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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人的注意力。庆和皇后也被拉回了理智。

她尽量柔和了语气,道:“皇上,你照顾阿烛这么久了,也累了,接下来由臣妾来吧。”

陆家宁也顺势神助攻,几乎带着撒娇的语气道:“是啊!父皇,你可是一国之君,若是把你累坏了,那阿烛可真真是罪人了。”话落,还难得俏皮的对嘉裕帝眨了下眼睛。

嘉裕帝心里那个慰贴劲儿啊,不过转头一看皇后,心里更心虚了肿么破?

嘉裕帝战战兢兢的松了手,慢吞吞的向着榻上走着,不时还回头看两眼。

可惜发妻心冷如铁。

嘉裕帝可怜巴巴的缩在小榻上休息,不想他刚闭上眼,身上就感觉搭了一层被子,他连忙睁眼,果然是他的皇后。

庆和皇后被抓包,脸色难堪的厉害,就要转身走了,却被嘉裕帝急急抓住,“庆和,你别走,庆和,朕,朕知错了。”

“你说什么?”庆和皇后也是惊讶不已的。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也会认错。

嘉裕帝低着头,有些羞耻开口:“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纳妃子的。”

庆和皇后心里那个气啊,她怒极反笑,居高临下看着嘉裕帝,声音里带着发怒时的尖锐,“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

“昂?”

“闵翼,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年少嫁你,十几年相濡以沫,早就爱你入骨,所以怎么可能在看到你有了新欢之后,会不在意,不难过。有时候我总是在想,只要能让我与你长相厮守,便是不要这皇后的虚名又如何,可是如今,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庆和皇后流着泪,声音低低的,却难掩激动。

嘉裕帝看着发妻泪流满面,心中茫然,爱这个字实在是离他太远了。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家里又怎么能谈爱呢。

可是他看见发妻溢满了痛苦,伤心,绝望的眼睛后,心里竟然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

曾经他为了巩固地位娶了她,却不想几十年后,对方竟然把一颗真心都给了他。

面对如此真挚的情意,嘉裕帝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居高位太久了,一时还不能那么快速的接地气,所以只是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

外面就传来了太监尖利的通报声,“月良仪,求见。”

嘉裕帝闻言,脸色骤变,此时他甚至都不敢看发妻的脸色,他低着头重新躺回了榻上。所以没有看见他身旁庆和皇后眼里的失望。

为什么,每次在我想要与你重归于好的时候,你都会无情的将我抛开。

闵翼,我到底该如何待你才好。

庆和皇后苦笑着闭上了眼睛,顺着她眼角泪珠滑落的,还有她所剩不多的爱情。

庆和皇后最后怎么出了内殿的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她此刻实在不想去看情敌耀武扬威的嘴脸,所以带着人从侧门偷偷走了。

听闻这消息的陆家宁,脸色沉了沉,他让人把他抬到主殿去,他倒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个神通广大,盛宠加身的月良仪。

陆家宁没等多久,他就看到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一个光芒四射的美人。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光芒四射。

瞧瞧那一身华丽的宫装,头上致无比的钗饰,还有脸上艳丽的妆容。

有那么一瞬间,陆家宁都要怀疑眼前这月良仪真的是原剧情里那个气死皇后,恁死原主的天道宠儿了。

尼玛,哪有妃子盛装打扮去看望病中的太子,这不是明摆着送把柄给他吗?还是说他这个太子当得太没有威严了←_←

第85章昏君的首辅大人(十四)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落红月对着陆家宁行了一个敷衍的宫礼,尔后眼睛就忍不住四处打瞄,还自以为没人发现。

陆家宁憋着气,面色如常问道:“不知本宫这殿中有何好物,竟引得月良仪频频窥看。”

“我…”落红月被羞红了脸,她咬着唇,欲语还休的看向陆家宁,泪眼婆娑,好似在控诉他为何讲话这般难听。

无奈媚眼抛给了瞎子,陆家宁全当没看见,继续发难,“不知月良仪今日前来,有何事?”

落红月勉强娇笑两声,“太子殿下这话说的,臣妾是皇上的妃子,怎么也算太子殿下半个母亲,哪有当母亲的来看儿子还不对的。来,阿烛快来看看,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点心,你看看喜不喜欢?”

陆家宁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眼神示意宫人把点心拿过来,看了看,故意扬声道:“月良仪,说实话,除了你的美貌让我刮目相看,你的脑子也真让我叹为观止。”

“第一,你既然有心来看望我,当知道本宫如今在病中,为何你还打扮得光鲜亮丽。第二,你拿来的这些东西,松子百合酥,枣泥酥饼,糖蒸酥酪,杏仁佛手,如意饼,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父皇爱吃的,并不是本宫爱吃的,就连你特意用来装点心的食盒上的花纹,刻的也是我父皇最爱的五祥云。

所以月良仪,麻烦你下次在开口说慌的时候先做好准备好吗,至少不要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还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父皇的正妻是我母后,而你说好听点是良仪,说难听点,就你这身份,放在一般人家,那就是个妾,月良仪,你见过有哪个妾,敢自称嫡子的半母吗?”

陆家宁一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却生生将落红月的脸皮撕下来放到地上踩。

落红月气红了眼,想她自从离开了那个家,如何还受过这种屈辱,当即口不择言,威胁道:“太子殿下,我敬你是太子,所以尊敬几分,但是你也不要给脸不要脸,本良仪年轻貌美,深受皇上宠爱,将来自然会有更多小皇子出生,而你现在这副病秧子,”落红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某人的下三路,“别说太子殿下熬过去了,怕是将来子嗣也艰难的很吧。喔,对了,还有你那个年老色衰的母后,你认为她比得过我吗?所以太子殿下,臣妾劝你两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

“喔?朕倒想知道月良仪想让吾儿择哪根木头栖息啊?”

落红月闻得这熟悉的声音,心脏都骤停了几息,她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嘉裕帝,抖着发白的嘴唇,说:“皇,皇上,臣妾,臣妾……”

嘉裕帝面寒如霜,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些女人如此恶毒呢。

他厌恶的摆了摆手,说:“月良仪公然顶撞太子,从即日起打入冷宫。”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落红月嘭的一声跪下,膝行至嘉裕帝身边,哭的梨花带雨,“臣妾只是太生气了才会那样口不择言,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是有口无心的,如果臣妾真是那般心思恶毒之人,又怎么会傻得当着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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