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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覆盖了一切,脱出了阴间的结界。那副灵魂摇摇晃晃,左顾右盼,清俊的五官上镶嵌着新鲜,十足动人。

“忌霞殇?”鬼官对照了一下本子,“去转生台。”

“好。”死前的对话还在脑海里回荡,转眼忌霞殇就到了这里。他问道:“你……你认识弃天帝么?”

“噫……”鬼官搓了搓鸡皮疙瘩,“不要跟我提他,我们很怕那个天神,他在千年前毁灭苦境送了一大批游魂过来,累得我们半死不活。”

忌霞殇失笑道:“你早就死了。”

“啊,也对。”

忌霞殇又问:“转生志愿,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提么?”

“可以,不过不要太神经质,像想成为神、想回去再活一遍、想穿越这些事我们都是拒绝的。”

“好的。”前面就是转生台,好像是一缕缕灵魂直接对着上面的命盘说话,说完后走向云雾的尽头迎向新生。忌霞殇踱过去,瞪着眼下分布着二十八星宿的事物,心中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去学算命。

他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道:“一,不要再被打断腿,二,保全这一世的记忆,三,关于第一个恋情的后续。”他说完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好郁闷地低下头,侧身过去。

他原以为最多弃天帝会出现,他这个“以为”持续到他二十二岁生日。

他发现,跟上一世遇难的日子是同一天。他不禁觉得自己被保佑了,至少他的志愿实现了两个,他的第八世是崭新的局面,不用再在轮椅里度过。

不过,造成的连锁反应是,他没有再恋爱。

当你见过了最完美的那个,这世界上任何一人都比不上对方,哪怕对方先前有黑历史,他也会忍不住站过去为之考虑。

一个天神,做什么都由着性子,过程不好,最后也是有好的出发点,这是他通过几番审视得来的理解。况且,好人与坏人怎样区分在于个人,往往是一念之差,要么天堂,要么地狱。

他望着买来的小蛋糕,吹灭蜡烛时想的全是这些东西,连怎么展望未来都被他忽视,最后操起了刀叉。他盘起腿,奶油沾在他嘴角,他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心里暗忖的是弃天帝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嗯?”还没想完,身边沙发蓦地窝陷下去,多了个存在。他闪出老远,摔向地板,下巴快掉了。

弃天帝斜睨着他残留在脸上的奶油,淡道:“吃相真糟糕。”

忌霞殇不可思议道,“你是阿拉丁么,说到就到。”

“那是曹操。”弃天帝摊手,“咻”地一下,这人又回到了旁边,手里还捧起了方才被舍弃的蛋糕。见对方僵着身体,拿刀叉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支起下颌道:“满脑子都是我,见到我直接傻了是么?”

忌霞殇尴尬道:“谁……谁说的。”

“哦?”弃天帝上下打量他,夺过他的蛋糕一口口吃着,“吧唧吧唧”的声响随之奏出,似乎真的很享受。

忌霞殇看得失神,这么亲民的家伙可是一次都没有过。他踌躇道:“你来有事么?”

弃天帝吮着草莓,“三个志愿,实现了两个,我来驳回第三个。”

“这,”忌霞殇抗议:“你不能这样。”

弃天帝冷冷瞧着他,“我怎么就不能了?”

忌霞殇试图跟他理论,“你不是转生台的人。”

弃天帝微微挑眉,“可我是志愿里的主角。”

忌霞殇挣扎道:“要真是如此,你不出现还是最好。”

弃天帝不耻下问,“为何?”

忌霞殇扭曲着脸道:“我可以结婚生子,断绝希望。”

弃天帝满意,“听起来很不错。”

忌霞殇无语,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弃天帝看着桌面,上面摆放着一本书,塞着书签的那一页,用红笔圈勾了一句话。他好学道:“那是什么?”

忌霞殇意兴阑珊,“顾名思义。”

弃天帝翘起腿,“我问你那是什么?”

忌霞殇奇怪道:“愿许一人以偏爱,尽此生之慷慨。”

“嗯。”弃天帝胳膊一伸扯他入怀,悠悠道:“我允了。”

忌霞殇怔住,这才明了他是在套自己话。

弃天帝想了想,诚恳道:“你成功挥别了七世命劫,现在的简单多了。”

忌霞殇听着他沉稳的令人安心的心跳声,也跟着放松。半晌,他小声问道:“这一世是什么?”

“情劫。”

(完)

第25章关键词:故事里的事

若要将弃天帝的一对大黑翅膀归于鸟类,那也情有可愿。毕竟他天天扑扇着双翼居高临下地看着,嘴里叨叨:愚蠢的人类。

穿梭于故事中,每一幕每一则都是一个细节,远远没有你想的这么枯燥乏味。他也会这样想,但前提是,他需要有一个对象。

人间有很多能人贤士,力量之广似乎上能达天,下能达地。这一点,持续千万年都不曾改变过。弃天帝降世一事早已成为传说,逍遥在人们口中,不时会在一些书籍上窥得一二。

会因此展开书又合上陷入思考的,也是一个凡人。对方是名老师,睿智的目光左摇右晃,翘起腿硬扳起一张脸。他不适合这番表现,他压根就是懒得生气的人,眉角的笑痕太明显了,总觉得不消片刻就会破功。

被太阳神派下来体验人生的弃天帝觉得“人生”就是一场杯具,为什么他没有成为社会的英而是作为一名高中生在教室里连滚带爬?连续几回不想听课陷入沉睡之后,弃天帝被叫到了办公室。

他先见着了书皮封面,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又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很奇怪的,可能是水土不服,他一直神不太好,他开始怀疑天界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他之所以没有半点反抗就应承下来,无非是太阳神的一句话若你还想毁灭人间,我还会有所动作,自然,我相信你不会再有那种想法。

弃天帝不服得很,他之规划哪里用得着旁人开口了。

他淡道:“忌霞殇……”

“叫我老师。”

忌霞殇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教几年还没见过这么自由的学生,尽管做得低低调调可也是引人注目,每一节课都在面见睡神,且下课后还十分坦荡地经过办公室,从未想过道个歉什么的。

忌霞殇的生涯还算平凡,不曾出现过太强大的恶作剧,在他看来每个学生都还是孩子,那么,内心一点善,即使仅是一点,也还是善。

当然,他没有到过什么道歉,叛逆期的学生远远不可能这般温顺,一切只是他的期望。他叹了叹道,“你们性格很像。”

弃天帝悠哉悠哉道:“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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