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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给母亲磕了三个头,看着泪水满面的脸庞,他平静地说:“我本姓陶,母亲,等我回来接你,让您老人家安享晚年。”然后就跟着师傅来到了天青山。

前六年,师傅教他怎样读书,是的,他很聪明并博闻强记,在此之前,他看的书很多,多的自己觉得能考中状元,但仅仅是看过记过背过而已,他能很快写一篇文章并旁征博引,漂亮华丽,但缺少自己的主见和一针见血的见解,他依照师傅的方法,重新读了一遍,并试着思考并写下自己的观点,不明白之处就向师傅讨教,渐渐地师傅的目光多了层欣赏之意,他倍受激励,又读了些军事方面的书,在与师傅交流时,他大吃一惊,按师傅的谈吐见解,他忽然觉得师傅如果不是一幅世外高人的样子,他竟觉得师傅是一个不世出的名将。

师傅对他的要求很少,只有一条:静心读书,切忌浮华。九年,他的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沉,那黑黑的眸子里装着他的聪明才华,他的渊博学识,他的家国天下。

“准备一下,你明天就下山,去京城,时机到了。”

“师傅?”陶疏桐有点惊讶。

“太子登基,是个仁义之人,是你值得穷尽毕生心血辅佐之人。”

“是,师傅。”

院子里的梧桐树开着紫色的花,散发着浪漫的甜香,他站在窗前,想着需要带些什么,书都记在脑子里了,就不带了吧,他拾了两件换洗衣服,把一块淡青色的玉佩放在中间,回身又把那本《左氏春秋》放了进去。

骑着师傅送的跟自己一样瘦的一匹老白马,怀里揣着二十两碎银子并五十个铜板,他风餐露宿,六天后出现在上京繁华的街头。

直到住进最热闹的旅店,看到来来往往的与自己一样年轻的面庞,他才明白,年轻的皇帝为选拔出新朝急需要的大量人才,特开恩科,向天下仕子招贤。

他很快与同住一店的仕子混了个面熟,用谦逊有礼的举止,进退有据的言行获得了新友们的认可。迅速从新朋友口中了解了要做的事和大概的流程。每个仕子要写一篇分析当下时政的文章,为难的是,要有引荐人,就是要有一个在朝为官的人把你的文章前面写上某某荐等字样,这其实是本朝附庸风雅的多此一举,但文取天下,本就是风雅之事,本朝又是风雅之朝,这一事竞成了仕子们良好的出身和丰富的人脉资源的名利场。

作者有话要说:

新开了历史同人文,孙权陆逊的,有喜欢的小天使可以看一看。

第2章是他?

陶疏桐就着客舍明亮的灯光,端正万方地思考了二个时辰,又用他那手漂亮的小隶写了一个时辰,终于写好了一篇自已认为最好的一篇投名状。然后从包袱里取出那块淡青色的玉佩,小心地放在了贴身的衣兜里。一晚无梦。

第二天,他穿上那身比较新一点的淡青色袍子,步行着朝青柳胡同走去,一个时辰后,他站在了安府的门前,静静地盯着那两扇气派的大门一刻钟,终于上前,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了三下,门开了,一个新衣新帽的小厮走出来,打量了一下那一身自己都没怎么瞧得眼的半新的淡青色袍子,头不自觉仰了仰,问:

“找谁呀?”

陶疏桐也不多说,取出那块淡青色玉佩,双手捧着递向小厮,“烦请小哥通报安大人”。

小厮看了他一眼,接过玉佩,转身慢悠悠地晃进了大门。

半刻钟不到,小厮又出来了,风风火火地,前面一个身穿红绸官袍的大人也是快步如风,走到大门口,双手捧着那块淡青色的玉佩,神色恭谨,四下望了望,见只有一个瘦书生站在那里,脸上滑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冲陶疏桐拱了拱手,问:“这玉佩可是小友呈上?”

“小生陶疏桐,拜见安大人。”揖手还礼,并未抬头。

“快快有请”,红衣大人脸上带让小后生如沐春风的微笑,亲和地发出邀请。

穿过安府那九曲十八弯的回廊,绕过三座气势磅礴的假山,终于来到了大人的书房。

刚一落座,新衣小厮的茶便端来了,脸上绽放着跟漂亮茶汤一样漂亮的笑容。

“不知这赠小友玉佩是何人呀”,安大人双手递还玉佩,微笑问道。

“是小生的一个朋友,分别时嘱托在下来京时到这找他”,陶疏桐不动声色,心下却忖道,难道这不是少年的家?

安大人盯着陶疏桐片刻,道:“这是我外甥的玉佩,即是他的朋友,还请在鄙府住下,望北出远门了,还请在此静等些时日”。

”谢大人好意,小生来京城是为参加恩科考试,因在京中无亲友,才冒昧来贵府请大人作学生的引荐人,万望大人垂怜。”再次起身行礼。

“原来如此,小友放心,你把卷子给我,我署名后今天就带到礼部”。安大人很爽快地应下来。

“谢安大人”。陶疏桐从袖子里抽出卷子,双手递过。便再次谢恩告辞而出。

回到旅店,只需等待消息的时光闲适自在,陶疏桐便来到一楼大厅,坐在仕子们中间喝了个闲茶,这一喝不要紧,肚子里倒满了口味不怎么漂亮的茶汤,脑子里也塞满了听来的不怎么漂亮的各种八卦。

当今天子的形象,怎么听着与师傅口中能成为千古明君的距离差了没有十万也有八千里,好色、犹喜美人,听说独宠国色天香的王美人,冷落姿色普通的名门皇后。耳朵根子软,朝臣中信任谁就听谁的建议,各方面都不是很优秀,说难听点就是,什么都不会,只会做皇帝,当然,也有优点,就是太后的托孤之言,这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本性良善,卿等可托付身家性命。听说十几年来连身边的宫女都没罚过,对后宫妃子更是怜香惜玉得很。

轻微叹了口气,喝完最后一口茶,陶疏桐回到房间继续练习自己的小隶去了。

礼部最近忙得很,本朝最有实权的几位都在这里了,太师谢铭,太傅韩轩,丞相吕少英,御史中丞卫仲远,六部尚书,正从几百名仕子中选出了六十四份有才或者有可造之才的卷子,确定后呈给皇帝殿前面考选用,不一会听到黄门官唱皇上驾到,众人忙跪好接驾。

年轻的天子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边走边说,“众爱卿快平身吧,选好的卷子在哪,让朕瞧瞧。”

吕少英抱着六十四份卷子放到天子面前,皇帝神情轻松,拿起一份便看起来,他看的很快,可以说一目十行,不时对着一两份卷子连连点头,发出爽快愉悦的笑声,看到第四十份的时候,速度慢下来,细细地看了两遍,最后停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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