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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臣十分清楚,这个能随时随处进出的芥子空间,就是钱啊!以后进城连房子都不用买啦,还能到哪里都能过上有田有地的小日子,而且还能种药材,以后爷爷也不用辛苦上山采药啦!

柳肆臣兴奋地打了个滚,最重要的是这一屋子的医书药理药方可以供他学习研究,对他来说,这可是钱都买不来的宝藏啊。

柳肆臣贪婪的坐在书柜边的地上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挑了两本简单基础的医书就出来了。

出来后才发现日头大了,柳肆臣估了一下时间,药园里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差别不大。

柳肆臣吃了点爷爷留的午饭,正打算把带出来医书好好研习一番,就听到外面传来大呼小叫的呼喊声。

柳肆臣蹭的一下推开门出去,只见黑猴和阿花正满脸慌张地狂奔而来,一边还在大喊着“阿爷,救命啊。”

柳肆臣见状就知道不好了,跑过去接住泪流满面的阿花,“咋了?别哭,我爷爷去县城了,到底咋了?”

阿花一听吓得快站不住了,立马大哭出来,黑猴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忙帮着解释,“三叔在地里……倒了,醒……不过来,气……气都快没了!去救命!阿爷不在可咋办?!”

柳三叔就是阿花的爸爸,眼见黑猴也要急哭了,柳肆臣一听立即跑回屋子里,拿了爷爷的药箱,和一个水壶就冲了出来,“我去,快跑,等会就迟了。”

柳肆臣摆着小脸语气严肃,只把两个比他大的孩子镇住了,一时忘了反驳质疑,阿花六神无主,带头在前面跑,黑猴一把抱过半个柳肆臣高的药箱也磕磕绊绊跑了起来。

还没到地里就听到了阿花妈妈的哭喊声,听说柳爷爷去了县城更是发出了绝望的哭嚎,柳三叔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旁边还为了一圈人。柳肆臣抿着嘴冲了过去,看了一眼柳三叔的面色,摸了一下他身上湿冷的汗水就知道是中暑了,疲劳过度加中暑,情况很危险。

“把三叔抬到溪水里,快!”柳肆臣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上河溪水,顿时大叫一声,然而一个五岁孩子的话,大人们都没在意,还在七嘴八舌地焦急着讨论。

柳肆臣心中也急,没人听他的话,他立马抬头,正好看到跑过来的柳长兴,柳肆臣一把抓住柳长兴,“长兴哥,把三叔抬到溪水去,要快!”

柳肆臣话音刚落,阿花妈妈突然惊叫出来,柳肆臣回头一看,柳三叔竟然痉挛了,嘴里也泛出了白沫。柳肆臣一惊,立马打开药箱翻出一瓶酒,拔了塞子就倒在一大块纱布上,然后立即上前将酒涂满柳三叔的额头、脖子和胸口。

“长兴哥,抬人!”柳肆臣大口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柳长兴一愣,也不多说,立马上去架住了柳三叔的两臂,柳肆臣知道柳长兴一人不可能搬得动,小手一拉,从人群里拽出一个人,头也不抬道:“救人要紧,快帮帮长兴哥!”

被拽的人二话没说,立即上去和柳长兴一起抬起了柳三叔的双腿,此时柳肆臣才发现被他拽出来的人竟然是顾遥。

依然是一身黑衣的顾遥,和柳长兴一起抬起来人,旁边的人见状终于回过神来上来帮忙,两分钟后柳三叔就被抬进了沁凉的溪水里。

柳肆臣又指挥着顾遥给柳三叔抬高了双腿,让柳长兴托着柳三叔的头,将带来的水壶取下来,水壶里是柳爷爷熬制的藿香正气水。柳肆臣托住了柳三叔的下巴捏开他的嘴巴,将药水一点点倒了进去,然后帮他吞咽下去。

灌完药水,柳肆臣又取了爷爷药箱里三百毫升的葡萄糖溶液,柳肆臣还没学过注射,只开了一瓶依法给柳三叔一点一点灌了下去。

身体降温加上进了葡萄糖溶液,柳三叔额头的冷汗终于退了下去,微弱的呼吸渐渐稳重起来,一会后苍白的脸色也慢慢回转。柳肆臣让人把他抬到树荫下,让阿花给他爸脱了衣服,再去溪水里浸满溪水给他爸擦身体。

柳三叔终于缓过来,众人慢慢安静下来,看着还站在柳三叔身边指挥来去的小孩,都惊得啧啧称奇,这可是才五岁还没上学的小奶娃!

柳爷爷刚回到村口,就被人七嘴八舌的围着夸了一通,等柳爷爷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摆脱村民们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而此时柳肆臣还在阿花家被招待着吃晚饭。

阿花妈妈的娘家是隔壁村的,家里还算有家底,嫁到柳家村算是低嫁了,她娘家看不上她夫家,她也不多回去走动。因此丈夫就是她的天,今天柳三叔倒下来可把她吓坏了,这会柳三叔醒了过来,她也缓了过来,非要把柳肆臣,柳长兴,黑猴还有顾遥叫到她家吃一顿晚饭。

“咱小四儿聪明是从小就看出来的,没想到这么点个大就跟爷爷学着了,真是天上下凡的小仙童。”阿花妈妈慈爱地摸摸小孩软软的头发,满眼都是疼爱,旁边的阿花都没被他妈用这么溺死人的眼光看过。

柳肆臣谦虚,嘿嘿笑着说:“还是长兴哥他们手脚利索,我就给叔灌了点水。”说着用小眼神偷瞄坐他旁边的黑衣少年。

顾遥是被阿花妈妈邀请过来的,柳肆臣当时看着跟过来的少年时心里还很诧异,他本以为这少年孤傲得很,不会跟他们到陌生人家里随便吃饭。

但是顾遥不仅跟来了,还一声不发的坐下就吃了起来,看起来自如的像在自己家里。

柳肆臣又对少年提起了点兴趣,只是还记得上次在竹林里说人家坏话被当场堵住了,一时有些拉不下面子,只好轱辘转着眼睛用余光观察人家。

阿花家也没啥好吃的能招待他们,粗粮粥,炒了一份没什么油的韭菜,一碟子腌萝卜干,阿花妈妈还特地给孩子们一人蒸了一个黄面馒头。这在柳家村来说已经是一顿不错的晚饭了,几个孩子吃得很满足。

等柳肆臣吃完,天已经完全黑了,估摸着爷爷已经到家了,柳肆臣急急地吵着要回家了,柳长兴帮他拿上药箱,和黑猴一起送他回去,顾遥坐着没动,等他们走了,顾遥才起身准备离开,只是余光瞥到阿花家凳子上的水壶时脚步顿了一下。

阿花妈妈也看到了水壶,立马急急地开口:“哎呦,这不是四儿带来的水壶吗?里面盛了药水,这可不能丢了。”

阿花已经被他妈妈打发去看着他爸爸了,阿花妈妈正要进里屋叫阿花,顾遥上前一步拿上了水壶,昏黄的油灯下,黑衣少年挺直了背脊,向阿花妈妈微笑了一下,说:“阿姨我来吧,阿花今天受了惊,别折腾他了。”

少年一直淡漠的脸上寒意顿消,微微的笑意仿佛带上了清甜的软风,整个人在油灯下都散发着少年人的生气和风华。

阿花妈妈楞了一下,回过神也客气地点点头,“那就麻烦小顾了,等会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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