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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再参加春闱他与其他学子无异都是头一遭,而眼下,如若他没算错,老皇帝在位的时间只剩最后两年,下一回他遇到的对手只会更加棘手。

秉着居安思危的想法,乡试结束后,谢宣再次带着李之源搬回了靠近鹿鸣书院的小院里。李之源不乐意,说谢宣自打乡试过后便甚少去书院读书,最后被谢宣以零嘴儿镇压,乖乖回书院与同学共处。

这般过了半年,某日谢宣正带着李之源在宅子里读书,外头忽然来了明德坊的伙计,送来了钱掌柜的信函。信函称京郊的铺子出事,有人说明德坊出产的脂粉香膏是臭的,用了全身发红发痒,在店里闹事,京郊府尹派人过来抓了店里的伙计封了铺子。自陆家在京中湮没后,谢宣便一直担心着有这一天,明德坊在京中的确有些鹤立鸡群,多的是人想找明德坊的麻烦,从前万事有陆家担着,而如今谢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谢宣在府中交待了几句,便乘了马车去京郊府尹衙门,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衙门。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因为林恒远的死。衙役带着谢宣交了钱赎回了自家的伙计与掌柜,闹事的人没走,还在衙门叫嚣着赔钱。开门做生意最怕的就是有人这么闹着,谢宣本想让将这事交给官府管,毕竟明德坊的东西,他自然有信心,不会无故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更不会其它店没有,偏偏京郊这家店出了不止一个。但是,等到谢宣见到如今的府尹之后,心中所想就变了。当初的府尹杨昊早已不知去了哪儿,现在在位的这位林育恒林大人是林隙的远房侄儿。

这府尹审案算是极快了,从谢宣到衙门,到判决让谢宣赔偿并暂停京郊这家明德坊的营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谢宣得了衙门的宣判文书,自嘲地笑道:“司马昭之心。”

谢宣赔了钱,把京郊的事情一了解,便修书一封与黎永,当夜到回信,第二日黎永便到了他的宅子里。

“你信中所言,京郊的店里是有人蓄意找麻烦?这样你等着我去疏通疏通,京郊的驻军是先父的手下,府尹那边他总归能说上两句。”

“无须劳烦,那林育恒是林隙的远方侄儿,这事儿是什么目的再明显不过。难为林隙,上位这半年了才找了这么个机会向明德坊下手。”

“知道是他难不成就不管了么?这样,我出面去警告他。”黎永愤慨,“这林隙,从前我倒是没看出来,这人竟有这等本事,为了他儿子的仇竟能忍这么些年。”

“不行,黎兄你万不可出面。”

“不出面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关铺?那可是陆檀留下的东西,他走时我是答应了替他照应你的。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若不在最开始断了他的心思,只怕这人以后变本加厉。”

“黎兄,关铺事小,你身份暴露事大。眼下宁侯府的案子还未查明白,我们的线好不容易找到了林隙这里,若是让他知道你跟我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还不知会怎样防备,如此要想还陆家一个清白就是难上加难了!”这些年来谢宣与黎永交往多是书信往来,即便是两人见面多也是走了后门,就是怕隔墙有耳,让人抓了小辫子去。

“我这身份暴露不得,可这铺子也万万关不得!”黎永喝一口茶,眉头紧蹙。

“所以我今日才找了黎兄过来。”谢宣再给黎永满上杯茶,以示安抚,“据我所知,每位将军诸侯除了带兵之外都会有些不在名册之上的亲兵,也就是常人所谓暗子,以保自己安危,就像宁侯身边的流风,不知黎兄身边这样的暗子又有几个?又可否借与我两个用用?”

“暗子?”黎永咂摸了一下,“我身边确实有,不过到现在也只有五个,不知你要几个?”

“不用太多,两个就好。”

谢宣开口,黎永便挑了两个得力的手下给了谢宣。

三日后,谢宣带着当初状告他的三人,亲自去了府尹衙门击鼓鸣冤。

“堂下何人,所谓何事?”衙门的人带谢宣上堂,师爷见谢宣威风凛凛站着,率先发问。

“在下明德坊掌事人谢宣,此次前来是状告京郊采蝶轩掌柜勾结他人,蓄意陷害,以致我明德坊封铺。”

“谢宣,你可知这衙门规矩,你特意来求大人伸冤,为何不跪?”

“谢宣三年前乡试甲子中举,功名在身,一跪天子,二跪父母,三跪老师,府尹大人并不在其列。”

林育恒看了眼谢宣,道:“既是伸冤,便将罪状交给师爷,你先回去等着衙门通知。”

“回大人,不可。上次大人审案时走的是速裁的程序,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审完了案件,根据《大齐律》,若是我有足够证据推翻大人前次的审判,今次大人也应速裁。今日我诉状已写,人证物证具在,要告采蝶轩的掌柜买通他人陷害明德坊,大人若是不审,我便上书到刑部,去求个公道。只是到时候就要麻烦大人一同去刑部一趟,不察之罪,大人是有个申辩的机会的。”

“你,大胆,竟敢威胁本官,来人给我打。”林育恒恼怒。

“慢!”谢宣一声吼,众人都停下动作,“小人只是说了事实,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大人若实在要打也无妨,只是这样的责罚我定不会服气。按规矩打了举人板子可是要上报的,等刑部审刑的时候我定会去刑部请各位大人明察。”

“你,你......”林育恒被谢宣堵的语塞,斜眼看了师爷,就见师爷挤眉弄眼示意他这案子必须得审。

这案子说是采蝶轩的人做的,但京郊的人几乎都知道采蝶轩背后的股东是林家的人,其实就是林育恒仗着自己近水楼台,让人做了手脚陷害谢宣。这事儿本来就在他的辖区,闹出来,他三两下审了谢宣本是无可厚非,坏就坏在他不知道谢宣竟然有这等本事,能让他找出的那三人宁愿坐牢也要出来指证采蝶轩。又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案子审完了,当初状告明德坊的几人此时全部转了风向,一致指证采蝶轩的掌柜。若只是这几人改口便算了,等到林育恒传了采蝶轩掌柜上堂,谁知他对此事竟是供认不讳,当场签字画押,认了罪过。

最后谢宣乘兴而归,剩了林育恒在府衙后摔杯子。

“你你你,你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好好找出来的人竟然会出来指证你。还有,你是不嫌事大怎么的,竟然自己跑出来认罪。你说,你让我跟我叔伯如何交待?”林育恒指着跪在地上的掌柜,破口大骂。

“不能怪小人啊。今儿个一早,我突然在家中到书信一封,上书了我自出生以来的所有过错,连小时候故意推到邻家小孩儿,摔断了人家的腿都有,上头说了,我今日若是不认罪,明日便会交到衙门里头。我,我能怎么选啊。”

“废物,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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