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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明净的天空,直白了当地问林梧,“万象楼闹鬼是真的吧?”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过是安慰自己,副导演常年混迹在恐怖小说里,对有鬼怪一事是将信将疑的。

林梧下意识想要摇头,因为在他看来万象楼内的闹鬼只是住着一群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住客,住客循规蹈矩的,没有任何骚扰行为。但看副导演认真的摸样,林梧想了想,说道:“不能说是闹鬼,只是住着一群特殊的客人。”

副导演的手哆嗦了一下,烟灰掉了一地,“龙神是镇压的吧,我就知道,鬼楼的名声不是空穴来风的。女主角和我们抱怨了好多次,说她住进来后心绪不宁,经常能够见到黑影,就像是剧本里面写的东西实现了,她很害怕。我们安慰她,是她入戏了想的太多。没有想到,今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今天拍摄了一场女主角半夜惊醒看到了鬼影,冲出房门外遇到了男一男二正在争吵的戏,女主角的演技一如既往,不用有任何期待。就在导演忍到肝疼,副导演准备上去讲戏,男一男二等候着轮到自己戏份的时候,女主角突然演技大爆发掀开被子冲了出来,离得导演远远的,指着导演的方向说有个头在那边滚来滚去。

起先众人以为女主角终于开窍,会演戏了。

后来才知道,她压根是因为害怕出现的真实情绪反应。

因为害怕,她跑来跑去,神极度不稳,后来还撞了墙,捂着鼻子大叫着离开了现场,再后来,就是林梧看到的了。

林梧侧身往吧台那边看,没有看到阿紫,眉头微蹙,不会是去剧组那边看热闹,然后吓到了人了吧。

一根烟,副导演就抽了一口,剩下的已经在说话过程中慢慢燃烧干净,丁点儿的星火烧到了过滤嘴那边烫手了,副导演才反应过来,甩着手扔掉,“我、我好像也看见了。”

“鬼?”

副导演木木地点头,“看到了导演脚边有一颗头,被长长的头发丝包裹着。导演站起来的时候,还踢到了那颗头,头发丝散开一些,微微露出的脸是个女人……”副导演移动了目光,视线落在了吧台的方向。

林梧沉声说道:“对不起,没有约束好员工。”

副导演的心往下沉了沉,牵动着嘴角好似要露出个笑容,看起来却比哭还要难看,“好、好,我上楼了,导演等着我呢。”

“好。”林梧提醒了一句,“最近注意一些,恐有血光之灾。”

副导演心脏疼了一下,心绪不宁地点头,“谢谢。”

林梧看着副导演同手同脚地上了电梯,电梯门合上时,他看到副导演已经瘫坐在地上了,估计腿软很久了。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阿紫,铃快结束了,阿紫才接了电话,“老板。”

“你吓人了。”

阿紫讪讪地说:“是一场意外,普通人见不到鬼,那个女人即将有血光之灾,气运低的很,我站在旁边不过是看看热闹,她竟然发了疯地攻击我,朝着我扔抱枕。把我脑袋都砸掉在地上了,滚了好长一段路,我到现在都还头晕呢。”

鬼怪如果不主动现身,人类一般情况下是看不见的,至于二班情况,那就是大限将至的、有血光之灾的、气运极低的,女主角是整容脸又画着厚厚的妆容,遮挡住了面相,要是去掉妆容,肯定是印堂发黑。

林梧说:“不准再吓人了,不准有下次。”

阿紫委委屈屈地说:“哦。”站在楼道角落阴影里的阿紫羡慕地看了一眼拍摄的机器,她要是个活人,肯定去当演员,站在镜头前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女主角气愤出走,把投资一同给带走了。

导演前两部片子赔到地心,拍摄第三部是抵押了房产、制片人卖了车子才拉起的队伍,可以支持日常开销一两天,但是不能够一直这么下去,要留出足够的钱制作特效后期的。

至于女主角,没有更好,就那种傻叉演技,导演可以断言,在娱乐圈混不出半个响声来。导演兼任编剧,用了一个晚上就改了剧本,改成了双男主,加了时下最时髦的男男互动,卖卖腐。不过内核是相爱相杀的,阿蓝饰演的人物动了男二饰演人物的陪葬品,那件东西是留给未过门的妻子的,男二就要找回来……当然,在没有鬼怪的审核条件下,一切皆是男主吃药过后的幻象,男二不过是他的新搬来的邻居,某大公司的hr。

遇到的鬼影、断头女鬼等等,药效过了,也就彻底消失了。

看了新的剧本,林梧不得不对导演的急智点个赞,作为新的投资人,他还是很满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瘦啦!坚持锻炼终于有了回馈。

第75章第七十五章

万象楼院子里,合欢树下,林梧翻看着新的剧本,他的对面坐着改名为《他是鬼怪》的导演和制片人。

导演姓黎,五十来岁,面白无须,是个看起来绵软包子的老好人,不过看到他坐在监视器后面的严肃样儿,就知道黎导演最起码在专业领域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执导mv、广告上,黎导演是当之无愧的大家,但在拍摄电影上就有一些一言难尽。不是说他拍摄的技巧不好,相反他的电影画面感很美,温馨的、沧桑的、落拓的、充满希望的,构图上都极具质感。

而是,黎导演一头扎进了恐怖片的怀抱,他励志拍摄出华夏版的《午夜凶灵》。

可惜现如今恐怖片不能够有鬼的大背景下,再好的故事都被拍成了神经病。

看完了剧本之后,林梧提了一个小小的意见,站在一个普通观众的角度上,“不需要一惊一乍的闹鬼,用平实的表现手法拍出来的鬼片其实也挺好看的。”

“怎么说?”黎导没有因为林梧提出意见来反驳自己的作品而不高兴,反而虚心求教。

林梧放下剧本说:“就像是现在,我们好好地说着话,突然,我的头掉了……制片人觉得这一幕习以为常,但你突然见到了,是什么感觉?感觉比刻意营造的恐怖氛围中,忽然间出现个断头鬼的画面更加惊悚。”

他自己就生活在如此的环境中,如果不是有粗壮的神经,早就被折磨疯了。这么一想,住在万象楼的普通人真是不容易。

导演若有所思,宽厚的手掌摸着自己的下巴,好久没有动弹。

“别见怪,他一想事儿就是这幅死样子,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半天不动弹一下的。”没人说话,场面一度尴尬,制片人连忙开口打着圆场。

“没事儿,艺术家总是有一些与众不同的。”林梧表示了理解。

制片人看了好友一眼,眼睛发直、肢体僵硬不动,不知道又要发呆多久了。“他想事情,要么旁若无人发呆几分钟要么几小时,最长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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