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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当的反击。

当一个人三观崩塌、信仰颠倒、心智被摧毁后,该是个什么样子?

青衣村的人在同一时间陷入癫狂。

他们如同磕了迷幻粉一般,成群结队的疯狂追逐着一抹白影,在前方躲避着尾追的白衣人不经意间回过头,那群人便更加的兴奋起来,皆被美色所诱的人们口中不自觉的流下涎液,双眼似冒出绿光,和那本该被斩于剑下的尸鬼没什么两样。纵横交错着的低矮房屋中没有了关照的人,村中所有活物都跟随着眼前的白追到了山林之中,偶尔栽倒后被狂热人群踩踏而过的人,发出阵阵哀嚎。

褚颜把手中的白玉面具信手一扔,虽然红绳依旧绑在他的双腕之上,但并不影响他取下面具的动作。那个狂傲自大,笃定他不会逃跑的臭小鬼此时肯定急的团团转,一想到能让对方不爽,褚颜的心情就出奇的好。

褚颜将人群引入更深的山林中,他意图是想要借助这些人的掩护逃出这个地方。根据系统为他检测出的地点,穿过这片树林后就是另外一个村子,到时候再伪装一下,雇辆马车,就能成功混入紫金城。

他那些虚弱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为的是削弱阿羽的警惕心,虽然多日来没有进食,但他身上还有白家专门研制的饱腹丸,吃下一颗可以饱腹数日,但他虽有力气还跑得动,只不过失去灵力倒是真的。试问一个心神遭受巨大损伤,一动就大喘粗气,就连自杀都要顾及着其他人性命的人,还能有逃跑的想法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不知道阿羽看到一个从里到外都透露出圣母白莲花的圣人,竟然放弃了最真挚的本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有多。

恐怕到时候会对亲手摧毁了一个圣母而兴奋不已?

按照他那么变/态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

正当褚颜脚下跑的跌跌撞撞,脑中陷入毫无边境的妄想时,他的眼前不期然出现一抹浓黑,他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鼻头嗑的生疼,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甜果味,褚颜就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挡在他身前了。

阿羽把他的头紧紧压在胸前,褚颜一时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就听对方压着嗓音低喃:“我嫉妒死了……”

“???”

阿羽手掌抚上他光滑的侧颜,死死的将他抱在自己怀里,恨不能融进血肉中去。深沉的眸底淬化出铅色的妖异之光,长发和衣袍无风自起,他又重复道:“我嫉妒他们……”

「恶念值90」

姗姗来迟的人们看到眼前这一幕,都从方才的惊鸿一瞥中惊醒,他们似在回味着记忆中惊人的美貌,竟没发现近在咫尺的黑衣人身上产生的异样。

阿羽本来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后山采摘鲜果,也只有他出门,那人才会食用果盘中的水果,虽然对方一直不肯吃他做的饭,但对水果,尤其是草莓由衷的热爱,阿羽便每天都踩着朝露爬上后山去摘。回家的时候见到装满的果盘已空,就自觉的将新摘的水果洗好放进去。他在小心的维持着这微妙的和谐,在第一次出门归来后意识到对方在接受自己馈赠的东西,原本低落的心情彷如拨开乌云见明日本想适当揶揄两句的他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装作不知,小心翼翼,心里满腔雀跃之情。

他以为对方接受了自己的馈赠,就代表两人有言和的可能。

阿羽自以为非常了解这个人。

虽然不知道面具底下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如果对方不摘,他可以永远不要知道。毕竟他‘以为’自己很了解。救人时的温柔,怜悯时的慈悲,嘴上挂着普度济人,身体力行时也绝不含糊,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他要屠村的威胁当做耳旁风?

阿羽紧紧的将褚颜按在怀里,被其他人窥去面具下容貌的认知让他嫉妒成疯。阿羽感觉到怀中人的恐惧,但他终究是无法忍耐喷薄而出的「嫉妒」,疯狂作祟的情感灼烧着理智。

“全部都。”

“该死。”

黑衣人眸中蔓延的铅色逐渐将黑瞳覆盖,以两人为中心的落叶无风自起,村人们见此异状心中发憷,皆向后退了一步。黑衣少年抬起了头,他铅色的瞳眸对准惊恐的人们,脸上附着有细致的银色鳞片,打破诡异寂静的是一声少女的惊叫,随后村人们四散溃逃开来,慌不择路转过身去想要的顺原路返回。

身后的银蛇吐着红信子。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伴随着呢喃絮语的是头部撞击墙面的砰砰声响,屈膝坐在床上、戴有白玉面具的青年双手被红绳束缚,如水柔软的黑眸如今像迷了一层雾,他神情呆滞,动作机械的重复,嘴里轻喃着只有自己能听清的模糊字句。

一柄锋利的短刃擦过他的脸颊,几根斩断的乌发飘摇坠下,都没让他的动作有半丝停顿,目光出现半点闪烁。

数番癫狂的举动令坐在不远处的黑衣人格外烦躁,阿羽焦虑的前后踱步,而后终于忍受不住的上前,揪起白衣人的乌发,迫使其仰视自己。

对上毫无光的黑眸,阿羽心里一紧,怒道:“不是说谁看到面具下的你就要嫁给你么?为什么要摘下面具?他们的死都要怪你!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让我放过你?想要让我放你自由,别做梦了!”色厉内荏的吼完,他指尖微颤,一瞬间力气像都被抽光了,任由白衣人瑟缩着身子跌下床,靠在墙根处,恨不能将自己揉成一小团。

阿羽急剧的喘息了几下,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当平和取代脸上的焦躁时,他慢慢向白衣人的方向走过去。后者见到他过来,如同受惊的白兔躲避猎人追捕一般,跟随着对方侵略的脚步缓慢的向后退。

当他退无可退后,阿羽蹲下了身,柔柔的唤他的名字:“褚颜。”

被叫到名字的他微歪着头,像是不明所以,黑曜石似的眸中还含着要掉不掉的泪珠。

阿羽见状轻笑,颊边出现的酒窝让他多了分平易近人,身上的戾气在陡然间褪了个干净。

阿羽笑着伸出手,细心的将对方凌乱的发整理干净,像是想用这亲昵的动作消除褚颜的戒心,他边用手梳着顺滑的乌发,边轻声道:“说来也怪你呀。谁让你当初大发善心的救我,你待我这样好,我还没有来得及回报你,当然不可能让你离开我,对不对?”

被他温柔的动作吸引,褚颜不觉也放下了戒备的姿态,他似乎对阿羽的话充耳未闻,心不在焉的顺着他的胳膊向窗外看去。

“你这个人真是可恶的很。”

这样说着,阿羽却笑的愈加温柔,他见面具下黑眸中的水雾褪去,把白衣人脸上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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