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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知道了我哥的死讯,我对李清照的遭遇感悟更加深刻。作为同性恋人的我们,尚不能为父母所接受,何况这个社会。社会又何曾给我们留下一点点生机。所以我更要坚强,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爱自己以及自己爱的人。

何为爱情?没有准确的定义。

我对他的误解是站在我的立场,虽然我总是认为我们要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问题,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处境。他对我的关爱也是站在他的角度,或许他从我的角度考虑了但是我不曾如同他想象的那样。一切的阴差阳错,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爱着彼此。

李清照的一首《孤雁亡》道尽了我此时的心境: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沉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游春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断肠与谁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我爱他,我愿意一直等待他的回心转意。可是连这一点渺茫的机会都不曾留给我,我能怎么办。只有坚强才能让我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再也没有人在可以为我遮风挡雨,只剩下自己。

我和他的妻子坐在一家茶室的角落里,相对无言。我点了一壶苦丁茶,我不知道她爱不爱喝。我已经好久不喝了,数年前我的胃越来越不好,已经受不了寒凉的茶叶。可是今天我特别想喝,而且想喝浓浓的苦丁茶,所以让服务员加了三倍的茶叶量。我以前经常上火,总是泡苦丁茶喝,连带着他都喜欢喝。他说我的嘴唇都是苦的,不喝习惯不了我。这苦苦的茶里带着的是甜甜的回忆。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他妻子先开口。她说:“对不起昨天是我太激动了,但是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我。”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她看着桌上的茶水说:“他在家里每天都和这个茶,我也总是为他备着。想不到你也爱喝这个。”

我仍旧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眼中的丈夫不单单是自己更多地是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我不想打破她那些美好的回忆。可是不打破又怎么能。

我就这样静静地听她平静地诉说。“我和张龙涛从小在一起长大。后来家里拆迁,我家没有再搬回去。直到高中的时候我们偶然在学校碰见,发现居然在一个学校。他比我大一岁,他总是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我还以为他喜欢我,可谁知……”说着她捋一捋耳边的鬓发,望向窗外。

我仔细观察她,她举止文雅、谈吐不俗确实是我哥喜欢的类型。相比他们的青梅竹马,我和张龙涛所谓的爱情是多么不堪,她真的适合做我哥的女朋友。

只听她接着说:“我毕业后回到家乡工作,是高中数学老师。那所学校是我们的高中母校,他妈妈也在那里工作。知道我也在哪里工作后就极力想撮合我们两个。”

“是啊,你们是青梅竹马很合适。”我这时的心情实在无法平复。说出来以后才感觉不妥,于是喝了一大口苦丁茶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时的我已经顾不上胃疼,因为我的心更疼。

她听完我说的话,只是淡然一笑。接着说:“那年他回家以后,家里就安排我们两个相亲。他见到我就说,他已经有爱的人了,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我很激动,以至于手里的茶都拿不稳,洒在了桌子上。打断她,问道:“真的吗,他真的这样说吗?”说着很自然的抓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她吃痛,皱了皱眉头。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道谦。还好这个时候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至于让我们两个更加难堪。

我回想起我们分别前一晚的情形,那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后来我们又见过一次不过那时已经物是人非。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很无聊。突然他的电话响了,他让我去给他拿手机,我还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骂他是懒货。然后从他怀里爬起来,去给她拿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说:“妈的电话”。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彼此称呼对方父母为爸爸妈妈。

他接完电话说:“家里让他回去相亲。女孩叫刘清涛,很漂亮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和她在一个学校上学。现在和妈妈在一个单位工作,妈妈很喜欢她……”

他看到了我表情的变化,拉住我的手说:“怎么了羽毛?”我说:“我为你高兴啊,你妈给你找了那么好一个媳妇儿。连你们的名字都是情侣款的。”

他把我抱在怀里,笑着说:“真好,我家羽毛又吃醋啦!最喜欢我家羽毛为我吃醋了。”然后他凝重地说:“我这次回去准备把话说清楚,告诉爸爸妈妈我们的事。他们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都得让他们知道他儿子又给他带了一个儿子回家。”

“妈身体不好,你悠着点,别吓着她老人家。”

他说:“妈还不老呢,再说了妈在学校里面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这点小事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呢。”可事实证明我们错了。

我的手一吃痛,让我从回忆里出来了,原来是她往我的杯子里到了热茶给我。我赶忙道谦,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想起一些往事。”

她不置可否,说:“没事,这些年你的日子过得也很苦。我懂得一个离开爱人生活的痛苦。”说完冲我勉强一笑,那个笑容很苦。她喝了一口茶,似是在消化我刚才的出神,幽幽地看着我,像是在等待我的回应。

“这些年,我过的还好。”然后喝干了面前的茶,“那次他回家相亲以后,我们两个就没再联系。后来只是辗转听说他结婚了,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改口道:“你们的妈妈去世了。你介意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吗?不管我以前怎么找我哥,或者找他的同学、同事问,他们都不告诉我。就连杰哥都在替他隐瞒。”一边说着,不知为何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大多数的人都忘了后一句,只因未到伤心处。

她说:“这里面有好些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次他回来我们见面的第二天早上,我到单位以后发现晨晨的奶奶没来上班,同事说她请假了,自从我到单位以后从没见过她老人家请过假。那天我刚到教室,晨晨的爷爷就给我打话让我去医院,说晨晨奶奶住院了。我过去以后才知道是突发脑溢血,恢复的几率很小。我们一直在医院等到晚上,她突然醒了,拉着我和张龙涛的手说,结婚吧。那个眼神像是在哀求谁。他答应的很勉强,说马上跟我结婚。我爸妈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也就同意了。就这样我们就匆匆忙忙的结婚了,我们结婚的第二天晨晨奶奶就去世了。她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

我听她静静地诉说着。

“从那天他答应结婚到我们办婚礼再到晨晨奶奶丧礼办完,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办完丧礼后他突然对我说,我们离婚吧。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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