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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索不知此处隔音如何,只得极力耐着不出声。果然他虑得不错,沈砚方伏到他身上,不知临间还是楼上便传来神秘悠扬的曲调。

“听,是三味线。”沈砚随着乐声动了几下便喘着粗气叹紧,又说他那里面如何如何的滚热。

萧索听得面如血色,掌不住软着嗓子哼哼。沈砚如卧云上,益发忍不得了,按着他腰身纵情冲撞起来,行动间传出阵阵马踏雨水之声,与番国异曲相和,更觉绮靡。

他俯下身索吻,萧索此刻也顾不上羞怯,分外情热地顺承。耳鬓厮磨、唇齿纠缠,二人的气息混在一处,谁也分不清是谁。

他的味道是甜的。

萧索两条白皙的胫股盘在他身侧,随着孟浪的幅度不断滑下,又重新被他捞回去,最后索性搭上肩头,下压、压下,一直叠在心口。

沈砚一记记重而快,萧索煎熬在那一点,十指纹丝不动地勾着他胁下,白玉脚掌像一张拉满的弓,整个人又如同绷紧的弦,拨一下便紧一分,拨一下便紧一分,直到听见他沉沉地问:“喜不喜欢,嗯?”

他的鼻音糯糯,接连哼出两个“喜欢”,紧接着“啪”地一声,弦断了。

沈砚将不断抽搐的人按在怀里,把玩着小独宝帮他延长极致的余韵。萧索有一瞬间甚至失去了意识,他看不见白光,也看不到黑暗,只是一片空白。

“好了吗?”他感受到沈砚胸膛的震动,却听不清他的话音,只好迷迷朦朦地说不知,然而张了张嘴,却只呼出一口气。

沈砚接连问了他几次,想他大约是不会答复自己了,便又动起来。萧索顿时受不住,嗓子里送出几声反驳,都被他堵了回去。

他恣意驰骋,耳边低低的呜咽非但没止住动作,反而更刺激了情绪。不多时,终于在顶峰的边缘退出来,与萧索的厮磨片刻,一道道尽数溅在他股间。手里的动作却未停,一并令小独宝淅淅沥沥溺了出来。

沈砚搂着失神的他卧了半晌,窗外忽然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身上也渐渐觉出潮气,方起来打温水,给他擦拭干净身下的狼藉、抹掉面上哭花的残妆、换上袍子、亲亲嘴角,温声道:“起来罢,别在这里睡。走前还要去见一见东瀛的使节,否则失礼。”

萧索软脚虾一样瘫着,浑身力气都散了一般,动动指甲都艰难。他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坐起身怔怔片刻,复又倒下去。

沈砚禁不住笑,将他抱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虚虚站着,在室中慢慢走动醒困。萧索枕着他肩膀,鼻端钻入一阵雨水清芬,叹道:“嗯,你闻起来,是沈砚的味道。”

“沈砚闻起来不是沈砚,还能是谁?”他在上方低笑。

萧索清醒片刻,拍拍脸颊,猛然记起正事:“坏了,晚了晚了!”说着便向外跑。

东瀛使节不知有没有恼火,他一路摸回房间,又从后门溜进去。顾鸿瞥见他,忙凑过来道:“大人去哪儿了,下官四处找你,可算来了!”

“他们可问起我来?”萧索惴惴不安地问。

顾鸿耳语道:“那个叫德川的问了一句,下官说您更衣去了。他们点点头,也不知瞎猜的什么,一副若有所悟、心照不宣的样子。”

萧索一面点头,一面归坐,眼风扫过,见对面穿灰衣的大使节德川玄一黑着脸,向他点了点头。他忙回礼,捏着一副不卑不亢、不喜不怒的神情,心里却直打鼓。

他早说过,这差事不易做。

前面的歌舞告一段落,德川玄一忽然问:“大人觉得我们国中的和服、舞蹈、音乐,比你们如何?”

和服,音乐,舞蹈。

萧索眼前闪过方才的画面,不禁脸色泛红,忙抿一口清酒掩饰,又顿了顿,笑道:“东瀛自古乃我朝附属国,语言文字、服饰文化,无一不受我朝影响。自唐代起,贵国便有遣唐使来我朝习学,时至今日尚未改制。贵国的粹便如我朝的孩子,问一个母亲她的孩子如何,她又岂会说一句批评之语呢?”

德川微微一笑,点点头未作声。

席间推杯换盏,正酣畅时,外面突然吵嚷起来。萧索忙命顾鸿去查看,一时人回说:“沈将军的猫丢了,在外面带人乱糟糟地闹着找呢。”

“宝玉?”

第105章风云变幻

萧索听见禀报,忙命人去帮沈砚寻猫,自己与德川玄一等使节略略应付几句,便也辞出去找宝玉。

外面雨意正浓,他未打伞便只在廊庑间搜寻,口里学着猫叫,一间间屋挨个找来。刚转到河边的花楼外,只听过道边的悬窗内传来一声东瀛语。那声音熟悉之极,大似方才梅七谈笑的口气。

萧索心内一凛,又是疑惑又是揣测,又碍于偷听墙角非君子所为,转身便要走。只迈出一步,脚尖尚未落地,又听一个粗犷的声音用东瀛语喊“少主”。

窗内必定藏着惊天动地的秘密,萧索微一踌躇,家国终究战胜了私德,贴着耳朵悄悄凑到窗边,留神细听里面来往应答,说的都是东瀛语。他虽听不甚懂,却愈发坚信里面那二人,有一个是梅七。

萧索越想越奇,不知梅七为何与东瀛人有联系,回身之间手肘碰到木撑,发出“咚”的一声。窗内瞬间传来惊问:“是谁在哪里?”说的却是汉话。

此处是房屋拐角,另一边被栏杆挡死,对面是涛涛大河,千千万万雨点当空坠下,在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仿若月光下的荷叶。

萧索走也不是,藏也不是,顿时陷入绝境。

梅七推门出来,见那红褐木板上潲进许多雨点,转过回廊,栏杆边的地下一滩水渍,却空无半个人影。身后黑衣人跟上来问:“是谁?”

“无人。”

话音方落,忽听轻轻一声响,房梁上猛地跳下一只猫来,贴着墙根正躲雨。

黑衣人凝眉问:“这是外面闹着找的猫?”

梅七摇摇头:“不知道,我送出去问问。”说着扑身抱起无处躲闪的猫。

“不行!”那人拉住他,许是觉得逾越,又退后一步,垂首道:“少主不可让德川家的人看见你。”

“无妨。”梅七摆手说,“我跟着沈府的人来的,他们怀疑不到这上头来。”

“小心无大碍。”那人淡淡道,“不若丢出去,或是将它沉进河里罢。”

梅七并未答言,二人沉默片刻,一前一后地走了。

萧索挣扎着浮上水面,狠命喘了几口气,奋力爬上回廊。幸而他是南方人,自小住在水边,水性极好,否则必给他们抓个现行。

好在是雨夜,他这浑身湿透的模样并未惹人怀疑,只说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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