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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主。”

“岛主,有迹象表明夫人已经回真了,您快看。”门徒青舒指着棺内人的眼睛,“他刚才眼睫有闪动的现象,只是这冰棺是您亲自封印,我们众人无论使出何等力量也无法打开,所以才……”

不等青舒说完,水晶冰棺盖已经缓慢的打开,一股带着棺内之人体香的冷气扑面而来。

这是简慕所熟悉的味道,是他小玉儿的。

众人纷纷上前想看个究竟,可棺内人早已落入简慕的怀里,唏嘘之间只见简慕以闪电般的速度只留给众人一抹白影。

寝房的布置自那日起就没动过,红蜡烛,红幔头,红色的床帏,还有案上的红色嫁衣。

似乎当日的喜悦气氛还在,他的小玉儿娇羞可爱,温婉动人,交杯酒后,缱绻缠绵,香绡帐内攀云附月,好不恩爱。

只可恨那黑蝠魔教的大魔头敬天殇,如果不是他,他的小玉儿也不会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想想就有够心痛。

怀里的靳诚似乎又晕了过去,简慕轻轻把他放在床榻上,替他盖好被子,又静静的注视了半天,见他依然没有醒过来。

于是携起他的一只手腕,两指并搭于脉向,一下,两下,三下……虽然很弱,但依稀可探,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自眉间升起,多日不见的微笑也自唇角慢慢的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他矮身凑近,稀罕的细细的描绘着爱人的五官秀颜,那眉眼,那鼻梁,那致的小嘴,还有那几不可见的小小的置于耳边的红色纹痣。

是他的玉儿,他心心念念无一日不想的玉儿。

“玉儿…玉儿…”简慕深情的爱抚着靳诚白纸一样的细嫩脸庞,声带几分心疼暗哑的呼唤着。

“玉儿,我的好玉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的玉儿…”

温暖的触碰干巴巴的在嘴上来回的磨来研去,类似羽毛的东西扫在脸上痒痒的,这让靳诚很不舒服,他想,老子都渴成啥样了,这他妈谁啊,还上老子这儿讨水喝。

翕动的眼睫颤了两下,有些艰难的挣开了一条小细缝,许久未睁的眼皮有点沉,再加上之前呼喊的力度有点大,身上的力气都透支了,可还是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事物。

这么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除了白花花的一团东西外,还有铺天盖地的红,身下也软软的,还有温温的热度,身上滑滑的厚厚的,估计是被子。

怎么,又换地方了,这又是哪儿,外面亮亮的有阳光照进来,头上的这个活物还在孜孜不倦的在自己本已干的掉渣的嘴上反复的舔着。

靳诚终于惊醒了过来,这是谁啊,搞这种恶心的恶作剧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使出全身的力气屏住呕吐的感觉伸手使劲推着身上的巨物,“唔~唔~你他妈谁啊?”

“玉儿,哈哈,玉儿,你醒了,玉儿…我…你…”

简慕惊喜的眼睛闪着晶亮晶亮的光,不错眼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有些语无伦次,感谢上苍怜我,把我的爱妻又还给了我,我的玉儿终于醒过来了,他没有走,没有抛下我。

这又是谁啊,这是哪个剧里的人物啊,怎么全身通白跟个白毛怪似的好丑哦,干嘛看我这么高兴,?怎么还流泪了?不过,眼睛是真的好看啊。

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想这些,靳诚反过味来抓着简慕的胳膊想坐起来一探究竟。

简慕赶忙上前阻止,“玉儿,你现在体虚,还不能大动,等稍好一些我再输些真气给你,打通你的血脉你就会感觉更好。”

“玉儿?谁是…玉儿?”靳诚微弱的仰头看了看室内,并无他人,目光又回到简慕的脸上,“我???”

“对啊,玉儿就是你啊。”简慕温柔的笑着,那眼里还含着幸福的泪水,拇指轻抚他的脸颊。

“这是哪儿,现在几点?李真呢?”靳诚感觉有点不太对,如果是剧组在拍戏,应该有摄像机的吧,最起码也不应该是他一个人才对,明明是和李真在一起的,其他人呢,这是什么戏。

“这是咱们的寝房啊,你看这红色的帏幔,还和以前一样,我没动过,还有那红……”

什么狗屁寝房,谁的咱们,谁和你咱们,“我是问你现在几点?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靳诚对现在这一切有点惊悚,强行的撑起了上半身,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可又无力的落回到了枕头上。

简慕好声好气也又说了一次地点,至于几点他似乎没有听明白,皱着眉头思忖着,玉儿说的话怎么我都听不明白,我说的似乎他也不太懂,怎么会是这样。

靳诚也发现两人话语不通,再看这人的通身打扮,一袭素白,头发连根黑毛都没有,真是白瞎了他这副致的好看脸蛋儿,说话也是文绉绉的,一点不通俗。

“扶我起来。”靳诚说道。

简慕虽有不愿,但也不想惹爱人生气,于是双手扶肩把人置于自己怀中,让他靠在肩膀上,靳诚生厌的推掉弯腰向榻下找鞋,一缕齐腰长发飘至胸前,再看自己的衣服,挽襟盘扣,丝质长衣长裤,再看鞋,白色软底敞口锦缎鞋。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之前尽顾着想知道自己在哪儿,到底怎么回事,根本没注意身上的衣服和装束,这周身的装扮一定要在镜子前照一照才能安抚这要蹦出的心。

肯定是有人恶搞,对,肯定是这样的。

几步踉跄的下地,甩开简慕上前扶住的手,满屋子找着能照出身影的东西,长长的发丝在身前身后飘来荡去,脚下的鞋子也不是十分的合脚,他急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自己,还是个现代人吧?

我的手机呢?我的工作牌呢?我的西装呢?我的爱派呢?

“玉儿,玉儿,你在寻什么?”面对爱人的异举,简慕也有些不知所措,先不论醒后没有认出自己,竟然连他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还有他说的一些自己所不懂的话,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不是他的玉儿。

“镜子,我在找镜子,穿衣镜在哪里,在哪里…”靳诚崩溃的大声的吼了出来,打翻了桌上的锦盒,还有简慕曾经赠予他的定情信物,一把十色玉珠串。

那是简慕的随身之物,亲母所赠,自那日与玉儿心心相印后便赠予给他,作为他们爱的见证,玉儿视若珍宝,从不舍得戴它,可如今他却视此为废物,践踏,碾碎,而后又冲着墙上的那幅画而去。

那是玉儿的自画像,衣袂飘飘,英姿飒爽,手里的剑气势长虹,躯干的曲动苍劲有力,眼神如鹰隼,舞动如蛟龙,再看那面貌,除了一身自己所理解不了的外衣和长长的束发外,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他的玉儿,还是我靳诚?

靳诚疯了般想扯下那画细细的端详,手刚伸向就被简慕拦下,“玉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眼里的咄咄逼人掺杂着诧异和惊慌,靳诚想,这肯定不是自己,不是,绝对不是。

“镜子,我要找镜子。”

只见简慕单手空中一划,白光一闪,一面立体的穿衣镜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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