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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直奔自己而来的元胤,连忙焦急的说道。

“无妨,朕不过就是想体会一把捉鱼的乐趣,不会有事的。”元胤信誓旦旦的说着,顺手拿过了白术手中的鱼叉,在白术的指点下边猫着腰学捉鱼。

萧戎与小路子摆弄着烤架上的食材,听着河边上传来元胤的阵阵惊呼,或是不可思议,或是黯然失色,或是惊喜万分。

那一刻萧戎觉得,元胤就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稚气未脱,笑声更是充满着活力。

萧戎抬首,正好瞧见元胤用鱼叉叉起了一条肥美的鱼,高高举起,欢欢喜喜的叫着萧卿,也顾不得穿鞋子了,举着鱼从水里出来,朝着萧戎跑了过来:

“萧卿你瞧,朕捉住的鱼,怎么样,肥不肥。”

“陛下英武,就连捉到的鱼也是如此肥美。”萧戎认可的点了点头。

元胤左右听着萧戎这话都有些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上来,连忙将鱼递到了萧戎的面前:“今日朕便要吃这条了。”

“好。”萧戎回答的坚定。

篝火烧的旺盛,虽然天气炎热,可这烤鱼发出的滋滋香气,却是将这暑气改过了。

小桌上,元胤与萧戎相对坐着,眼前的碟子里烤好的鱼此刻正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元胤手中握着筷子,都有些垂涎欲滴了,却依旧眼巴巴的望着萧戎:

“萧卿,如此美味,怎能无酒?”

萧戎颔首,随即起身从马上取下了一壶酒放在了小桌上,随即道:“这壶酒比不上藏雪,陛下可有兴趣喝一杯?”

元胤笑着点头:“自然是愿意的,这酒好香啊。”

元胤细细的嗅着,萧戎也斟满了元胤面前的酒杯,酒液醇厚,就连香气也是格外的醇香扑鼻,引诱的元胤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酒味更是清香,不比藏雪差。

“这酒味道真好,萧卿是哪里买的,改日朕要带几坛回去。”元胤细细的回味着酒中的味道,仿佛还有梅花的香气,实在令人愉悦。

“吃酒买不到,乃是臣去年冬日里藏的几坛梅间雪化得水,臣又专研了一副古法,酿制了那么两坛酒,今日才饮第一次。”萧戎款款说道,又伸手为元胤满上一杯:

“酒虽好,陛下可要记得前车之鉴,不可多饮。”

“朕记下了。”元胤笑着回答道,随后便吃着鱼肉,饮着酒,好不快活:“对了萧卿,这酒可有名字?”

“不曾取名,若是陛下能赐名,倒也是这酒的福分了。”萧戎再次有礼的说道。

“方才听你言,水是取自冬日里的梅间雪,故而朕觉得,就这个名字最好。”元胤语气间颇有些得意。

萧戎细细的品味着元胤的赐名:“梅间雪……名字甚美。”

元胤得意一笑,便也顾不得旁的,只顾埋首饮酒,吃鱼。

倒是萧戎却是不急不慢,挑了鱼刺,然后将鱼肉放进元胤的碗中,生怕他被鱼刺刺到。

元胤这心里便更觉得美了,瞧着萧戎对他的照顾,还有他瞧着自己时的眼神,怕是自己比定安先生的胜算要大伤许多。

于是元胤连忙抬头瞧着一直照顾着自己的萧戎,忙道:“萧卿不必只顾照料朕,反而饿着自己,来,这鱼肉你可得多吃些。”

元胤将他剔好鱼刺的鱼肉又夹回到萧戎的碗中,一脸的关切与疼爱,瞧得萧戎是心花怒放的,而他却也明白,此时并不是最好表心意的时机。

一来元胤年纪还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故而他想再等等。

二来是顾忌元胤的身份,他身份不同,这日后的路要怎么走,该怎么走,都得考虑清楚。

他是不可能放弃元胤的,只是这日后的事,却总是难说,他总要想个完全的法子才好,有了法子,眼前的人便是再也跑不掉的了。

见着萧戎吃了他加过去的鱼肉,元胤又挪到了萧戎的身边,与他对饮。

一顿午膳吃的元胤是心情愉悦,畅快无比,只期盼着这样的日子能在多几次,这样他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将萧戎拿下了。

回程的途中,许是午间元胤太过疲累,此刻便是靠在萧戎的肩上昏昏欲睡,萧戎伸手将他搂着,微微侧首,双唇便印在了元胤的额上,心中一片愉悦。

此生除他以外,便再也不会娶别人了。

第69章

元胤回宫以后,便请来了钦天监,问了些近来的吉日及星象。

钦天监在文德殿中恭恭敬敬垂首站着,元胤翻阅着手中的奏折,脸色凝重,静待了片刻才道:“你可知朕派去崇州的钦差,赵贺赵大人病故的事?”

“臣略知一二。”钦天监行礼说道。

“朕觉着赵大人的死因有疑,奈何他却要下葬,他是朕的臣子,朕就该为他雪冤,不带着冤屈入葬,爱卿觉得朕说的可对?”元胤搁下了手中的奏折,直勾勾的盯着钦天监问道。

钦天监行礼道:“陛下惜爱臣子,是为臣者之福,陛下为臣子雪冤,其心天地可鉴。”

“既是如此,那爱卿,知道该怎么做吧。”元胤含笑着问道。

“臣明白。”钦天监随即伏地叩首,得了元胤的吩咐之后,便退出了文德殿。

元胤笑着望向钦天监离去的身影,随即颔首继续翻阅着奏折。

天还未黑,皇帝的圣旨便到了赵家,因着是元胤听了钦天监的话,因着赵大人正值壮年,又是含冤而死,故而此时不宜下葬,此后,便有人将赵大人的尸骨搬到了灵禅寺中,由灵禅师僧人上诵经超度,为赵大人洗清怨气,从而再下葬。

赵家人虽心中不解,可到底是下了皇命的,便也得了旨意,撤去了府中的白幡白绫,只是住到灵禅寺中。

国学监中,结束了今日的授业后,二人并肩站在荷花池畔眺望着那一池荷花,嗅着那随风而来弥漫风中的幽香,元胤侧首瞧着萧戎问道:

“萧卿近来可有见过定安先生啊?”

萧戎虽然很是不解元胤为何如此发问,却依旧颔首道:“每日都见。”

萧戎如此回答着,可听在元胤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这每日都见,岂不是这萧戎更加无法忘记他,从而接受自己么?

元胤连忙掩藏起自己的神情,回首瞧了一眼远远伺候的宫娥内侍,随即拽紧了萧戎的衣领拉近吻上萧戎的嘴唇,似带惩罚般的轻咬着他的唇瓣,随后才放开:

“朕不许你见他。”

“陛下……”萧戎心中甚是不解,他一向都是知道元胤最信任定安先生了,甚至还一再的要求让自己劝说定安入仕为官。可今日他却不让自己见定安,心中实在想不明白:“陛下,臣与定安……”

“说了不许你见他,就是不许,你忘了朕说过的,朕要得到你的人,也要得到你的心。”元胤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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