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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关不用攻陷就轻易打开,勾出里面柔软的舌来交缠。头一回清醒着吻,裴迟宴只觉得魂儿都要被吸出来了,几乎快因唇舌上的快感而窒息,舌头舔着口腔里每一寸艳红的肉,带起阵阵酥麻感。

裴迟宴已经没力去管小王有没有听见接吻的水声了,他整个人沉浸在这个吻里,咕嘟咕嘟冒着泡往下坠,明明他没喝酒,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裴敬堂抱着他的屁股,而他下意识往下一蹭,臀缝擦过一团硬起的炽热。

“嗯……”

裴敬堂皱眉,克制地哼了一声,那本就低沉的声音此刻添了醉酒后的沙哑和压抑着欲望的性感,蛊惑着裴迟宴抛掉一切,臣服在他脚下。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他的唇黏在裴敬堂耳边,说:“叔叔,我帮你舔出来吧……”

说完,他仗着裴敬堂喝醉,也不管对方到底有没有同意,直起身,用这个姿势,边喘着粗气边将手覆上那团衣料下的突起,轻轻揉按起来。

喝醉的裴敬堂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靠在座位上捏他露出的那截细腰。

皮肤又嫩又白,光看着就叫人气血上涌。

接着,裴迟宴从他身上下来,跪在打开的双腿间,颤着手去解他的皮带和裤链。

最后的一点羞耻心让他不敢抬眼看,不然他就能看见在自己头顶,裴敬堂的眼里分明再没有一丝醉意,满是深沉与欲望。

裴迟宴的喉结紧张地滚动,双手用力拉下最后一次束缚,那根巨物终于挣脱出来,带着滚烫的热度猝不及防地拍了他一脸。

他呆呆地看着那粗度和长度,颇有危机感地睁大了眼,然后着魔一般倾过去,微张着嘴伸手握住。

好烫……

凑近时那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味盖过古龙水的香气钻进鼻尖,他的瞳孔有点微微涣散,张嘴含住前端,用舌尖舔舐,甚至还吸了一口。

“好乖……”裴敬堂忍不住低声夸他,手滑下去捧着脸颊,“再往里吃一点。”

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小王已经满头冷汗,一眼也不敢看后视镜,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听那细密淫靡的水声。

昨天送裴总回家的司机早上还跟他唠过裴总和小公子的事,他还不信……

此时裴迟宴的眼里心里耳朵里只有裴敬堂一个人,专心地舔吻吞吃肉棒,可刚吞了一半就不行了,挣扎着吐出来。

“叔叔太大了……”他抬眼委屈道,眼里是呛出来的泪花,被温柔地抹去。

可下一秒,裴敬堂又缓慢而强硬地把他按了下去。

裴迟宴呜了一声,低下头从下往上舔了一遍柱身,重新含住前端吸吮,歪着头从侧面一点一点往里吞,等嘴巴都塞得满满的了,抬起眼不乏得意地看向裴敬堂。

那双眼真是长得太勾人,尤其是这样湿乎乎地仰视时,格外能勾起裴敬堂的占有欲和施虐欲。一切突然脱离掌控,他再也忍不下去,按住裴迟宴的脑袋在他嘴里冲撞起来。

“唔!唔!唔!”

裴迟宴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张着嘴被他报复性的干欺负得涎水直流眼角飙泪,喉咙因异物侵入而干呕紧,一下子箍住前端,带来极致的压迫感。

喝酒后人的触觉微微减弱,敏感度也会降低。裴迟宴不知道裴敬堂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的嘴都麻了,阴茎抽离出来时合都合不上,只能张着嘴承受浇在脸上的大股液。

他的睫毛上满是白浊,眼睛几乎要睁不开,鼻尖闻到的只有液特有的麝香味腥气,跪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气。

裴敬堂捞住胳膊把他抱起来,重新搁在腿上,再用抽纸一点一点擦掉脸上浊液。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小王也不见了,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抵着鼻尖呼吸。

裴迟宴还懵着,只感觉到裴敬堂在亲吻他的耳侧,手伸入他的裤子里……

“嗯?”

裴敬堂把手拿出来,上面黏糊糊地沾满了白色的液。

他竟然光被裴敬堂嘴,就射了。

裴敬堂低笑,把他抱得更紧,“这么舒服吗?”

裴迟宴的脸涨得通红,似乎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刚想张嘴反驳,却被裴敬堂用食指竖在唇上打断了。

“今天晚上不许刷牙,”裴敬堂说,“好好记住叔叔的味道。”

“我的宴宴。”

12

“我的宴宴。”

那晚裴迟宴几乎没睡着,睁着眼到了天亮,耳朵里一直响着这句话,天亮后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他真听了话没刷牙,洗完澡就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舔着口腔里的每一处,搜寻裴敬堂留下的味道。

上楼的时候他没敢跟着进主卧。怕进去了就没命出来。

平时恨不得孔雀开屏往死里撩,那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裴敬堂在控着场,替他拿捏所有分寸。真到了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裴迟宴心里仍旧本能地、习惯地畏惧。

脑子乱哄哄了一整晚,根本无法思考,可心里还是甜的,像被蜜泡了满身,甜味渗进骨子里,一砸吧,全是餍足。

他不知道裴敬堂对他有多恨铁不成钢,又有多疼爱与渴望。他只要再做得过分一点,这个老狐狸就肯定什么都憋不住,只想把他生吞活剥。

到底是年轻,哪哪都有退路。

他站在原地,一面是阳关大道,一面是独木小桥,还有一面,是无法挣脱的回忆牢笼。

这哪里是裴敬堂的局,裴敬堂怎么舍得给他设局。是他自己来到了岔路口,面对风云千樯,不知道该往哪走。

.

“小七,打针了。”

穿着白大褂的护工朝他一笑,手里的针管推射出一点透明的药剂,伸手向他走来。

“我不打!”他缩着胳膊往后退,眼里满是恐惧。

护工边慢慢走近,边诱哄道:“打完针让叔叔爷爷检查一下就好了,没事的。”

他的瞳孔陡然增大,猛地甩开护工抓上来的手,拼命往后跑。

耳畔风声呼啸,身后是脚步声与喊叫,他想冲出走廊,可出口的大门被锁上了,魔鬼的笑声传来,离他只有几米远。

绝望之下,他抬起头,看见了一扇小窗,窗外透进来一点午后的光。

他抓住窗沿,拼尽全力支起身爬出去,脚被人抓住,他就把鞋踢掉,整个人摔在了外面的草地上。

人间与地狱,只有一墙之隔。

“别追了!”有人在里面喊,“他不听话,打了针也要闹事。何况都快十岁了,有点太大了,换下一个吧。”

太大了……对,他看见被带进地下室的那些孩子都比他矮好多,有些好像只有五六岁。

他们进去了,有的出来了,有的没有。

小七瘫坐在墙角大口喘气,腿磕出一个大口子,正往外冒血。他用手堵住伤口,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沿着墙往另一面走。

孤儿院的院子很大,大门那里的保安看不见他,可如果跑出去就一定会被发现。小七走到很里面,一扇破旧的木窗前,垫高脚尖,踩着粗糙的墙面又爬了进去。

被废弃的杂物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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