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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行驶上高速,小萝卜就睡着了。

这时候差不多车上的人都认识了,有不少人开始闲聊,还有人无聊打牌消磨时间。

长途客车其实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情侣黏糊在一起不顾旁人又亲又摸的,有叽叽喳喳不停说话的,还有一上车就闷头大睡的都挺有意思。

客车开到半路在高速上停了两次,上来了四五个人。有两个小年轻抱怨,司机没有安全交通意识,一个想喊来着,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出门在外,还是少惹事情的好。

舒墨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的人,眼中浮现躁动的情绪波动,他有预感,这会是一个有趣的旅程。

人多了,空气就不怎么能流通了,他们乘坐的这辆大客车窗户是完全封死的,只有最后一排左右各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户可以透透气。

车上人素质参差不齐,有不知道多久没洗澡的,一股子汗臭味,还有人脱了鞋,把脚翘起给人闻闻脚丫子香不香的,更有人在已经开了空调有些气闷的大客车里抽烟的。

汗臭味,臭脚丫子味,劣质香水味,二手烟味,再加上味儿大的熟食味,无数味道混杂在一起变成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味道,简直洗涤人的五脏六腑。

舒墨只得把小窗户打开,让小萝卜能喘口气,这会儿他无比庆幸选了这个位置,好得不能再好了。

中途上来的几人都在走廊上呆着,靠他们最近是个大妈,带了个巨大的红色编织袋。

一看她就是老江湖了,一上车大妈就熟练地拿出两张报纸,将走廊铺满,跟着脱下鞋盘起腿,从包里拿出牌,招呼人打牌。

无聊的人很多,很快不少人响应,想打牌的都调换了座位聚在了一起。

大妈拿出瓜子,边嗑瓜子,边摸脚丫子。

她挺大方,让其他人吃,大多数人摇摇头拒绝了,也有个中年人不客气,谢谢没说一句,伸手抓了一大把,慢慢嗑。

瓜子皮吐了一地,跟着车前后晃悠,撒了一车。

容铮眉头蹙起来,面色阴沉得不像话,冰冷的目光把前方扫视了一遍。

大妈无所畏惧,依旧我行我素,当感觉不到身后的那束寒冰一样的目光。

谷曼夹在中间,十分尴尬,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羡慕,左右都是大帅哥,右边还好,左边这个实在是太冷了。好在大部分时间男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果然谷曼再看过去的时候,男人的眼睛又闭上了。

大妈他们打着牌,有一搭没有搭地闲聊着天。

有个看起来挺沧桑的中年男人,一直叼着烟面色阴沉地说国家政策,然后预料不超过十年国家的房地产经济一定会成为泡沫,别的国家会趁机侵入。

他说的有门有路的,从以前几次历史战争再到几次国外比较出名的事例做辅证,居然也挺能唬人的。

好几个人都被他唬得深信不疑,估计着回家可能开始储备粮食和水了。

有人就蹭着他这话题,开始说执政党如何如何不好,说现在的公务员警|察都是些酒囊饭袋,说为人民服务,拽得人五人六的,还不是他们拿钱缴税养着那群人,说着说着就黑沉着脸大道x党早晚要完,华国早晚要完。

谷曼本来在玩手机,听着这个话题,眉头微微蹙起。

她对警|察印象一般,唯一的接触可能就是去办暂住证的时候。

那时候去的时间点卡在人休息的点,年轻民警有些不耐烦,语气很不好,一直叨叨说她为什么不早点来。最后说她证件有问题,看了一眼丢给她让她明天准备齐了再去。

谷曼当时有些着急,单位晚上就要要。

她求了半天,年轻民警拾东西并不搭理她。这时候来了个老民警,老民警知道了谷曼的情况,把谷曼手里的证件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立刻就不好了,对着年轻民警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后来把她证件办好后,还拉着年轻民警给她道歉,还要开车送她回家。

谷曼当时心里本来很着急,知道年轻民警故意为难她甚至还有些生气。

可是老民警态度很好,谷曼感到了对方的热情。

谷曼觉得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各行各业也都有耗子屎。

那些人越说越激动,人民警察在他们嘴里简直妖魔化了,谷曼就有点想讲讲理。

她刚要开口,就感觉衣角被人扯了扯,她回过头,就看见舒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谷曼愣了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舒墨要拦住她,低声问:“你也这么觉得吗?”

舒墨摇摇头,笑着说:“何必和这些人说,都是心里有怨气的,说也说不通,还浪口舌。”

察言观色是舒墨学的专业,也是吃饭的本事,他看得出来谷曼对那些人的话的不赞同,甚至还有些气愤。这让舒墨对她有几分好感,于是出手拦了下。

对面这些人都是社会底层打滚的,贫富差距大让他们心里极度不平衡,所以对政府有埋怨,这也是正常的。

谷曼一看年纪就轻,要和这些能言善道的老油条讲理,讲句话道理没说清楚,就会被对方三两言胡搅蛮缠的话噎死,说不定最后还要被气哭。

没必要嘛。

舒墨笑着说:“你一个小女孩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和人发生冲突的好。”

谷曼露出感激的表情:“谢谢你。”

舒墨笑了笑,冲她眨眨眼睛,从包里拿出零食和女孩分享,女孩脸色红红,心跳如雷,注意力全被引到舒墨身上去了。

容铮这时候睁开眼,眯着眼睛盯着谷曼的后背,谷曼刚刚才生起的小火苗,立刻被掐灭了,她又默默地从包里摸出手机,假装看小说。

那头对于警察x党政权的妖魔化言论还没停止。

大妈吐着瓜子皮,甩下两张牌骂道:“他奶奶的,现在的警|察是不是都是吃饱了撑了没事干,天天为难我们让我们没饭吃,他们也别想有吃的。”大妈说完又骂了几句脏话,容铮的脸更黑了。

这时候立刻有人好奇问:“哈,这是招你惹你了?”

大妈瞪了那人一眼,问:“你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吗?”

大妈很有演技,一张脸表情生动,边说眼睛还边眯起来,满是阴霾,慎得慌。

看得那人一抖,敛了笑容,点头道:“……知、知道。”

大妈回目光,又甩下一张牌幽幽来句:“他们就是杀我父母了。”

空气瞬间凝结了两秒,众人才幡然明白大妈那句话不是警|察杀她父母了,而是挡了她的财路了。

一起凶杀案,顿时变成一起财务纠纷案。

众人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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