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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参见皇上。”谢宣跪地行礼。

“罢了,起来吧。你让黎永带进宫的文书朕已经看过了,一日就能查到内奸不容易,虽然是个死的,总好过没交代。你放心,过两日朕便会下旨说此事已经查清让大理寺放人,只是毕竟是礼部的纰漏,悠悠众口,想要堵住怕是要想想办法。当日你对朕说只求保李家那小子无虞,但今日不是朕要为难你,负责人的就是李之源同他父亲,朝廷上下文武百官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谢宣,礼部得给朕一个交代。”大祭由礼部负责,礼部中又是祠部负责打点细碎香火一干事务,李之源与李恒之中必定有一人要被撤职已成定局。

“皇上再容臣想想。”谢宣一脸阴郁。

“行,你想。对了,朕方才去牢中看了珍妃,她交待了一些事情,详情让黎永之后告诉你。朕方才应允了她保她一家平安,你安排一下,找个时间,将这事处理了。对了,明日你进宫来,陶相要提废摄政大臣一事,陶相人是不错,不过总归有些迂腐,明日定会在御书房说朕行事激进,你过来给朕挡着,以伤了老臣子的心,他再一个不高兴回深山去了。”

“臣遵旨。”

“还有一事,明日过后,黎永的人在花柳胡同查探的差不多了,摄政大臣一废,他们定会找机会动手。朕决定趁此闲暇之际带着皇后去远郊的行宫暂住,若有事派暗子送信过来即可。”

“臣知晓了。”谢宣答复,“皇上,臣还有一事要禀告。”

“直言便是。”

“臣以为此次刺杀有异。一来,给大祭司下毒的春晓姑娘虽藏身丽园,但似乎并非逸王一派的人。二来逸王一派早有藏兵之心,起了这种心思的人,怕不会在一切准备未妥帖之时动手,所以刺杀皇上的时机不对。臣以为,这一波南疆人与逸王并非一派人,京中恐怕还有其他存有异心之人。”

“你所言之事黎永有所提及,朕也想过,只是天下之大,你知道要找出一个包藏祸心之人谈何容易,那个叫春晓的,加紧找。皇后配了些解药给大祭司,朕安排了人给他按时用药,那药用完之后也不见得能有多清醒,总之你上心些,放心,忙完这些,朕必有重赏。”

“皇上赏识,臣自当鞠躬尽瘁。”

第64章异动(五)

第二日早朝时陶玉林身为宰相,于文武百官面前提出废摄政大臣,众臣在看清景文昊的脸色后纷纷附和,最后逼得景逸主动提出自己难当大任,此制又不合例法,让景文昊“勉强”下旨废了这一职务。当日谢宣奉旨入宫在太和殿,名为帮景文昊挡下来自陶玉林的聒噪,实则是为了在临走之前,让谢宣与黎永再互换一次如今局势情况。

谢宣入仕之前,景文昊封了个大理寺卿给黎永做,无非是想让他帮忙肃清朝中心存异心之人,这些事情即使是巧立名目也算不上光,特别是对黎永这样世袭的武将来说,外头传着的名声总不太好听。所以,当景文昊发现谢宣,并得到黎永的认同之后,这“佞臣”的名目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谢宣自己不知道,但京中已经开始疯传,这一届的金科状元并非善茬,手上鲜血无数,更有甚者说他是景文昊的一把龙头铡,难怪当初才华盖世的陶宪之也不敌他。而谢宣本人对此并不在意,他不在乎自己手上是否干净,他审案时用的那些手段不光,都不重要,他清楚地明白,景文昊需要屠刀,他便要做最得心应手的那一把。

“今日让你二人过来是做最后的交待,摄政大臣一废,这位便被架空成了京中的富贵闲人。逸王一等人定会心有不甘,此时便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朕带着皇后出游的日子,你们给朕盯紧了。”

“臣遵旨。”谢宣与黎永领命,然后一齐出了宫。

“谢兄,有一事,我需知会你。皇上昨夜见了珍妃,珍妃供出了一人是逸王那派的人物,此次造反会成为主力。”两人同坐了黎永的马车出宫,马车上黎永低声同他讲。

“那人?”

“我只讲与你知,那是位侯爷。”

谢宣心领神会,黎永说的是谁,他自然知晓,这京中能与逸王相联系,又有本事成为造反主力军的侯爷只有两人,而安永侯最近才得了重用,他的儿子刘进更是从天而降排在萧战的前头做了御林军统领,要造反的自然只剩当年与宁侯齐威,斗垮宁侯后却并未能如愿一家独大的梓君侯了。

“看来两家果然是早有联系,黎兄,依你所见,如若梓君侯一干人等锒铛入狱,当年陆家的案子能否有转机?”自从昨日谢宣无故得了那本《南疆纪实》心中便有种猜测要喷薄而出。

“这事压在我心中几年了,前两月好不容易查到林隙那儿,他却突然死了,若此次真有机会将那些人拿下,我想直接请命,让皇上彻查当年宁侯叛国一案。陆家一门忠烈,陆伯伯与陆夫人总要死得其所。”

“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等手上的事一忙完就上书,忍了这些年总算有些眉目。”谢宣高兴,黎永与他想到了一处去。

谢宣与黎永回去的当天下午,景文昊就带上皇后浩浩汤汤去了行宫。他们走后第三日,暗子回报说春晓那边有消息了。

“姑娘刚进丽园的时候让妈妈买了个丫鬟给她,约么半年的时间,她差了当时的贴身丫头在京都十里外的澜沧山山谷买了块地。买地的丫头办完这事很快就被人赶出了丽园,遣返回乡,途中遇险,似乎有人要取她性命,幸得她好福气,生得几分标致,被人搭救还被人带离了京都,娶进了家门。大难不死不说,还得了富贵生活,可以算是因祸得福。这两年她本都没有生活在京都,不过正巧今年她夫家进京交货就带上了她,许是一朝得势为了出口恶气昨日买通了些小人去丽园闹了一场,才被我们查到了。”谢宣从鼻中轻哼一声,道:“又会运气这般好,春晓刚刚下毒她就入京,还带了人去闹场子?”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可这事却实实在在发生了,他找不到任何解释,只能想大约是这一世命格被改,一路吉星相照。“她夫家又是哪里人氏?”

“回大人,她的夫家大人应当认识,鄞州的郑家的二公子,郑绍华。”

“郑绍华?”谢宣惊呼一声,郑绍华鄞州人氏,郑家在鄞州算是一门贵族,祖传的生意传了几百年,只盛不衰。郑家跺一跺脚,整个鄞州都会颤三颤。郑氏一族虽大人,正系的人丁却并不算兴旺,郑氏当家的那位只有两儿一女。大儿子无心经商,在鄞州做了官,如今已经做到鄞州州府的位置,家中生意全都是这个二儿子说了算。巧的是,郑家做的是香料生意,更巧的是他是明德坊最大的供货商之一,从陆檀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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