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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又输了,只能拂袖,带着自己儿子走了。

一事毕,一事起。方才宁侯说了今日要李家小子做义子,便是真的要。当着诸位的面让人端了茶来。李之源一时有点懵,这事儿之前可是从未有人跟他提过,谢宣在一边捏捏他的手,告诉他让他过去奉茶,他才颤颤兢兢端着茶杯,跪下,奉茶给宁侯,叫了声义父,宁侯就势将头先把玩的玉如意给了李之源,便算是礼成了。

宁侯的义子是李之源,当晚谢宣与李之源被一同留在了侯府上。李之源躺在侯府厢房中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抱着那玉如意不肯撒手,是不是拿着蹭蹭谢宣的脸,问:“哥哥,是不是很舒服?”

谢宣从书院回李府后,便搬去了厢房,如今正是两月都未与李之源同床了,冷不丁这么在一起,莫名觉得暖心。“舒服的很,过些时日日头大了,你便枕在上头睡觉,舒服。”

“这是如意,又不是玉枕,再说了,这东西一定贵的很,回去便要交给娘着。”李之源抱着如意翻个身,“哥哥,你说侯爷为何要我做义子呢?”

“当然是因为小源聪明活泼,有喜气儿,侯爷见着了喜欢。”谢宣没换衣服,隔着被子侧躺在李之源身边,看着他。

“那哥哥喜欢我吗?”李之源冷不丁冒了一句,然后盯着谢宣,让他不能有丝毫的机会躲闪。

“喜欢当然喜欢。”

一场夜话终于结束,谢宣听见外头更夫敲响了一更天的响声,悄悄起身穿上了衣裳,打开门,外头正有一人在等他了。谢宣内心平静,跟着那人绕着侯府走了些时间,到了间屋子,一打开,侯爷跟世子都在。

“见过侯爷,见过世子。”

“无须多礼。”宁侯拂袖,示意谢宣起来。“今日檀儿想必已经带你看过妙语楼了,小哥儿觉得怎样啊。”

“回侯爷,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侯爷慧眼如炬。”谢宣恭维道。

“嗨,哪什么慧眼,实话实说那妙语楼就是我陆家的私产了。早年祖上跟太|祖打江山的时候到过一些番夷之地,得了些记载异域香料,建筑,服饰的书籍,之前放着没动。我这儿子太皮,发现了这些东西便日日想着用其生财,说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说说,我诺大个侯府养不起他怎么的?他性子倔,不过脑子倒灵活,妙语楼竟真被他开了起来。不过你也知道,太|祖的规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是不许增设私产的,特别是做到我们这份上,多少双眼睛盯着,想找麻烦。老夫啊,拗不过自己的儿子,却也不想这么折进去,按我来看,本想着找个亲信来做,他偏偏不信那些人。吾儿自小主意便多,他千选万选就是要你,就是不知你可愿意了?”宁侯说的坦诚,语气也亲切,若不是下午亲眼见着他与梓君侯呛声时的面不改色,谢宣怕是真的要以为这就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了。

“在下身份卑微,有何能做的,请侯爷明示。”谢宣道。

“卑微什么呀?不是说好了八拜之交吗?”陆檀没忍住,“得了,我父亲好说话的很,老弟你无须这般拘谨。实话告诉你,这妙语楼现在是在我娘亲弟弟名下的,但那人小家子气不说,心思还多,我觉得靠不住,一看就是想找机会抓着我们家的小辫子将那楼据为己有。不过无妨,妙语楼那种东西不值钱,真正值钱的是我摆在里头的东西,你倒是想想,如今这年头最好赚的就是各位夫人小姐的钱。妙语楼不过是个途径,只要让各位小姐夫人知道这些人是被楼中姑娘的装饰吸引,自然引得人争相购买,如今前半段,我们已经做到了,就差名正言顺将那祖传的东西搬上来。”

“世子,谢宣有一话......”

“你是不是要问为何偏偏是你?”陆檀抢过谢宣的话。

“是。”

“那我便认真告与你知。其一,你身世符合我设想的故事,这想法我也是近两年才想出来的,我查过你,身家清白,却又是个可怜人,适合做那种卖了祖产出来闯荡的少爷。其二,我敬重你的品格与人才。能让胡夫子开后门的人文采出众自然是无话说,我却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压过陶宪之一筹,好才华;再来,当日第一次带你上妙语楼时,你目不斜视,甚至显出两分反感,与京中纨绔相去甚远,好品性;更有当日我与你并非挚交,萧战与你为难时,你却不卑不亢,此等气节,好风骨。”

谢宣想到这种种巧合竟被误解成这个样子,被陆檀夸的有些心虚,赶紧自谦道:“哪里哪里,陆兄谬赞。”

“老弟你别谦虚,我看人绝不会有错,这事十拿九稳,这生意要做起来还得找工坊,正好等到明年你十四可以单独开户的时候,我们便能一举成事。”此时的陆檀意气风发,正如上一世惊鸿一瞥所见,翩翩少年郎不过如此。

第31章祸端(一)

自那晚定下在京中开铺一事,陆檀便更多了些理由找谢宣出书院去。店铺选址,工坊招工,事无巨细都要跟谢宣商量,于是谢宣不得不白日里顶着黑眼圈应付夫子,晚上被陆檀拉出去,监督各项事宜的进程,顺便认人。如此繁忙的行程下,谢宣自然不太顾的上李之源,李之源轻松不少,却不甚开心,好不容易逮到谢宣问一句:“哥哥近日何故忙成这样?”谢宣却只能摸摸他的脑袋,哄他两句。

转眼过了两月,日头渐热,书院放了十日长假让众人回家避暑。休假前几日,陆檀每日都是一大早就来李府将谢宣接走,夜深露重时再给送回来,即使李恒心中大抵猜到侯府看重他这侄儿,还是觉得有些过分了,他怕谢宣分不清轻重,为了眼前蝇头小利丢了前程。而李之源这两月在书院只跟谢宣堪堪碰上几面,虽然谢宣总是托同学带些小食给他,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好不容易放了长假回到李府,却更是一面也见不上,竟还不如书院,李之源心头不大舒爽了,而这份不舒爽在七月初七这天爆发了。

七月初七,乞巧节,人说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这一天也恰巧是李之源的生辰。李之源早早起身还未来得及擦脸就跑到谢宣的厢房去,想说趁着时候尚早,讨个好头,结果一推门,房中空无一人。再问问院中的丫头,才知今日陆檀来的竟是比往日都早,谢宣早已走了。

李之源垂头丧气回了自己的院子,安麽麽此时正端了碗寿面,看到李之源回房,便贺了他生辰喜乐,又道让他快些过来吃面。李之源吃面时委屈极了,明明前几月谢宣对他是千依百顺,恨不得无时无刻跟他在一起了,他心说自己有幸,终于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好哥哥。怕谢宣厌烦他,便也想着日日对谢宣好,有好吃的总留着他的那份;他让自己做的功课,再心不甘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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