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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派人去查,我让你自己去浑水了吗!”皇帝气得咳嗽,缓过来后说,“区区一个质子,死了便死了,我们答应给他查就已经仁至义尽,淳于卓真要撒泼,也用不着你去招架,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父皇,儿臣待不住的。”少微解释,“由儿臣去查的话,渠凉王便不会有疑虑。他不是说我们敷衍吗?说我们包藏祸心?堂堂长丰太子亲自去查,算是给足他面子了,他也没有理由质疑儿臣调查出来的结果。”

“那也未必要你去,让铮儿去也是一样的。”

“涵王……涵王去的话,怕是不妥。”

皇帝皱眉:“铮儿最近又做什么了?”

“涵王最近刚到封地,事务缠身,多半不得空。”少微不想让他父皇多劳神,便没有提涵王早前派人去昕州的事,只道,“父皇,此次去昕州调查的队伍里,马廷尉和沈初都会随行,侍卫肯定也不会少,儿臣隐藏身份混在其中,反而更稳妥些。届时父皇去行宫调养,只需对外称让儿臣陪同即可。”

“朝中事务又当如何?”

“父皇请放心,儿臣都会安排好的。文有左相右相操持,武有裕国公坐镇,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的。”

皇帝深深望着他,道:“朕现在病气缠身,你可曾想过,若你此行出了事,朕要拿这江山和皇位怎么办?”

“父皇,您不会有事的,以后也会越来越好。”少微说,“这江山和皇位都是父皇的,若是儿臣真的没有这个福份,也只是天意而已。”

“朕答应了你娘……”皇帝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去就去吧,让裕国公多给你派些人手,务必多加小心,早去早回。”

“是,儿臣谨记。”

昕州之行就这么定下了。

少微对赵梓说:“父皇身体不好,虽说政务有左相和右相分担,但想必这阵子不会太安生,你要多注意,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去找裕国公帮忙。”

“殿下放心。”

沈初仗义执言:“殿下,我不想跟你走,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我想留下来帮衬赵梓!”

少微回了他两个字:“做梦。”

赵梓回了他一个白眼:“沈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沈初问他:“你真的领了吗?”

赵梓抿唇看他,目光凉凉的。

少微伸手把沈初的脸扳过来:“我已经派人给渠凉王送了密函,承诺一个月内查出杀害淳于烈的罪魁祸首。若是查不出来,就把你赔给他们赎罪。”

“殿下,微臣决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三顾!”正说着,东宫院外传来一声娇喝,伴随着奔跑的脚步声,一道倩丽的身影直冲进来,喘着气说,“沈三顾,你要出去玩啦?”

“公主殿下,在下是外出查案,不是出去玩。”沈初纠正。

漫陶可不管那么多:“你是要去昕州吧?昕州不是通商要道吗,记得帮我带摩罗的香粉回来呀,还有那种抹在指甲上的花油,听说摩罗女相就用那种花油,气味香,颜色漂亮,一定要记得啊,对了,还有渠凉的胭脂环扣盒,四层的那种……”

漫陶嗦嗦说了一大通,少微和赵梓听得满头雾水,唯有沈初深谙此道,竟全都记了下来,无奈地说:“知道了。”

漫陶满意了,抓起沈初的手就塞给他一样东西:“不会让你白跑的,送你本公主亲手绣的荷包,保你此行查案顺利、平安归来。”

少微问:“荷包没有我的份吗?”

漫陶道:“皇兄你不是陪父皇去行宫吗,又不是出远门,而且,你又不给我带东西。”

少微:“……”真是亲妹妹。

沈初被强制下了荷包,转眼去看赵梓。

赵梓眉目低垂,看不清神情。

昕州。

渠凉质子在城郊驿馆被杀,这么大的案子,着实在昕州掀起了大浪。昕州郡守更是战战兢兢,他怎么也想不通,那群刺客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居然就这样血洗了半条街。

近来昕州的百姓们对此事也是议论纷纷,短短几日就传出了各种各样的流言,有说是仇家寻仇的,有说是夺嫡之争的,有说是挑拨离间的,甚至还有说是渠凉故意做的一出戏,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要说质子的尸骨和幸存的人去哪儿了,却是连郡守都不知道。

无双茶楼中,昭肃面前的茶盏已经空了,但他迟迟没有走。

帷帽和面巾依然将他遮得严严实实,他坐在角落里,听着另一桌人谈论渠凉质子被杀案。他听见他们说,朝廷派人来彻查此事了。

有人问:“是谁来啊?”

那人咋咋呼呼地说:“有廷尉署的人,还有太子殿下的一个亲信,反正有好些人呢。渠凉王先前说我们长丰大国欺人、敷衍了事,要我说啊,我们长丰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查个案子而已,难不成还要太子殿下亲自来啊。”

“就是就是……”

窗外有风吹进来,是春日的暖风,裹挟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清甜气息。

昭肃丢下茶钱,起身离去。

太子殿下的亲信……沈初,还是赵梓?

他不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你像我……一位故人。

第41章不识君

【上章大修过,如果觉得衔接不上,烦请重新看一下哈。】

由于时间紧迫,前往昕州的一行人次日便出发了,人手的确很充裕,足以展现长丰对此案的重视。为避麻烦,少微连羽林卫中的亲信都没带,他让那些人随皇帝去了行宫,自己作沈初的下属装扮,队伍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有马廷尉、沈初和裕国公安插的几名侍卫。

一路上快马加鞭地赶过去,只稍作休整,少微便让马廷尉先去找郡守了解情况,他和沈初则直接去了渠凉质子出事的地方。

那里的地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两边的人都不少。”少微判断,“刺客有备而来,把驿馆占下了,又堵了他们的后路。”

沈初估量了一下案件发生地的范围,在那个已经破烂的茶棚前停下:“何止有备而来,能把这个局布得天衣无缝,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尽管地处偏僻,当时的天色也很昏暗,但仍然有人目击了事发的全过程。他们提到了驿馆里冲出来的黑衣人,从小巷里围过来的普通服饰却蒙着面的人,以及那个突然拿出匕首刺向淳于烈的老妪。

少微皱了眉头,谁有那么大本事,能在长丰境内做如此周密的布置?

沈初肚子饿得咕咕叫:“殿下,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没吃好也没睡好,咱们还是先回和气庄休息一下吧。案子虽然紧急,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啊。”

这么一说,少微也觉得有些饥饿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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