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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都没用,而且越打越尴尬。关键刚才打脸打得太快太狠了。他说没擦地,他爸还神来一笔地强调他干净,还天天拾屋子洗衣服。可就地上这些衣服,啧啧啧,最起码也得是三五天没洗。

许恒轩都是习惯性的把脏衣服攒在一起然后让洗衣店的人来取。虽然家里有洗衣机,但他只洗自己的内衣,而且还是凭心情。大多数时候,他都会把穿过的衣服随处一丢,然后看到肥橙在家就让肥橙叼到洗衣机旁边那里有个专门放脏衣服的筐。

现在好了,这种习惯真是让他丢人是丢到西伯利亚去了。

洪锋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他开始是紧皱着眉头,显然对许家爷俩这种生活习惯十分不赞同。但是后来他发现他没什么立场,毕竟男朋友是假的,他和许恒轩正儿八经算也就是邻居和朋友。

可是!看着真特么闹心啊!

对于一个有整洁型强迫症的人来说,看到这么乱七八糟的环境简直难受得一比,好像全身都不得劲。

洪锋的母亲是个十分整洁的人,给他养成的习惯就是打小讲究。后来到军队之后,虽然每天训弄得跟泥猴子一样,但是训练的时候累得不行,根本没空顾上干不干净,而训练完了就可以回去洗漱了。

洪锋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有时候阿姨不在,他还自己上手拾拾屋子,所以乍看到这种脏东西攒在一块儿的做派真是……

“我去……拿东西。”洪锋脸上带着难以言表的笑容,十分生硬地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之后开门离开。

“还愣着干什么呀?”许大夫听到关门声,拍拍儿子的背,“还不赶紧拾起来?”

“拾什么呀?人都走了。”许恒轩闷闷地拾起地上的衣服,手欠地揪着衣服上的纽扣。

“你说啥?我没听清!”

“我说拾什么呀!人都走了!”

“那不是一会儿还来么!”许大夫像以前一样戳戳儿子的头,“别拧巴了,快去干活去!”

“知道了知道了!”许恒轩瞪了防盗门一眼,眼底的情绪有点复杂。但最后他还是听了许大夫的话。

他承认他从洪锋眼里看到诧异和似有若无的嫌弃时心里很难过,是那种很明显的,不能忽视的难过。

原来他已经这么在意那个人的看法了么?

许恒轩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手上可一刻都没停地忙活。

没人知道许恒轩曾经也是干净过的,包括路宁都不知道,许恒轩一度甚至是比一般同龄人都要干净。

那时候他父母还没离异,他母亲也没走,一家三口在一起,一个行医,一个上学,一个美其名曰照顾家庭。只不过行医的是真行医,上学的也是真上学,而说照顾家庭的,却并没有把家庭照顾得有多好。

许恒轩的母亲就是个十足的懒人,他们一家三口放一起比,她应该是最懒的那个。那会儿她成天在家里,但是也没能让许家爷俩吃上一口热乎饭,也没说把家里拾得有多干净。她干净,但也就是干净她自个儿。

后来许恒轩的同学来家里玩儿,无意中说了一句:我靠!许恒轩你家就是猪窝啊!

当时孩子们小,也就小学二三年级,说这种话并没什么恶意,行事也都是直来直去。但是许恒轩却把这话往心里去了。后来他跟他母亲说:妈,您每天都在家,又不用出去工作,有时间的时候就把家里拾一下呗,我都不好意思请同学来家里玩儿了。

当时的许妈妈笑说:那就别让你同学来呗?来了我还嫌吵呢。

说完这话她给许恒轩拿了二十块钱零钱,让他自己买吃的,然后就提着包出去打麻将去了。门被风带出异常响亮的撞击声,那时的许恒轩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其实班里有不少的同学都羡慕许恒轩隔三差五的就有零花钱,想买什么吃就能买点什么吃。但是他们不知道,许恒轩反倒羡慕那些同学们每天回家都有妈妈做的饭菜,还有熨烫过的平平整整的红领巾。

许恒轩那时时常在心里安慰自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起码有一样,也该知足了。

如果不是后来许妈妈有了外遇,或许许恒轩会一直那样安慰自己,并且平稳地长大。但是意外总是不定期来临。

许恒轩也说不清具体是从哪天开始,母亲一出去就打通宵的麻将不回家了,明明以往都只是白天玩的,但是那阵子夜里也会出去,而且可能一出去好几天都不回来。

后来她给他的零用钱开始变多,从二三十变成了三五十,又从三五十变成了百八十。而她不回家的次数也跟她给的钱一样,直线上升。

再后来许爸爸看不过去了,两口子就开始产生这样那样的矛盾,吵架似乎成了家常便饭的事。

有一次许恒轩看到母亲脸上有伤,而他母亲坚持着要离婚,就问她:妈,你怎么样才能不跟爸爸离婚?

或许对于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讲,有妈妈在总是好的。

许妈妈脸上依旧带着只有对着儿子时才会有的那种逗小孩儿的笑容:你能天天把这家里拾得干干净净的,那我就不走了。

许恒轩不想他父母离婚,毕竟那还是他亲爸亲妈,所以他就真的信了她的话,开始变得勤快起来了。以往他放学总会看会儿电视再写作业,但是他开始不看电视了,放学回家及时写完作业之后就扫地,擦桌子,把家里他能够到的地方都拾得整整齐齐。

然而可笑的是,母亲还是走了。更可笑的是,她脸上那曾经被他以为是他父亲打出来的伤,其实是他母亲外遇的男人打的,只不过当时父亲不想让他知道他母亲有外遇,所以才没告诉他。

许恒轩有时觉得他们爷俩真是特别傻,为着那么个人值得吗?

许恒轩回家重新打开电视,重新睡前才做完作业,重新变得爱拾就拾一下,不爱拾就把东西爱丢哪儿丢哪儿,爱怎么样怎么样。

反正,他想挽留的人都走了……

是的,都。

“我回诊所了,锅里给你煮了粥,你记得喝。”许大夫看着手里拿块抹布沉默地擦着书架,许久都没吭声的儿子,“歇歇吧,别擦了。”

“嗯。”许恒轩手上没停,嘴上却说,“反正我也不喜欢干净。”

“听不清!”许大夫只隐约听到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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