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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逃过外迁的命。“黎兄可知皇上为何会突然封王,让三皇子南迁?西南,可真算不上是什么好地方。”

“前些日子有人在东宫下毒,意图谋害太子,是祁妃的人。祁妃一人将所有事情揽上了身,于寝宫中自尽,皇上派人查过了,这事儿怎么都查不到三皇子头上,但又不放心让他留在宫中,才赐了封地。”

“毒害太子,祁妃这招真算不得高明了。那她母家?”

“瞧着吧,圣旨就在这两天了,虽是家丑不可外扬,但那一家子人皇上准备一个不留,找个由头全部处置了。”

“斩草除根,皇上这般折了三皇子羽翼,却独留下他一人,倒是不怕野火烧不尽?”

“虎毒不食子,皇上子嗣本就单薄,更何况祁妃已经将所有事情都揽过去了,查无可查。”

“可怜天下父母心,希望三皇子到了西南能安分些吧。”谢宣慨叹,“不知皇上最近龙体康健?”

“何有此问?”黎永反问。

“不知为何,最近眼皮老是跳,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近来的梦也不大吉利。”

“子不语怪力乱神,谢兄你读的可是圣贤书,也信这些?”

“世间种种,由不得你不信。”

“如此,我便答你,虽不知你做了何梦,但皇上最近状况确实不太好,特别是料理了祁妃一事后,当夜整个太医院都去寝宫候着了。”

“恰逢多事之秋,黎兄自己小心些,近日里我便少些与黎兄来往了。”

“我也是这般打算,如今京中局势不稳,小心为上。谢兄你在府中安心温书,万事只等你入仕再说。那两个暗子仍是供你差遣,若有急事,他们自会与我联系。”

“谢过黎兄,珍重。”

“珍重。”

元月十五,三皇子整府人搬出了皇宫,一行人浩浩汤汤去了西南。

元月十七,皇后蕹,皇帝赐名号清元,入皇陵。

元月廿七,万历皇帝驾崩,举国哀悼。

二月初五,新帝景文昊即位,改国号天启。

第42章入仕(七)

自古以来,所有皇帝上位之后必定先行权之事,兵权也好,人权也罢全部归自己所有,以巩固自己的统治。每一次的权都仿若一次大清洗,为他所用的留,逆他心意者死。但偏偏这位新帝却不一样,先帝尸骨还未入皇陵,他的皇帝椅子还未坐热的时候,竟然封了位摄政王,正是万历帝的胞弟,景逸。古往今来,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摄政王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没有皇帝愿意封的,若是真封了,那也是由于自己手中无权,被迫为之。可如今大齐国泰民安,万历帝虽没什么大作为,好歹也将手中皇权完完整整交给了新帝,偏偏新上位者不知被灌了什么迷药,竟能干出这等荒唐事来。

当然这些都只是谢宣心中所想,毕竟妄议圣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新帝上位便封摄政王,谢宣自然无比头痛,能谋朝篡位的自然都是皇帝最亲最信的人,可他身上背负着陆檀一家的冤屈和李之源一家的性命,他不敢儿戏,不敢做选择,更不想重蹈覆辙。而这京中若说是有人比谢宣更头疼的,便只剩一位黎永了。

谢黎两人约好为掩人耳目互不联系,可是黎永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又是习武多年,惯了直来直往,胸中惆怅的事情装不下那么多,自然经常写信给能理解自己的那位,即是谢宣了。

“新帝即位大典后本应立即举行封后大典,他竟借故拖延,先封了几个妃子,可恨。”

“登基后第一次国宴,黎晰竟未与他一同入席,他左右坐的是陈妃和淑妃,可恼。”

“摄政王的封典竟然比封后大典先行,可怜我弟弟......”

谢宣向来不知该如何劝解宽慰别人,特别是此时他的黎兄怨恨对象是当今圣上,每每接到黎永的书信,便只能稍作安抚,劝告黎永“忍”、“等”、“盼”三字经长记心中,忍人所不能,等日久见人心,盼浪子回头。结果谁都没想到,黎永等来的却是一道削权的圣旨。

黎将军死的时间尴尬,正是万历帝想将兵权归萧家的时候,但这一计划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而先帝也并未夺走黎家的兵权,因着黎家二子要嫁入宫中为太子妃,黎将军留下的所有东西都由长子黎永继承。但景文昊一上位不到两月便下了一道圣旨,将今年去江北换防的人选换了,再后来更是以黎永年纪尚轻,应当多学习为由,让黎永将手中部分兵权交出来,最好是连府兵都莫养。

“荒唐,我三岁起就随父亲住在军中,五岁耍剑,八岁弄刀耍枪,十岁便上战场杀敌,如今我二十三了,他竟说我年纪尚轻,他这是欺我黎家无人,欺我黎家无人啊。可怜我祖祖辈辈都为忠心圣上,果真是良臣难得善终么?就连陶太傅都被他逼的辞官不做了,那可是与他二十年情谊的老先生了。”黎永接到那卷圣旨,一时无法接受。

“黎兄,隔墙有耳,始终是在外边。”谢宣看了圣旨,条条款款细数黎永是如何冒失,竟连骑马上街冲撞了几个小儿,惹得民怨都写了进去,想来想要削权的人是早有预谋。“黎兄是良将,是大齐之福,皇上总会明白的。好在皇上并未完全要将兵权回去,黎兄谨慎些,大齐与周边已经安定了快十五年,安稳日子怕是没有几年了。眼下萧将军与陈将军都年事已高,到时候大齐能仰仗的还是像黎将军这般上过战场又年轻的将才。黎兄......”

“我知道,忍、等、盼,你那三字经我背着,我就是不服气。我一人要韬光养晦便罢了,可是陆流的事情还没查清,我弟弟又深陷宫中,我,我这......”

“乌云蔽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黎兄近来可有陆流的消息?三年了,他始终不曾送过一封书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恼我们了。”

“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又能接受了,但想他那性子定不会这般屈服了,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总会回来的。”

李之源这段时间乖得很,每日在书院认真听课,课后还会与夫子探讨一番疑惑之处。回到谢宣的宅子里也是认真温书,练字,从前谢宣布置的每日额外半个时辰的功课,如今自己还要加上半个时辰。不仅认真看书,就连吃饭也不挑了,再也不挑肥拣瘦要谢宣四处给他搜罗些好吃的才肯吃饭了。他这般听话谢宣却认为十分反常,一度以为他又在书院受欺负了,反复问过才相信不是。

又是一日李之源乖乖吃完了晚饭,连青菜都吃的一干二净,然后双手捧着空碗,瞪着双大眼睛,欲言又止看着谢宣。

“最近乖得很,说吧,想要什么?”谢宣一看便知他是有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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