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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笑着挥了手道:“诸位都加把劲儿,我今日刚刚跟圣上报告了各项事务的进度,皇上他龙颜大悦,特地夸了礼部。我知道这些时日大家都疲了,再坚持坚持,最后二十日,熬过去,咱们礼部便是面上有光了。”

众人纷纷附和,如同打了鸡血般再次投身于繁忙的公事中。

倒是李恒,此时看到章显贵便想起谢宣提及的花梨木一事了。如此李恒便跟着章显贵进到了他办公之地。

章显贵今日心情是真好了,见着平白请了二十日假的李恒,也还是堆起了一张笑脸。

“回来销假了?怎么样,手上的事务可还处理的过来?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

“谢大人关心,都解决了。”李恒答道。

“那就出去做事吧,大家都忙着呢。”章显贵有下朝喝一壶的习惯,李恒在这儿显然影响了他的小习惯。

“大人,属下有一事,急于向大人禀报。”

“哦,何事?”章显贵闻言,正准备温酒的动作一顿,“你难不成又想告假?这可使不得。”

“非也。”李恒素来知道章显贵小气,便不与他多绕弯子,“属下昨日回府之时,遇到从沧州入京的花梨木,碰巧属下的侄儿是从沧州来的,一眼便瞧出那花梨木中有不妥之处,属下遂特地前来禀报。”

“花梨木?”章显贵将酒壶放在了桌上,“你确定是花梨木?那可是用来给皇亲们搭看台的,你那侄儿什么来头,可看清楚了?”

“大人,确实是花梨木,昨儿个下午刚入京的那一批,从封条看是给太子搭看台的那批。我侄儿生在沧州,家中也是有片林地的,昨日他十分笃定,明言沧州接连四月阴雨,交不出这般好的木材,我想不会有错。再者,总归是紧要的东西,大人不如此时带上两个工匠再去验验,小心驶得万年船。”

章显贵自然也怕出什么纰漏,听李恒这么一说,便也顾不得要喝酒了,“你那侄儿可看真了?确是给太子的那一批?”

“千真万确。”

章显贵刚取下的官帽又戴在了头上,看了李恒,道:“走走,你与我一同去看看。”

林隙见两人神色慌张让人备了马车往外走,便跟上问了句:“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章显贵一想,干脆抓上了林隙,道:“李郎中说昨日刚入京的花梨木出了问题,正巧这木头是你负责的,你与我们一道去看看。”

林隙大惊,脑子一转,道:“属下急尿,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碰巧此时马车到了,章尚书只管抓了林隙上车。“礼部库房不远,再急也等到了再说。”

马车只走了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礼部的库房,库房的人在做最后的清点,数完数这批木材就要运进宫去了。章显贵点了两个信的过的工匠,到了上了太子封条的那堆木材前,让人将木头一根根搬开重新检验。

前几根小木头都好,经木匠验过,成色材质倒都不错,章显贵脸色稍微缓和了两分。等看到主木的时候,两名工匠皆面露难色。

“可是主木有何纰漏?”章显贵急问。

两木匠对视一眼,胆子稍大些的回了话。“大人,这主木就是根外强中干的朽木啊。”

章显贵脑子一懵,一根主木,用来给太子搭看台的主木,马上就要进宫的时候才发现除了纰漏。明明一个时辰前他还在宫中得了夸赞,眼前的朽木着实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大人,大人。”李恒在章显贵旁边叫道。

“林隙,这木头可是你办的,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隙此刻也急了,跪下道:“回大人,花梨木是您侄儿章志辉办的,属下,属下不知啊。”

章显贵是真的怕了,声音都有些抖,问道:“李恒,怎么办,你主意多,你来说说怎么办?”

李恒正色道:“公办。事出紧急,好歹未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此事只能据实以报,戴罪立功,想来皇上仁善,此事又事出有因,许不会深究。只是万万不能再拖了,该入宫的木头,还是得准时入宫。”

章显贵这会儿脑子里也明白了些,这事始终不是他亲自负责,即便是杀鸡儆猴,也只能治他个不察之罪,只要把林隙推出去,便能了事,还能保住自己侄儿。心中有了想法,又脚下生风,只带了李恒回礼部写加急文书去了。

花梨木一事为真,李恒在礼部自然忙的不可开交。而另一边,李府的客人胡夫子确是早早到了府中。

“见过夫子,这几日礼部正忙,老爷尚未回府,还请夫子担待,移步侧厅坐坐,奴让人备下些茶点炭火。”李恒不在,这府中接人待物的担子便自然落到了李夫人头上。

“无妨,是老夫到的早了些。听言彬老弟讲这府中有两个小儿要入学了,老夫便早些过来,看看两人的学问。”胡夫子随李夫人于偏厅落座。他这人做了一辈子师傅,桃李遍天下,从内阁阁老到各处知府中,都有他的学生。他从前便欣赏李恒的文章,一直感叹李恒是时运不济,才只做了个郎中。于是当李恒说他这儿有两个学生要去鹿鸣书院的时候,他自然心动,要来探个底,若是合适,了做关门弟子自然最好不过。

李夫人在胡夫子进门之时,便让人去带两个小孩儿过来了,便也没让他独自坐多久。

谢宣带着李之源进门,站好,掸了自己和李之源身上的雪才向胡夫子鞠躬作揖,带着李之源道:“见过夫子。”

胡老本是见过李之源的,心中自然有几分把握,倒是初次见着谢宣张弛有度,礼节不曾有半分差错,心中便多了几分喜欢,点头道:“小孩你是何方人氏?如今年方几何?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又读过什么书?”

谢宣面露恭敬之色,低头答道:“学生谢宣,沧州人氏,虚岁十三了。未曾取过表字,亡父谢卓也曾在沧州做教书先生,学生自幼跟在父亲身边,普通人家里常读的《幼学琼林》、《孔子家语》、《孝经》都学过。”

“令尊他?节哀吧。”胡老没想到提起人的伤心事,喝了口茶道:“读的数目倒也算中规中矩,先入座吧。”

谢宣得了胡夫子的授意,才带着李之源坐到了一旁。天色渐晚,李恒仍是没有归讯,好在胡夫子满意谢宣,与他相聊甚欢,才缓解了两分尴尬。等到李恒披星戴月回到府上的时候,恰逢谢宣带着李之源送胡夫子出门。

李之源眼尖,远远认出了自己府上的马车,李恒刚下车,就朝着门外喊了声:“爹爹回来了。”

胡老转身,李恒已经迎了上来,与他拱手作了个礼,道:“老师海涵,今日礼部出了些岔子,实在是分身乏术。”

胡夫子眉眼带笑,直道:“无妨,无妨。听闻你前些时候告假离京去接你过来同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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