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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烈的事情,身子受不住。只是碍着谢宣端着饭在喂他,又好言好语哄着他,才勉强吃了几口,然后就摆摆手,身子往下滑。

“我累了,想休息。”李之源滑下去,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披散着办干的头发,对着谢宣说。

谢宣哪里敢勉强,起了碗筷,摸摸他的脑袋,微微笑着,道了声好。谢宣起身放碗,顺便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写折子。折子里交代了他这几日查到的情况,交代了春晓的死,又说万事具备,请景文昊为皇后办寿宴。在最后描绘了今日地牢里发生的情况,并告知他自己擅作主张将李之源带出来了,请他责罚,最后顺便提了句祠部员外郎无才无德,不堪重任,礼部一事全凭皇上做主。

等他写完折子夜色已经很晚,怕里头的人睡熟了,轻手轻脚往里屋走。结果脚刚迈进内室的那一刻便听到里头的人说话。

“谢宣,你都写完了么?”

“写完了。”谢宣应下,然后快走两步,到了床边。“可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李之源摇头,“我还没睡,等你。”

谢宣只觉着心中暖的不行了,两下退了外衫,钻进被子里抱着李之源,问他:“方才怎么不叫我陪着你?那些事情都可以明日再做的。”

李之源却不说话,只是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蹭了蹭。

“睡吧。”谢宣抱着人,轻轻抚着他的背,哄他入眠,连带着自己也好好睡了一觉,隔外满足。

第二日下午景文好批复后的折子就过来了,详细交待了他与黎永要做的准备。一并传回来的还有两道折子,一是皇后生辰要于宫中设宴,文武百官皆要参与;第二道则是对礼部一事的处理,对外头只说礼部之人办事不力,大祭出了纰漏,祠部员外郎无能,难堪大任,被卸职,其余人等全部官复原职。

李之源是在谢宣的府中接到圣旨的,这个结局在他意料之中已是最好。毕竟这责罚不重,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李恒自然被保住了。前一日与谢宣的那一场性/事因着是初次,饶是谢宣已经万分小心与温柔,今日起来浑身还是像被拆散了一般,所以当他颤抖着跪地接旨的时候,下人总以为他是伤心过度了,想着等谢宣回来的时候去多嘴一句,也让主子有个准备。

李之源接旨后,仔细拾一番才让人从柜子里将官服官靴找出来了,做人要有始有终,他要亲自回礼部去将东西还了。等他回到谢府之时谢宣已经坐在房中等他了。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李之源尽量表现的高兴些,以防谢宣多心。

“该做的都做了,忙里偷闲,想早点回来陪你。”谢宣没有起身,就着坐着的姿势向他伸出手,“过来。”

昨日那事已经撕开了两人间最后的隔阂,从前看着谢宣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李之源此时却没有半分羞怯,信步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在谢宣的手中。

下一刻谢宣手中用力,他便坐到了谢宣腿上。一手扶着他,一手放在他腰间揉捏,问道:“怎么样,今日可有不舒服?方才问下人了,你今日没有乖乖吃东西,可是厨房组的不合胃口?”

“没有。没有不舒服,也没有不合胃口。”李之源乖得很,谢宣要给他揉腰,他就歪着身子倒在谢宣的身上。“你怎么不问我今日去哪儿了?”

“那你今日去哪儿了?”谢宣明知故问。

“礼部。方才传来圣旨,皇上说我无才无德不堪大任,我被撤职了,回礼部去还衣裳。”

“不怕,我养你。”

“你当然得养我。”

第68章异动(九)

前一晚地牢刺杀之事,因着两人都服毒自杀而不了了之,谢宣继续在大祭司身上找线索,只是出了那档子事儿,谢宣再也不敢让李之源一个人呆着了。恨不得将他变小了,日日找根线串起来挂在身上带着。与他商量之后,两人最终决定了尘埃落定前,李之源乔装打扮,做个小使在谢宣身边“斟茶递水”。

皇后寿宴要举国同庆的消息一经放出来,京中集市便又热闹了几分,许多过年时节才能看到的小摊儿又摆了出来,京都各个城门处的驿站也用来施粥,这样一来,无人不说皇后的好了。与寻常百姓不同,这几日京中的名门望族,达官显贵可就忙坏了。离皇后寿辰眼见不足十日,皇上这次昭告天下要大宴宾客。能进宫吃上皇家宴席自然是无上的荣耀,可是究竟该奉上什么贺礼就成了最大的难题。

李之源这几日乖乖跟在谢宣身边,谢宣早起点卯他便跟着在车上打瞌睡,谢宣看卷宗他就在跟前奉茶或是看着时辰摆上两个小点心,谢宣审案他就跟在一旁做笔录。总之未嫁就已经随夫,连谢宣都觉得他乖的不行,暗暗寻了一日,早日结束了大理寺的活计,带着李之源放工去逛街市。

李之源想到谢宣这几日忙,根本未料到这人会带他上街市,等到谢宣让人在最繁华之地停车,他才满脸惊喜看向谢宣道:“是你有东西要买?”

谢宣笑着下车,顾忌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只摸摸他的头道:“家中小狗没狗粮了,开春也没有新衣穿,趁着热闹就买一些补上。”

李之源听出这是在说自己,张嘴就要咬谢宣,被人笑哈哈打笑混了过去。两人走在街上,人头攒动,虽未牵手挽臂,距离也十分接近了,谢宣几乎是不敢离开李之源稍微远一点儿,一直贴着手臂走,李之源停他便停。

“谢宣你看,那不是户部工部两位大人,他们在此处做甚?这几日太闲了不是。”李之源抬头示意谢宣往他目光所及的方向看。“这里头的东西可不便宜,上次去看了支狼毫,你知道吗竟然要整整五十两银子,说是王姓书法大师曾经用过的。照我说根本就是坑人,天生字丑又不加练习,拿上人家用过的笔就能写好了?”

谢宣跟着李之源看过去果然见到二人正从“古坊”中走出来,一人身上抱着个匣子,看那匣子的质地与大小就知道里头的东西不会便宜了。“多事,皇上这几日不在京中,他们闲一些倒也正常,再说了皇后马上大寿,二位大人八成是给皇后备贺礼了,在古坊中买合情合理。”

“皇后大寿,你能去吗?”李之源看着谢宣,眼中写满了期待。

“不去。品级不够,位卑人轻不能入皇城。”

“哦。”

“以后还有机会,会带着你。”

“好。”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大祭司自送入大理寺来后,吃了皇后配的药,前前后后醒了几次,但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有时更是审不到两句就会晕过去。谢宣不放心,请旨让黎永从宫中借了两个太医过来诊治,太医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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