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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来救他那时起吧。

辰离开洞窟,走进星洞正厅,听到四周人熟睡的鼾声,辰心里安心,没人发觉。登上石阶,辰正准备爬上自己睡觉的地方,突然听到一个质问的声音:“脏毛,你去哪里?”

声音从星洞中层传来,辰抬起头,借着月光,他辨认出黄尾的身影。这人大概是腿伤疼痛,夜里睡不着,独独他还醒着。

辰平静回道:“我去撒尿。”他自若爬上熊皮子,往上一靠。

黄尾不再说什么,不过他还在往下层探看,显得很狐疑。他听大贝说过,脏毛和星洞那个骑犀人有交情。

过了许久,四周不再有声响,辰想黄尾大概也去睡了。辰拉熊皮裹住身子,侧身躺卧,他睡不着,一合眼就想到关在洞窟里的易。

他肯定又冷又饿,不过辰也没法帮他,他要离开星洞,只能指望他的族人了。

好多年前,西山洞人曾进攻星洞,星洞人伤亡惨重,险些被迫迁离落日林。觋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景,由此才不敢杀害易。但是西山洞人要如何救走易呢?辰也想不到他们会用什么办法。

睡意渐渐袭来,辰睡去。梦里,他梦见一个混乱的场景,也在星洞。妇人们痛哭失声,守护着年幼的孩子们,男人们战死在星洞门口。倏然,一张蓝色的脸庞像鬼魅一样浮现在眼前,把辰吓醒了。

辰醒来,天已经亮了,辰到火坑旁喝点汤御寒。妇人们用植物和动物大骨煮汤,骨汤热气腾腾,冬日早上就靠它来抵御寒冷了。

一碗热汤下腹,辰看见常待在觋身旁的女孩从上层下来,她手里捧着一个陶钵。辰跟过去,朝女孩的陶钵探看,是羊肉汤。

女孩不理睬辰,自顾沿着石阶走,接着消失在通往洞窟的通道,看来是给易送吃的,这应该是觋的意思。

他昨夜才说想喝羊肉汤,今天就有了,辰能想象到他见到肉汤时的模样。

早上,辰跟着猎人大队出猎,几乎所有的猎人一起出动。这样的场景,让人联想起,曾经全族在白湖狩猎毛象,也是这般热闹。老熊皮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羽环虎沉着冷静,在两人指挥下,星洞的人围猎鹿群,获可观。

黄昏,俩俩成群,扛着猎物朝星洞走去,有些人散漫,落在后头。羽环虎催促他们快些走,他们不听从,往时带领他们打猎的是羽环牙。

就在前面的猎人过溪水,后面的三四人还没跟上之时,西山洞人突然从后方冲出来,袭击落单的人。羽环虎认出领头的人是朱矛崖,他上前跟朱矛崖打斗,不过两个来回,他根本招架不住,瞬间被撂倒在地。羽环虎一时也懵了,只觉得对方气势骇人,力量极为强悍,仿佛他对付的是一头巨兽而非一个人。

羽环虎背贴着地,刚要支起身子,那支通体朱红的长矛杆挥动,锋利的黑燧石刃,立即近在他喉咙。

只能眼睁睁看着西山洞的人抓走三位星洞猎人,那些已经过溪的星洞猎人着急水而来,但已来不及,西山洞人得手后,神速消失在林子里。

追赶的星洞猎人愤怒不已,远远用箭矛飞射朱矛崖,朱矛崖不慌不忙走长矛,转身隐没入绿林之中。

老熊皮身边带着五六位年轻力壮的猎人,往林子里追逐西山洞人,羽环虎拿起掉落在地的长矛,也跟了上去。

溪对岸,辰背着一头斑鹿,没打算参与追逐。一头头猎物,丢弃在溪畔,总得有人把它们运回去。羽环虎和朱矛崖打斗的场景,辰看得很清楚,羽环虎很快被击倒,毫无还手之力。

他想起有次部族里比武,羽环虎的武力还略胜于羽环牙,也难怪觋会忌惮朱矛崖。

作者有话要说:易:我才不是冲动胡为,我做事经过大脑的。

导演:你明明是凭直觉先做了,再经过大脑。

第11章交换前夜

木牢中的易烦躁地摇晃木栏,他饿得很,整整一天一夜,就只吃下一条兔腿,不过塞牙缝。他愤怒大叫:“你们是不是想饿死我呀,吃得呢?”

如是叫上许久,招惹来一位披条旧熊皮的老男人,那老男人慢悠悠接近,训道:“囔囔什么!”突然他用长矛杆袭击易腹部,被易一把抓住,易骂道:“饿还不让叫,你打我干么!”老男人说:“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吃,到午时就要把你杀了。”

老男人用力拽出长矛,别看他老,力气不输壮年。这老男人不是别人,就是老熊皮。

老熊皮和朱矛崖交过几次手,年少时打来打去,他和朱矛崖也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对于易这个朱矛崖的儿子,老熊皮多少有点好奇。

易抓住木栏,用力摇动,吼着:“你们不敢杀我,快把我放了!”

看他饿得要发狂,老熊皮想不过饿一天,一点韧性都无,朱矛崖这儿子,性情和他年少时全然不类。老熊皮用长矛柄敲敲木栏,不耐烦说道:“一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把嘴闭上。”

他和觋商议过了,人给关着,还是要送点食物,得饿死了。到时朱矛崖来要人,没人给,朱矛崖怕是要带上一众西山洞猎人,攻打星洞。

“我要吃烤猪腿,羊肉汤。”易很执着。

老熊皮恼怒道:“也不怕把你毒死!”他不再理会易,摇着头,转身走人。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惦记着吃,而且气势很足,要想看到他求饶,估计只能把他杀了吧。

老熊皮走后没多久,果然有个女孩送羊肉汤过来。这天早上,上层火坑上正好炖着羊肉汤。

女孩叫月,年纪不大很老成。她不怕易,走到木栏前,将食物放下,看都没看易一眼就要走。易叫她:“先别走。”

月回头,见易捧住陶钵,咕咕喝着,看模样饿极。她站一旁看易喝完羊肉汤很迅速,并把空钵从木栏里递出,大大咧咧,一点不客气说:“再来一碗。”

丝毫没有囚徒的自觉。

不苟言笑的月,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她没露出笑意。她闷不吭声拿走陶钵,转身走人。易见她不理睬,在后头叫着:“告诉你们觋,赶紧把我放了!天天关着我有什么用?”

女孩离开,置若罔闻。

洞窟陷入沉寂,唯有几声咩咩声。

易歪坐在木牢中,回味适才的羊肉汤,都是汤汤水水,就点肉渣,反倒觉得越吃越饿。易托着下巴,在寂静中想着,这洞窟跟西山洞养猪羊的洞窟何其相似,连饥饿的感觉都如此近似。

不对,在西山洞被吊峭壁上,还常有人投喂,在这里真得是会被饿死。

易想起辰,他很想再见见他,他上次过来,就带着食物和草药。其实相对于饥饿,孤独也让人难熬。

在偏僻的洞窟里,不闻人语声,易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午后,星洞猎人们聚集在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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