头发还散着,就这样去做饭吗?”

萧索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只见一把青丝散在脑后,与雪白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泛红的脸颊却和唇色相得益彰。

他垂目笑问:“你帮我束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又贴少了!

更新~

第48章中秋节下

萧索的头发乌黑柔软,沈砚轻轻一梳,便打散了。他这等舞枪弄棒的人,哪里会束什么发,不过是随手拢一拢。

好在萧索素日也不讲究,每常只是一根帛带束发在脑后。沈砚便依样画葫芦,将他的额发拢到后面,寻出一只上好的和田玉环,用簪子束在发间。

他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喜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本将军竟连束发都如此天赋异禀!你这脑袋今日算是开过光了,有本将军妙手加持,他日必能高中状元!”

萧索勾勾唇角:“借你吉言,我若不蟾宫折桂,都觉得对不住你了。”

“那也不必。”沈砚拉起他,牵着手向外走,“你随意考就是了,不必担心旁的。中不中的都不要紧,只要高兴就好了。这要是我,才不考这劳什子。状元又有何用处,不过是能当个官。还不如弄点银子,吃喝不愁也就罢了。”

萧索却道:“读书应试乃是正途,若能高中,既可光宗耀祖,又能为国尽忠,这与贫寒富贵无甚关系。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若非如此,我也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沈砚顿了顿,忽然问他:“你……可怨恨皇上?”

“当然不!”萧索斩钉截铁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侥幸活下来,已是天恩了,怎么可以怨恨呢!”

“天呐!”沈砚拉着他上上下下细看一圈,啧啧道:“你这是什么榆木脑袋,读书读傻了吧?这种恭维的话都是拿来哄皇上高兴的,你居然在家也这样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戏做魔怔了呢!”

萧索眨眨眼,甚是无辜。他的确是如此想的,我口说我心,并无一句虚言。从小被四书五经灌大的人,怎会有旁的想法呢?唯社稷、主君,与百姓耳。

“你嫌弃我迂腐吗?”他大着胆子问。

沈砚不答,沉着脸道:“把手给我。”

“做什么?”萧索顺从地伸出手去。

沈砚摊开他手心,“啪”地打了一巴掌。他习武之人,手劲儿奇大,这一巴掌他自己毫无感觉,萧索却直嚷疼,掌心立刻红了。

“你不仅迂腐,还专爱胡思乱想。凡我说上一句话你就要想歪,不过是赞你淳厚,何时嫌弃你迂腐了?再这么着,我就罚你!”他恨恨瞪着他,一面给他揉手心,一面道:“哪里就这么疼了,手对手,我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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