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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过的是怎样的人生。

我思考许久,痛定思痛地告诉他,在认识他之前我不仅是个连alpha滋味都没尝过的小处男,我还是个只吃咸肉粽子,对各种甜点唯恐不及的咸党。然而现在,鉴于岑溪臣本人巨大的工作压力和爹妈双双入狱的凄惨境况,我们家里的冰箱塞满了各种甜到发腻的小零食。甚至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看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健壮英俊的alpha敷着个绿油油的海藻泥面膜,正弯着腰在冰箱里一手端着草莓小蛋糕,另一手正在努力拿一块蛋挞。

就是这个男人,在法庭上面对疯狂指责他的岑国安他的亲生父亲,岑溪臣把背脊挺得笔直,整个人气度非凡,让我忍不住想到一句描述:“他就如同大海一样,不论怎样的惊涛骇浪到了他面前,都不得不为偃旗息鼓,最终重归一片沉静”。

岑溪臣告诉我,在社会上谁都不容易,有海了去的人有比他还有凄惨的人生。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人为家庭破产抽了满地的烟,最后在孩子的啼哭声中选择了自杀;有的人为了活下去甘愿做别人的狗,却发现最后丢了尊严和姓名也还不会他想要的东西。岑溪臣站在一个我无法企及的高度,但他告诉我,所谓的上流人的人生并不好过。

我还是个高中生时,曾听过这样一个笑话:“别问我有钱就能幸福吗,不,有钱人的幸福你根本想象不到。”

岑溪臣问我,默默,你知道所谓的普通人,和在别人眼里过着“有钱人”的那些人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心说难道是吃甜粽子和吃咸粽子的区别?

岑溪臣说:区别在于,你们可以一边吐槽“不!有钱人的幸福你们根本想象不到!”,一边吃着3块钱一根的冰棒,把自行车踩得跟风一样,呼朋唤友,大家一块吐槽没钱,一块吵吵闹闹今儿你打架明儿我撕逼。而在岑溪臣的世界里,那些在我们看来习以为常的段子和笑话却无法使他们发笑。他们生来就被打上“富二代”的标签,活在别人的吐槽或者质疑或者要求或者期盼中,在我们还在为喜欢上同一个明星就可以彼此给予很大程度上的信任时,岑溪臣却在他父亲的教导下,学会如何树立公司的宣传形象,该请什么档次什么风格的明星?在出了舆论风波后要如何第一时间将这些事情解决?公司的资金安排等等等等问题。

有一些omega强权派经常发表这样的言论:omega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能得到alpha的尊重!没有独立人格的omega是如何被第三者插足最后惨遭抛弃的!现在的一些alpha直男是如何如何地不尊重omega的个人主权!

我的同龄人里有许多的omega,受这样思想的影响,他们告诉我,他们绝对不要嫁给一个会要求他们去烧饭洗衣带孩子的alpha,要么嫁给爱情,要么嫁给富豪,哪怕是嫁给一个beta,只要对他们足够好就行。

如今我看着岑溪臣,既是好笑,又是幸福。

岑溪臣爱我吗?他爱我,但他能不能一生都抑制住自己对omega信息素的渴望还是个问题,他在追求我时出过轨,令我堕过他的孩子,他如今也不有钱,岑丰公司虽然没倒下,但是股价一路暴跌,天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就被别的公司购。岑溪臣也不够帅,他敷面膜的次数比以往足足频繁了一倍,甚至还在考虑去染个发。在我所不太了解的那些商业战争中,岑溪臣老了很多,他的脸上的变得粗糙的皮肤,他的鬓角提前长出的白发,他怎么锻炼都长不回去的腹肌。

我害怕岑溪臣会伤害我吗?

如果答案时我害怕,那么我在岑溪臣令我堕胎的那会就该怕的魂不附体。

但我只选择将他囚禁了岑溪臣。而在我的观念里,如果岑溪臣真的就是单纯地不爱我,我只会将他囚禁一辈子,哪怕割了他的手臂断了他的腿。

我不必害怕岑溪臣会出轨或者别的什么,如果他在给予我他的一切之后又将这一切回,我同样敢再来一回,将岑溪臣永远的囚禁。

下药也好,买凶也好,爱情里的双方没有谁是天生的弱者,体格和家境无法代表一切。若是感情不能势均力敌,爱到最后必然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恋。

在岑溪臣最后一次出席法庭,亲眼见证他的两个生身父亲进了监狱之后,还发生了好一些事情。公司董事会的夺权,岑溪臣买媒体,岑丰公司艰难地在试图重新获得大众的信任,岑溪臣被人泼油漆,甚至差点被泼到浓硫酸,我的个人信息被泄露,暴怒的岑溪臣差点找来了道上的据说是他老朋友的人,很久不见的学弟出面帮我解决了这件事,岑溪臣因为闷闷不乐而足足两天在烧菜时都加了起码三大勺的糖。

事情很多,也足够的乱,我看着岑溪臣一点点从一个还算英俊的大哥哥,逐渐像一个注重个人保养的中年男人呢迈进。在这个过程中,我也顺利毕了业。

我没像当初和岑溪车约定的那样进入他的公司,事实上岑溪臣也不再执着于这件事了。出乎岑溪臣意料的时,我动用了我家人那边学生的关系,最终进了药管局,成了局里年纪最小的一个omega公务员。

当初我想的是,如果可以在药管局里工作,大概多多少少能帮到岑溪臣一些忙。

借公徇私,我想我大概一辈子顶多只会是个小公务员,只是去给岑溪车提供一些合法的便利的话,也没什么好危害大众的。

而事实上,岑溪臣并没有用到我这边的关系,他远比我想想象地要强得多。倒是我自己,阴差阳错地因为这个一时脑热做出的决定改变了自己的一生不过这个暂且不提。

现在我面临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从大一算起,这是我和岑溪臣在一起的第五年。小情侣恋爱的前两年,堕胎和囚禁的第三年,处理公司事宜的第四年,事情逐渐平息以及我正式就职公务员的第五年。

第五年,我发现岑一直连底裤都要我负责给他买的岑溪臣,他居然开始存私房钱了。

第19章罚我

我有好些年没看见过双手被锁着,可怜巴巴等着我喂饭的岑溪臣了。

如今的老岑半靠在浴缸里,交叉着双腿,一只手向上吊起,被我用加长版的锁链锁在洗漱台上,另只手理所当然地玩着手机,显然一副毫不知错并且十分享受的模样。

见我来了,岑溪臣把手机暂且搁下,双目有神,神采飞扬地看着我。

他“委屈吧啦”地说:“默默,你好狠的心啊。”

麻烦说话前先把你那大爷似的翘着的腿给我放下,都翘到咱家浴盐上了,你个败家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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