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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获。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让人放出了风声去,说自己要亲自审昌平。

于是不过一个下午澜洲城内传遍了当年谢宣还在大理寺当差时的光辉历史,如何在半年内从少卿升做大理寺卿,手上沾了多少重犯的鲜血,又说他对犯人如何如何恶毒,听说经他审过的人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于是当日还未入夜澜洲府衙便到了位访客。

“许公子过来做什么,今日要审的可是昌平公子,许公子不着急,等本官拾完平郡侯府上的事情,自然会轮到你南郡侯府。”谢宣眼神冷得能将人冻住。

“回大人,小人是来送账本的。昌平家的账本在小人府上,还请大人看在账本找到的份儿上放了昌平。”

“放?我手上拿着皇上的手谕,凡阻挠政令推行的人杀无赦,今日大公子伪造证据,诸多隐瞒,你让我放了他?”

许儒逸忽然跪下,道:“大人难处小人明白,皇上欲行新令需要一个好开端,平郡侯府与南郡侯府的账本都在这儿了,大人要查便查,要便,许某绝对不说半个不字,只求大人放了昌平,他自幼便未吃过什么苦头,今日之事怕是吓到他了。”

谢宣接过他手中账本道:“许大人倒是个多情之人。”

“说起多情大人不也是如此么?大人这般着急无非也是想早日了结政令之事回京去陪心上人罢了,我愿意全力配合大人,保证大人在澜洲开个好头。况且大人今日已经封了平郡侯府,该拿的威风也有了,大人何必逼人上梁山呢?烂船也有三千钉,大人也不想在澜洲拖个半年吧?”

“呵呵,威胁我?罢了,本官喜欢爽快人,去后院儿接昌平走吧。”

“后院?”许儒逸不能相信。

“不然呢?烂船?”谢宣笑笑,带着账本走了。

于是烂船许儒逸灰头土脸去后院接走了吃饱喝足的昌平。

谢宣到澜洲的第二日,事情进行的比想象中顺利,他几日未好好休息,忽然也觉得有些疲累,便想躺一躺。结果躺下去反而睡不着了,睁眼闭眼都是李之源的身影。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中反复念叨让自己休息,终于意识模糊了些,却隐隐约约在梦中听到李之源在唤他。谢宣闭着眼摇头,想到自己怕是思念成疾了,直到他听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猛然睁然,翻身下床开门,正好迎上了风尘仆仆往里冲的李之源。

那时候他本来应该责怪李之源乱来,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先将人拥进了怀里。

第118章封相(十)

谢宣思念心切,完全忽略了怀中人的挣扎迹象,急不可耐地关上房门将人按在房门上亲,直到被人咬了舌头吃痛,才被一把推开了。

“我错了,我不该将你一人留在京都。”谢宣不再强硬地去亲李之源,而是用手臂将人箍了起来,将头埋在李之源的肩头,说话时热气就喷在李之源的脖颈处。

“谢大人起来吧,我千幸万苦追上大人可不是为了这个。”李之源说话时两手抵在胸前,刻意拉开了谢宣与自己与谢宣的距离。

谢宣松开他,将人直接拉去了床上,道:“你来了正好,我许久未睡好了,你不在我睡不踏实。”

“松开,松开,干什么,男男授受不亲,少一见面就把人往床上带。”李之源愤怒甩开谢宣的手。“我今日来是与你和离的,”李之源从怀中掏出一封文书甩在床上,“这是和离书,你签完我就走。”

谢宣自从踏出皇城便在后悔,他知道李之源回家看到那封书信时定会难受,想到自己他日回去了定会花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人哄得回来,谁知这小子长大了,主意大了,竟然自己带着人追了过来,还追到这儿给了他这么一封东西。

谢宣脑中迅速过了一遍他所有的杀手锏,似乎都不足以应付如今的情况,眼见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李之源这会儿脸上冷得跟结了层冰似的,他彻底怕了。从前李之源就跟他说过,知道他平日里做的事情凶险,但无论如何都让谢宣不准扔下他一个人,结果谢宣想当然将人保护好了,一次又一次瞒了他。难怪李之源这般生气,谢宣如今是真知道怕了。只见他拿起那文书,展开了放在跟前,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李之源等着谢宣的反应,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任何反应,谢宣那边时间像是定格了一般,他转头看向谢宣,结果发现那人竟然是哭了。谢宣双手捧着文书,视线已经模糊,眼睛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是他手中捧着的文书已经被泪水晕开了。

“你,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呢。”李之源有些不忍心,他从未见过谢宣这样六神无主的模样。

谢宣抬头双眼通红与李之源对视,并不说话,只是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行了,行了,这文书你不想签不签便是,我又不是逼着你签,你别这样啊。”李之源从谢宣手上将那文书抢了过来,忽然忘了自己是来跟谢宣发脾气的了。

谢宣由着李之源将那和离书揉碎了扔到一旁,才将人揽在怀中。“小源,别吓我,别吓我。”

李之源不知为何角色调转如此之快,明明他才是受了委屈那个,这会怎么看怎么像是他欺负了谢宣。李之源心头的那份儿大男子主义情怀油然而生,一只手伸到后头揽了谢宣的后背,另一只手按到谢宣的头上,学着从前谢宣安慰他的模样,轻轻摩挲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好了好了,不委屈了,相公在呢。”

谢宣听到这话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身体都抽搐了两下,怕李之源发觉,只能将头埋地更深。苍天庇佑,这几日他实在劳累,方才拿过那和离书来看的时候不自觉就眼痛,掉下泪来,然后他便顺势哭了出来。说是顺势,实则还是怕了,他今日确实受教了。

李之源这“好相公”的瘾过足了,却不知怎么慢慢慢慢就倒进床褥了,最后又成了他抽搐地抱着谢宣,被谢宣恶劣地要求他叫了许多次“夫君”。

第二日谢宣怀中抱着李之源破天荒睡了个好觉,一直睡到了临近晌午的时候。期间知州贺大人试图派人去叫谢宣出来用早饭,被陆檀拦下了。昨儿晚上谢宣房中的动静可真不小,陆檀心道这澜洲府衙什么都好,不过为了日后能跟流风好好休息,还是揪着贺继给他换了间房。

《保侯令》的推行在澜洲进行的十分顺利,平郡侯府从那日被封了便再也没有解封,这一点也是谢宣与许儒逸达成了共识的,他需要靠查封平郡侯府打响头一炮。许儒逸将两家人的账本都交上来以后,谢宣派人迅速清点了近几年的税务,平郡侯府的财银都被了,南郡侯府也被罚了好大一笔银子。不过到底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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