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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调查组其他人都十分佩服多米的勇气,和他白瞎的高智商,白冰实在没眼看他傻愣愣的表情,咳嗽一声,谄媚地冲容铮一笑:“头儿,我们这都不是故意瞒着您,我们都以为您知道呢。”

容铮表情漠然地转过看向她,目光凌厉,就像两柄冰刀,白冰打了个激灵,搓着手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虽然容铮很可怕,但是身后的目光更加炙热,她身上肩负着革命同志们的重担。

于是她一咬牙,干脆地说:“头儿,我就直说了吧,是小墨说,难得放次假,想跟你来个二人世界!你也知道你那德行,主要是工作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小墨还不是心疼你,看你太久没休息了,打算让你放松放松。”

容铮“哦”了一声,这一声没音没调,配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更是让人害怕。几人瑟瑟发抖,揪着小帕子泫然欲泣,心里划着十字架,一会儿念叨着如来佛,一会儿念叨着基督,只求来个神仙保佑自己度过此劫。

就在所有人心吊在嗓子眼,似乎已经透过容铮地上的影子看见自己悲惨的命运时候。

容铮忽然抿起嘴笑了。

他抬头望向面前的四人问:“墨墨真的说,想跟我过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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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四十三)起因

一个星期前。

淮赧市公安局。

清晨,城市还没苏醒,一阵闹铃声响了起来,狭小的房间里,一只干枯的手将闹钟按下。

倪大爷从床上坐起,缓缓地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外套。半睡半醒之间,倪大爷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喇叭声,他抬头望去,发现一辆黑色轿车正稳稳地停在角落里。

那辆车低调,车前的标致却显示价格不菲,倪大爷看过许多种车,见着这辆车,他立刻认出来是省厅里某位领导的私家车。

“哎呀。”瞌睡虫立马就跑了,倪大爷赶紧穿上衣服,不好意思地冲车头哈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瞧见啊。”

后排车窗户摇了下来,伸出一只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摆了摆。

“是我们来太早了。”尾音微微上扬,透露出说话主人的愉快心情。

说完车窗又摇了上去。

“是啊,这才六点啊。”倪大爷听声愣了愣,这声音很年轻,他微眯了下眼睛,朝后座看过去,只瞧见一团黑影斜倚靠在后座上,这时候耳边响起一阵轻咳嗽。

倪大爷回过神来,拿着钥匙连忙把铁门打开,冲司机笑了笑问:“这么早来啊,局里还没人啊。”

“怎么安上铁门了?”车窗摇下来,司机问。

倪大爷叹了口气:“前阵子不是抓了个明星吗?那些记者孩子,差点把咱们的门给踏平咯!”

司机笑了:“不止吧,我看电视上直播,还有举着牌的粉丝,要找抓明星警|察讨个说法。”

“可不是吗!”倪大爷跟着笑了笑,摇了摇脑袋,“没想着,我这辈子第一次上直播,就是上了这么个直播……还给我取了个外号,是什么来着?”

“皇协军!”司机给想起来了。

“这群孩子哟,父母怎么教的啊。”倪大爷叹气。

司机有些岁数了,扬了扬眉:“和我们小时候那阵的,袖子上带着红袖套的比,谁厉害?”

“那就……”倪大爷还真认真思考了下,嘴撇了撇,“还是红袖套厉害啊!”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虽然时间尚早,但是有任务在身,后面还坐着位爷,司机不能多谈,和倪大爷闲聊几句,等铁门推开,就开进了院子门。

车开进去,铁门又关上了,倪大爷看着车屁|股眼睛眯了眯。凭他多年在公安局守大门的经验,这种黑灯瞎火,没人的时候来的高官多半是有要事,不过要事有两种,一种求人办大事,一种是外面出了大事让人处理。

好像是要印证倪大爷的想法,车停下的时候,下来一个年轻小伙。

那人又瘦又高,身材修长,穿着套笔挺的黑色西装,玩世不恭的齐肩长发被老老实实捆在脑后,那人走下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庄严肃穆的大门来。

大楼前面红金色相间的徽章在晨光下闪闪发亮。

他整理下衣服,将领口处扣子系上,转身从车后座里拿出一个黑色皮箱子,唇边扬起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容,接着快步走进大楼。

“就是这么回事啊……”

倪大爷看见那黑皮箱缓缓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老倪啊,不该看的,不要看。”

他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踱着步子走进自己那小门房,人啊,难得糊涂。

曾经很多人告诉他,人这一辈子,不要什么事情都弄得明明白白,那样,很累。

“看见了什么?”他睁开眼,瞪着黑色的铁门,有一些长久水浸留下的锈斑像根系一样顺着门缝朝上伸展。

他踩在门槛上,微微眯了眯眼睛,扬起头,远望出去,巍峨的大楼上拉着的一条横联。

为民、务实、勤奋、清廉。

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两个字上,感觉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老头儿,你什么都看不见。”缓缓踱步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门的外面阳光明媚,而他站着的位置,却阴暗的犹如角落,灰白色的墙壁,霉点慢慢延伸。

床边的闹钟又响了。

闹腾的闹钟,倪大爷有些头疼,他揉着太阳穴,朝前走了两步,不经意瞥了眼桌子。

那桌子上空空荡荡的,瞧见这幕,他的心猛地就抽了下。

他急忙冲上前,开始一阵手忙脚乱的寻找,他干枯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桌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眶越来越发红,他着急地带着哭音自言自语说:“妮儿啊,你在哪儿呢,你在哪儿呢……”

极度的恐慌让他忽然失了神,乱了方寸。

他着急地在屋里乱转,忽然发现角落里有光在闪,他连忙低下头,弓着身子探身钻进桌子底下。

桌子嘎吱嘎吱乱响,像是人在嘎吱嘎吱发着笑,灰尘扬了起来,灰白色的墙皮唰唰地落下。

倪大爷皱着眉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全是白灰,手里拿着个相框,他大力用袖子擦了擦相框,眼睛湿漉漉的,红色的血丝乱爬。

“啪。”响亮的耳光上在静悄悄的屋内墙漆,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又一声响起。

耳光声响了很久,倪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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