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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橙黄色的橘子,拿出小刀剥着皮。跟着他把果肉塞进小萝卜和容铮的嘴里。容铮咬了一口,很甜,眼睛却酸涩的很,他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把眼睛里的泪花逼进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舒墨继续削着水果,他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他笑了笑:“怎么是你的错了,如果不是你,整个淮南市怕是已经全部乱套了,要是军队真的封锁了全城,只怕现在这个橘子咱也吃不到了。”不等容铮说话,舒墨又往容铮嘴里塞了半个橘子,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不早了,快点休息吧,早上还得工作啊。”容铮点点头,舒墨和小萝卜找了张空床睡在他身边,灯被关上了,刚刚还热闹的病房,忽地就安静了下来。医院特有的刺鼻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里,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夜里他睡的很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梦里袁阳、袁奶奶、安琪、顾梵、穆瑶的脸一帧帧地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正当他陷入恐慌的噩梦中无以自拔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身侧有什么人正靠了上来。容铮动了动鼻子,想挣开压住自己的束缚,跟着一个柔软的嘴唇压了上来。他想睁开眼,但是眼皮重的不像话。他的下唇忽然被一个滑腻温暖的东西扫过。嘴角突然疼了下,忽然耳边传来的一个熟悉的低笑声,嗡的一声,大脑猛地一震,顿时容铮的神志从迷离的幻境中惊醒,大力地睁开眼。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十九)光明和黑暗

他捂住胸口,心脏猛烈地“砰砰”狂跳。天已经亮了,阳光洒进了屋里。梦里那声熟悉笑声的主人此时正背对着他,沉重有节奏的呼吸显示他还在熟睡。容铮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刚刚的梦太过于真实,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男孩又翻过了身子,露出如天使般纯洁富有朝气的脸颊,光明为男孩谱写一曲圣曲,金黄的阳光洒向他的全身犹如覆盖在金色的薄纱之下,圣洁的让他再也起不了一丝淫/邪的想法。容铮回目光,耳边却响起了男孩轻轻的呼吸声。睡得迷迷糊糊的舒墨,额头完全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圆翘的鼻头上带着幼嫩紧紧地纠缠着容铮那颗莫名狂跳的心脏。容铮的手指抖了抖,忽然想抽支烟。圣诞节刚过,马上又要迎来元旦节,商家们只需要将绿色的装饰物扯下,覆盖上红色的大胖娃娃,整个气氛便焕然一新,从“洋气”溜转了一圈又恢复了“土里土气”。元旦节的前一天,也就是12月31日,市里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放假了。然而市局里此刻却是人满为患。一大早到了市局的调查组人员,被一通电话叫回了研究所。汉斯教授虽然是调查组的组建人,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独立在研究所工作。除了偶尔必要的帮忙,他都不会插手调查组的工作。而调查组几个人没有令他失望,破了好几起大案。“这么说,顾梵那案子就不管了?”吕傅勋摇摇头,叹了口气,“算了,容队,你也别想太多,既然军方接手了这个案子,咱们也算是脱了个烫手山芋。”容铮踏上台阶,脚悬在半空中,忽然顿了顿:“这个案子我觉着没那么简单。”后头的话他没有接着说,舒墨却心有灵犀的听懂了:“别想太多,案子早晚会水落石出的。”容铮没吭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是不信的,华国一年有多少件案子没破大家心知肚明,所谓高度吹捧的高破案率不过是在很多根本没立案的复杂案件基础上的。几个人沉浸在感叹中,这时候多米突然从屋内跳了过来,一手搭在舒墨的肩膀上,阴恻恻地冲舒墨一咧牙,道:“小舒同志,知道你昨天难过,我特意向汉斯替你申请福利。”舒墨瞥了眼容铮,容铮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自己,他不露痕迹地刮下多米的手问:“什么福利?”多米神秘一笑:“你等等就知道了!”说完蹦蹦跳跳地跑进办公室里。福利,舒墨脑袋里将这两个字过滤一遍,想着昨夜多米被他吓得尿裤子,成为市局今年开门红的第一宗笑谈,那今天这福利一定要加个引号了。他无奈地摊开手看向容铮和吕傅勋:“抱歉二位,今日只怕是鸿门宴了。”吕傅勋哈哈大笑,不以为意,道:“这鸿门宴难不成就不吃了?都是吃的,有什么可挑东捡西的。”事实证明舒墨的猜测丝毫没错,进到办公室内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脸令他们惊骇万分。顿时,整个房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静中。这沉静的气氛将空气都静止,捏着所有人的脖子将仅存的氧气从气管里拉扯而出。此刻眼前这张英俊的脸如果是在两年前可谓是人尽皆知,他的出名不在于他优秀的外貌、出众的才学和绅士的气质,而是在于他犯下的几起鲜血淋淋的案件。这个此刻温和恬静的瘦弱男人,整整杀了12名年轻男子,并且他大胆挑衅,将虐杀的照片和日志堂而皇之地寄给了当地电视台。得到照片和日志的电视台兴奋非常,为了博取关注和爆点,这个证据被悄悄的隐藏。在失踪了三人,电视台拥有了三个人的虐杀日志后,终于编制了长达7个小时的新闻节目。这相当于给当地警局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瞬间大量的有关于同性恋连环杀手的消息批录了出来,紧跟着受害人的姓名,相貌都被爆了出来。本来饱受亲人被害的受害者家属们,此刻都被人硬生生地打上了变态家人的“光环”。被打上烙印的受害人家属,丑恶的语言,将他们的心肝脾肺肾狠狠地拉扯出,还狰狞着大笑。媒体吞噬着他们的骨血,他们的欢笑金钱之后全是漫天的眼泪和鲜血。网络背后的人因为隐蔽而不透露姓名,自己标榜自己为正义的侠客,用道德准绳的大棒锤砸在死者的脊梁骨上。一个个键盘侠的留言就像是一把把杀人的利器。将受害人家属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当时一窝蜂企图获取爆点的记者对死者进行调侃,整个社会风向开始出现变态该死的论调。还有将死者死前同凶手玩窒息性/爱游戏的事情,在新闻里凭着只言片语内容被来做爆点的几个肉文小说作家,声情并茂的描述了整个性爱过程。从与凶手相遇到死亡终结,被描述的极其浪漫,犹如被吸血鬼吸引的少女,致命而富有诱惑力。这帮帮只为博取眼球的侩子手,加速了其他人的死亡。他们的每一个增加的点击和粉丝,都有一个生命在哀嚎。这些人死了,他们的家人因为他们不被世人认可的爱情而饱受唾骂和折磨。在这犹如地狱的时刻,终于有一家受害者家属站了出来,那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妹妹,漂亮青春的16岁女孩。舒墨还记得那一天。电视里一向被大众讽刺,只有胸没有大脑的性感播音主持正拿出第十个死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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