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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为了写一篇有关心理方面的稿子,对于微表情是下了苦功夫去研究的,再加上他也不是个傻的,况且他也没少写些狗血剧情的小说,一看花木兰这幅模样就能猜出来这对夫妇有事情瞒着自己。

而且很有可能瞒了不止一天两天。

他们一提到有关于韩信的事情就开始支支吾吾。那么瞒着自己的事情就和韩信有关了。

有什么值得他们瞒着自己?

李白抿着嘴,思绪发散着,他想,要么是韩信和刘邦成了,要么是韩信和其他人成了,要么……

要么,就是他出事了。

韩信,出事。

这两个词分开摆放,毫无关联,放在一起,却是让李白心惊胆战。

“……”

心惊胆战间,却又有些不出所料的味道。

长久的不联络,和花木兰先前的含糊其辞,就让他不妙的猜测显得愈加真实。车祸?火灾?坠楼?掉崖?断胳膊断腿之类的也算是留了条命下来,再严重些,总不可能是谋杀?要不就是他杀?误杀?

一系列的事件被他一个个列了出来,直到最后一个猜测出现,那两个字在脑海中化作人的黑底红字,血淋淋的摆在他的脑中,仿佛有声音有些疑惑却又奇异的坚定地一锤定音。

自杀?

不对,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李白现在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混乱,好像自己活在什么无名作者的狗血小说的笔下一样,一切事情忽然就变得扑朔迷离不,并不扑朔迷离。只要他询问,只要他问出那一句试探。

“他在哪块墓园?”

“……”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李白的呼吸立刻停了一拍,在这该死的沉默里。

他知道,他很不幸的,猜中了结果。

死亡。

多么熟悉的字眼。

在这些年里,他一直被这两个字包围着。

母亲的音容笑貌仿佛在环绕在他的身边,耳边突如其来的轰鸣炸得他头脑模糊眼前发花,一瞬间好像火山爆发冰山碎裂,李白的情绪变得复杂莫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他的理智告诉自己韩信的死应当是自找的、他死了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但是……

但是什么呢?

……

但是,为什么他就,这么死了呢?

人来人往的喧嚣闹市里,周围的一切都嘈杂又热闹,唯独三人这一圈安静得可怕。

李白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自己血液缓慢流动时的流速,还有心脏一跳一跳输送出去新鲜血液的输送频率。脉搏在跳动,可李白只觉得自己的体温一点点变冷。

“是那场我没去的同学聚会,对吗?”

他好像灵魂出窍,漂浮在高空中看着自己的肉体面无表情,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他先前分析出来的一条又一例。他又看见花木兰艰难地点了点头,就连兰陵王也低下了头,保持沉默。虽然兰陵王一直是沉默的。

然后李白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是他主动抱了刘邦?”

“……刘邦喝醉了睡过去了,韩信就自告奋勇要送他回酒店……我和兰陵王都是已经提前回家的了,要不是后来他们说找不到韩信了,而且调酒店监控也只看得到韩信进去没看到他出来,谁也……”

“哦,是这样啊。”

于是他点头,然后说:“你别一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这又不是什么……嗯,继续喝酒吧,别老是说这种影响食欲的事情。”

再之后的事情李白就记不太清楚了。

总归是喝酒买醉之类的事。没什么好讲的。

李白顶着宿醉的头痛,艰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花木兰显然是十分信守承诺的,李白说要睡沙发,她也就真的毫不客气把李白丢在沙发上,接着拖着兰陵王丢在了李白旁边,自己则施施然地洗头洗澡走进卧室顺手反锁门,愉快地度过了一个人享受双人床的美好夜晚。

花木兰家的沙发真是软的没话说。

不过毕竟还是沙发了,再怎么睡也没自家舒服。

李白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口袋,里头自己家钥匙还在,就晃晃悠悠地开了花木兰的家门走了出去,徒步回家。等他走回去,运转迟缓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没打招呼就跑了不太好,于是又慢慢腾腾地发了个微信通知一下,顺便……

顺便问了一下韩信在哪个墓园躺着。

李白顶着死鱼眼想着,下午他还得回公司加班,等他有空了再去韩信那死人坟前蹦迪。

只是这一忙,却是半年以后了。

李白结束了自己的国际长途长期出差之旅,下了飞机,站在机场,面对着各种接机的和被接机的人,心中突然一阵恍惚,孤独感蔓延着,他想,干脆趁机去见一见韩信吧。反正老板也不急着见他。

说实在话,过了半年李白的心境也平复了不少。只是有时候发呆还会想起韩信,然后默默地自己问自己,他怎么就死了呢?

还没有来得及叫他跪下来对玩弄自己的感情道歉,还没有来得及痛痛快快地甩他一巴掌然后转身就去找下家,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

接着,一切都来不及了。

韩信那块墓园地皮大,在郊区,也实在算不得远,坐出租车没多久就到了。

李白去之前特地装了两瓶酒,再临时买了俩杯子,一起塞进包里,打算给韩信偷渡过去。进墓园前又以双倍价钱请司机师傅留这儿等他出来,这才算是能够正正经经地见一面韩信了。

“……”

挺神奇的。

那张眉宇张扬神气十足的脸,化作黑白遗像贴在矮矮墓碑上,那熟悉的两个字眼下头刻了出生年月和死亡年月,一看就不是本人手笔的墓志铭在李白看来竟是有些好笑,可眼前似乎只剩下黑白灰三色的世界,却教他如何沉默。

李白伸出手,去摩挲那张照片上男人的脸颊。

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也只有这时候,他才会一声不吭任着自己乱来了。

李白短叹一声,席地而坐,两条长腿大大咧咧地盘在一起,慢慢悠悠地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酒,两个杯子,一起放在韩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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