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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女孩却说出了明怀河的一些事情,他一直觉得可能是他出现了一些神上的失常,记忆的错乱,但现在有一个神秘的女孩和他在分享同一种错乱,两人认知交叉的部分,就是明怀河。

如果想判断女孩说的真假,唯一的切入点就是她的动机,为什么她会平白无故跟着自己、找到自己,她说她想回家,她又是想回哪个家?明怀镇上的人,又有着什么秘密?死而复生的夏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知寒有些不甚明了,好像被人牵着一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花了几天的时间,想在网上查到一些资料。他没有一个帮手,只有靠他自己,全世界的人,他都不相信。

也许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骗局,就像那个女孩说的那样,没有夏朝隐的世界,会是真实的吗?

网上搜不到明怀镇的信息,地方太小了,卫星图都没有覆盖到。印象中那条长长的明怀河,地图上也是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夏知寒却在一本县志上面发现了明怀族的记载。从小到大他都知道自己是汉族人,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这么一个民族。

上面说明怀族是金朝年间从朔北以北的地方迁徙过来的,分析说迁徙的原因是受到了宗教信仰的影响,而来源有可能是从俄罗斯境内,甚至是再往北的地方,北极圈以内。之后就开始在黑龙江,内蒙古一带定居,零星分布在中国北方的省份当中,清兵入关以后,在中国基本就灭绝了。元明时候的地理志当中有过对明怀族人的记载,\"北极之地,风雪连年,故其中有族曰明怀,奉明怀神,昼隐夜行,兄弟同袍。其人黑目,重瞳,貌美多姿,御风而歌,见则天下风雪。\"

县志上面只给出了这么一段语焉不详的记载,并没有过多的描写,而且上面说,清代之后明怀族基本就已经绝迹了,那么,他们有可能是明怀族的后人吗?

夏知寒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夏朝隐的消失,看上去这么离奇的事情,好像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更多的秘密,还埋藏在水下,是今天的人不应该去触碰和探寻的。

上面写的有些是符合的,比如说是北极之地,风雪连年,明怀镇在黑龙江的北边,这话大概也说得通。但是后面就不太符合了,奉明怀神,这个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信的啊,夏知寒想着,忽然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间黑煤房里所供奉的牌位,而家长从来不让他们接近。再有九十昼隐夜行,兄弟连襟,这话什么意思,是说那里的人白天藏起来,晚上出来吗?兄弟连襟,意思是都是连体兄弟吗?

如果这么想来,这明怀族根本就是鬼族啊。专门在夜里行动,都是连体人,还能驾着风,就是在空中飞吗?上面却没有写到明怀族人有翅膀,他们又是怎么飞的呢?

夏知寒有些疑问,如果这时候朝隐在就好了,还能帮帮他,一直以来,朝隐都是比较聪明能干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夏知寒忽然猛地打了个冷颤。但是夏朝隐已经不在了啊。也许他真的就没在过。记忆当中的事情,又有多少是准的呢?也许你认识的一个童年小伙伴,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只是你想象出来的罢了,也许你身边最亲密的一个人,也只是你想象出来安慰自己的。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

夏知寒想,他不愿意相信那个女孩子的话,要拿出自己的心脏么?去做这么一件明显就是幻想出来的事情,搭上自己的性命。

到现在为止,最合理的解释可能就是,明怀族的确存在过一段时间,但已经几百年前就灭绝了,而他,作为明怀族的后人,继承了明怀族兄弟友爱的传统,一直对自己害死的弟弟心怀内疚,所以脑补出了这么一段。

他忽然想到,既然是幻想,为什么会有梦醒的那天呢?

他已经无数次的回想了那天。那天是夏朝隐的生日,他记得那里的一切,风声,月光,影子,还有醉醺醺的酒气。为什么在这一天忽然醒来呢?

他找过很多次小林和阿,他们都说没有过那天发生的事情,甚至旅行社的记录上面也可以证明,他们当时的确是在国外。

自从夏朝隐消失以来,夏知寒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他。

夏知寒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想象着夏朝隐的容貌,才发现自己两人长得很像,虽然那么像,但是大家从来就把他们分的很清,根本不会搞混。一个是光芒聚集的、天之骄子,一个是伤痛累累,拖着一条病腿的社会渣子。

他们最像的,莫过于眼睛了,夏朝隐的眼睛大一点,夏知寒要小一点,但是如果只看眼睛的话,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如果他们愿意给你看没有伪装过的眼神,你会发现,两个人的眼神,眼底的颜色和光影不是相像,而是一模一样。

夕阳如火,慢慢烧着无边的河水,一瞬间,月亮就从另一个方向升起了,夕阳好像在天空当中消失了一般。

夏知寒回过神来的时候,世界已经被月色洒满了,明怀河水黑的好像墨,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是的,他又来到了明怀桥,在圆月的这一天。

他不愿意相信那个女孩子的话,也不可能相信,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作为一个活生生的青年人,他的本能告诉他,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但是他好像被另一个人的思想和感情附身了一样,他要知道真相,他必须知道,哪怕仅仅是知道,而根本无力改变,他也必须要知道。

他必须给自己一个答案。

明怀桥上的行人由多变少,过了十一点,那些夜市的老板也都扯着自己的东西,零零散散的往回走了。

在这个时候,夏知寒却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一件事。

大概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吧,记忆开始一件一件的蜂拥出现,再也不用躲藏在将信将疑,不敢凝视的黑暗之中了。

它们好像大片的鸦群,叫着向他涌来,将他给淹没了。

他想起,在很小时候的一个清明节,夏妈妈带着他和夏朝隐去踏青。那天,两个人起的特别早,天气清凉,没有风,没有尘埃,就像今晚的河畔。他们先去了一个集市,他忘记了那个集市在哪,如果他的记忆都是出错的话,那个集市大概也是不存在的吧。

但现在已经都没所谓了,他也要到那个地方去了。夏知寒意识到,这些是不是真的,就连他相不相信他自己,也已经不重要了,他分明记得这一切,每一点温度,每一丝情绪,就够了,不是么?

他记得那天他正在看一本笑话集,特别有趣,他和夏朝隐两个人早早就起来了,特别开心。

一点都起不来床的疲惫,一点都没人世的伤心和疑惑。快乐的好像一颗晨露。他记得集市上有很多卖艾草的,卖手链的,夏妈妈给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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