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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离不弃、包容支持!

第51章祁王其人

沈砚牵着萧索从竹林出来,便又进了射圃。今日他倒没有再骑马,只在草地上散步。上午的阳光正好,周围也清净,最是两人相聚的好时机。

萧索跟在他旁边,微微侧后些,也不说话,也不乱动,只是跟着。沈砚心里有事,难得此刻安静,身上也暖,手心也暖,亦是不言不语。

如此闲逛片刻,他方指着前面的行宫说:“进去坐坐吧,出来这么久,你也累了。”

“好。”萧索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去里面,会不会撞见人?”

“大约祁王在里面。”沈砚道:“今日是十七,他每到十七都会来此住上两日。不过一向是静修,不见客的。你不用怕,这里虽然京中纨绔都来得,背地里却是他说了算,皇上不会知道。虽然论到根儿上,他也算是你的仇人。可如今形势变了,为保平安,你和他接触接触,有利无弊。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如暂且忍耐吧。”

萧索摇摇头:“那些事都是陈几顾指使的,他伏了法,仇怨也尽了。即便祁王和我有仇,可我心里对他陌生得紧,从未恨过。”

“能不陌生么!”沈砚笑着捏捏他脸颊,“你都没见过他。既然你不抵触,那我带你去见见他。不过你也别怕,只是见见,寒暄几句便走。”

那日他堕马受伤,萧索受身份限制未能凑上前,因此并未见过祁王的真容,只记得远处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去罢。”他刚走出两步又顿住,“等一下,我就这样见吗?”

沈砚笑问:“那你还要怎么见,沐浴更衣,捻烛焚香?”

“不是。”萧索低头扯扯自己的灰袍子,“我见了他,该怎么说话呢?”

“你连皇上都见过了,还怕他么!”沈砚话一出口便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萧索见皇上是在刑部地牢里被廷杖之时,那经历实在算不上愉快。“你……别担心,有我在呢。就是说几句客气话,并没有什么难应对的。而且他那个人一身江湖气,平时不拘小节,还是很好相处的。”

萧索点点头,他又道:“只要你别见了他就拔刀报仇,那就没什么事儿!”

他这个玩笑开得实在不怎么样,沈砚自己说完也觉得尴尬。幸好萧索宽厚,没有揶揄他,也没有过分伤怀,还配合地抿了抿嘴唇。

射圃的行宫不大,沈砚带萧索进去穿过一间小厅,便到了祁王静修的寝殿外。侍卫进去通传,他们也不急,耐心在外面等着。

也不知过去多久,里面才打开门。侍卫出来,弯身恭请他二人进去。萧索忙放开沈砚的手,生怕让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是非。沈砚却有些失落,与他坐在外殿的客座上等候。

一时前面传出细碎的脚步声,只见一位高大魁梧、英俊沧桑,举手投足尽是华贵潇洒之气的男子走了过来。

萧索趁他还未走近,悄悄凑在沈砚耳边说:“他长得倒像你上了年纪的样子。”

“胡说!”沈砚起身相迎,趁无人注意耳语道:“我比他英俊多了!”

眼前之人身穿金龙缂丝的圆领黑袍,腰间一条玉带,脚下蹬着翘头白底乌皮靴,正是祁王本人。萧索听说过他许多事,今日才见到真人。

他看来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眉心、眼角皆有细纹,一双星目饱含事故,两道剑眉凌厉豪侠,竟不像朝廷的王爷,倒像是个德高望重的江湖侠客一般。

祁王步幅甚大,毫无拖泥带水之气,背着一只手,摆着另一只手,三两步便走了过来。沈砚忙拉着萧索下跪行礼。

桓斌微笑道:“起来吧,不用闹这些虚礼。”

萧索起身时绊了一下,沈砚一面道谢,一面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祁王端起茶来呷了一口,权当作没看见,只是低垂的眼光里透着了然。

沈砚躬身道:“臣知王爷今日静修,本不该带人打扰。但既然来了,若不拜谒,实在是礼数不周,所以便斗胆进来了。这位是萧索萧公子。”说着拉拉萧索衣袖。

萧索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学生萧索拜见王爷。”

祁王抬头扫了他们一眼,指指椅子说:“都不必站着了,坐吧。”又吩咐下人:“去把今年的破壁茶沏两杯来给他们。”

“文玉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一向公务繁忙,怎么有空闲过来了?”桓斌笑起来时,脸上总带着一段隐隐的忧愁。

沈砚回说:“臣上次在这儿受了伤,回去养了许久才好,谁知刚好又染上了风寒。皇上开恩,许臣再休息几日。因此,臣才到这里来散散心。”

桓斌点点头,又问了他们些闲话。沈砚身为当今的心腹,为避嫌疑,素日从不与他多来往,连话也未搭过几回。祁王虽几次三番地派人笼络他,却都被他婉拒,此刻也无话可说。

正你来我往地客套时,外面忽有人回说,言浚言御使在外求见。沈砚吓了一跳,言浚对当今的态度,百官风里言风里雨,都说他最谄媚忠心。

他一向也交割得清楚,比自己还会避嫌,从不与祁王党多接触。今日他怎会忽然来找祁王?况且此刻萧索在自己身边,实在也不能让他看见。

祁王如何看不出他的为难,指指殿后的一处小门,道:“沈将军若还有事,可以从那边先走。得小王和言大人说话,将军觉得枯燥烦闷。”

沈砚忙道谢,拉着萧索一径出了小门,直往行宫后面走。

他在外面晃悠许久,心里很想去见一见言浚,问问他到底来做什么。但他犹豫不决,只怕言浚问起来自己无话可答。

一时言浚出来,沈砚安顿好萧索,令他好生待着不要乱走,才上去叫言浚。后者看见他也是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沈砚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他又道:“我正好有事找你!”

“何事?”他想了想,扯谎说:“我今日来查饮冰案的,也有事同你说。”

言浚道:“正是这个,我今日也是为此而来。你可还记得我之前那个来京找妻弟的赵返?”

沈砚颔首:“自然记得,你不是说此事还有蹊跷吗?”

言浚四顾一望,将沈砚拉远些,悄声道:“我这几日亲自审了他才知,此事当真还有内情。”

当日他从将军府回去后,立刻便到御史台命人去和京兆府交涉,将那赵返提了来。言浚根据他的供述,又亲自带人去他说的妻弟租赁之所查看。“幸而我去了,也幸而那人租的房子在一处犯煞的地方,至今还没有租客入住,因此现场竟保留了下来。”

“犯煞?”沈砚莫名觉得熟悉,“那宅子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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