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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恰当地利用起来,撒娇道:“如果我考得好,你有没有奖励啊?”

正遇红灯,裴敬堂低头望进他的眼,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裴迟宴却起今晨格外湿漉而明亮的目光,转回头,笑眯眯地说:“那我得想想。”

“嗯。”裴敬堂淡淡一笑,“想好了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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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迟宴高二,天近小暑,这是高三之前的最后一次期末考。整个鸿州的重点中学联合出卷,把关严密,最终成绩关乎到高三分班,连平时最能玩的那群崽都有了危机感,考前拼了小命复习。

裴迟宴就属于最能玩的那群。

但他的成绩又一向不偏不倚地保持在班内中游,往上窜他没兴趣,往下跌又嫌不好看,常年霸占第十七八名的位置,老师想提都提不动。

裴敬堂很少关心学校的事,既不关心,他便没心思放在这。可这次不一样,他定下目标,且向裴敬堂讨了承诺,那就得全力以赴。

考试连考三天,每门课他都拼到了卷前的最后一秒,最后一门英语,答题卷上交完后如释重负,扬着笑容走出考场。

考完的那个中午便放暑假。裴迟宴拒绝了同学的散伙聚会,一个人跑出校门,被太阳晒得满脸汗,左顾右盼寻找平日接送自己的那辆车时,惊讶地看见了戴着墨镜倚在敞开的车门上等待的裴敬堂。

他也才三十二岁,命运和岁月都偏爱他,故拥有极完美的皮囊和骨架,站在那就自成一道风景。

“裴敬堂!”他喊他,得到那人的循声回视后撒开丫子狂奔过去,在众目睽睽艳阳滚滚之下投入他的怀抱。

裴敬堂轻松地接住裴迟宴,露出笑容:“跑这么急?”

“看见你高兴。”

裴敬堂闻言,胸口肌肉轻微地一,小小的肢体动作被怀里的人敏锐捕捉,悄悄记下来藏进了心里。

“进去吧,外面热。”裴敬堂说完,把他塞进后座,自己也坐进去。裴迟宴这才发现这辆车是裴敬堂在公司时开的,前面坐着另外雇用的司机。

后座足够宽敞,一看就是有用途。

车开了,裴迟宴抽纸擦掉脸上的汗,摇晃双腿靠近裴敬堂,眨着眼睛说:“我这次应该考得不错。”

裴敬堂转头看他,眼底依然不见波澜,湖面平静。他伸手抹掉挂在裴迟宴额角的一滴汗。

在裴迟宴因他这个亲近到旖旎的动作而愣住时,他轻声说:“少不了你的。”

少不了你的。考得好还是差,都会有奖励。

这是裴敬堂一贯的主张。在裴迟宴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地方,他其实被满满地宠着,小心呵护又纵容着,若他能发现那份感情,就会惊讶于它的高大挺翠、盘根错节,一棵树成了一座林,多少复杂的爱意年年积累、变化。可他尚未走进过。

裴迟宴只觉这句话宛如烈酒,却不知烈酒背后的陈与醇。

“哦……”裴迟宴呆呆地应,隔一会儿才回过神,神采奕奕地问:“叔叔,你特意来接我的吗?”

“路过。”老狐狸偏不按套路出牌。

裴迟宴也不失落,又接着问:“那现在去哪?”

“带你去吃饭。”裴敬堂说,“我请你吃饭,你给我做一下午秘书打工……”

裴迟宴简直求之不得,立刻应道:“好啊!”

“当然是开玩笑的。”裴敬堂慢悠悠地说完整句话,逗猫的恶趣味得到了巨大满足,仰头靠在座位上好整以暇地闭上眼。

裴迟宴呲着牙,想咬他又下不去口。

6

成绩出来的那天,裴迟宴从早上就开始盯着查询网站,到了下午终于等到更新公布。

输入准考证,屏幕上跳出那行数字与排名,他激动得在床上打滚,滚够了笑完了,爬起来美滋滋地打电话给裴敬堂。

铃响三声便被接起,裴敬堂那低沉沉稳的声音从几公里外传来:“喂?”

“叔叔!”裴迟宴下意识挑了这个亲昵的称呼,音调不自觉拔高,像只扑棱翅膀的小麻雀,“老师有没有给你发成绩呀?”

电话那头有咔哒的声响,裴敬堂似乎关了门,接着轻问:“还没有,怎么了?”

“我总分考了615!班里第六!”小麻雀迫不及待地叫道,恨不得立刻马上飞到裴敬堂面前显摆,“厉不厉害!”

裴敬堂闻言低笑:“这么厉害啊。”

那笑声又酥又磁,听得裴迟宴耳根后颈发热,踢着被子说:“还有,我想好奖励要什么了!”

“要什么?”

裴迟宴把声音放软放轻,说:“晚上你回来做饭好不好?”

麻雀变成了刚睁眼的幼猫,奶乎乎地叫唤。

裴敬堂没犹豫:“好。”

“那我等你!挂了!拜!”

会议室里季度总结开到了一半,所有人都等着老板接完电话回来继续。裴敬堂等裴迟宴先挂,握着手机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

他重新坐下,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梁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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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多的时候裴敬堂回到家,楼上的裴迟宴闻声窜下来,眼睛朝他眨巴眨巴,身后要是有尾巴都该摇上天了。

裴敬堂脱掉西装外套挂在餐厅椅子上,松了松领带,笑着看他,开口夸了一句:“是考得很不错。”

裴迟宴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滴溜溜响,问:“那能再提几个小要求吗?”

早料到了,这小孩哪会一顿饭就喂饱,铁定是要缠着你抓心挠肺的。

裴敬堂不动声色,挽起袖子打开冰箱,边挑食材边问:“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喝你放在酒柜里的拉菲。”

那瓶世纪靓年的红酒,一支拍到十五万。裴敬堂头也不抬,直接道:“自己拿。”

“我还想洗完澡穿你房间衣柜里的衬衫。”

够露骨。裴敬堂的动作顿了顿,几不可察地勾起嘴角,淡淡道:“随你穿。”

裴迟宴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此刻心跳得飞快,肾上腺激素快要飚上顶,紧接着说:“我今晚要和你睡。”

大概两三秒,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动,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停顿不前,疯狂的心跳声中,裴迟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然后,裴敬堂拿着几样食材关上冰箱门,转过身微笑着对裴迟宴说:“不行。”

说完便走进了厨房,摘掉腕表,打开水龙头洗菜。

裴迟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站在原地。

他拖着步子挪到裴敬堂身边,抬起头固执地问:“为什么不行啊?”

“你都多大了,还和我睡?”裴敬堂把洗好的菜放在一边,表情平淡道。

“我想和你交流交流感情呀。”裴迟宴说。

裴敬堂一挑眉,问:“为什么?”

裴迟宴笑嘻嘻地望着他,心里骂他臭傻逼,嘴上却甜甜的:“因为我喜欢你啊。”

这公孔雀抖擞羽毛的架势简直就是要赶着开屏了。裴敬堂越发觉得裴迟宴前几天的消停是积淀武功去了,说起话来再不在乎遮掩,一颗心近乎坦坦荡荡地送到他面前,估计是逮着了点什么,便胸有成竹。他白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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