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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资料放在容铮手中:“在院子内槐树下发现三具人体骸骨,其中一人为成年女性,均已呈现白骨化。”

“另外两具是……还是小孩?”容铮翻开资料,看了一眼,皱紧了眉毛。

资料第一页是照片,树根和尸骸残绕在一起,分不开彼此,很明显成人大小的骸骨旁是两具袖珍版骸骨。

“对啊,法医说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男孩大概3岁左右,女孩要大些,5岁左右。”警员眨了眨眼睛,做出解答,另外他指了指照片上的尸骸位置,“这个大人看起来像是后面埋下去的,和孩子的尸骨分开一定距离,土壤比较新。两个小孩的骸骨交错在一起,可能是被树根给缠死了,不过……我觉得,是两个孩子死的时候就抱在一起……”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后面的话纯属感性的想法。

容铮点点头,看着手里的资料慢慢念了出来:“根据耻骨联合面初步判定,成年骸骨死亡年龄应该在22岁左右……”看到这里,他皱起眉毛狐疑地问:“会不会有误判?”

警员又欢快插了句:“陈法医说误差在2岁之间,要是错了,他就把小东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小东?”

“陈法医的助手啊。曾东,那个胖胖满脸疙瘩的……”

“知道了。”容铮把文件合上,点点头,“辛苦了。”他对其他多余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而吕傅勋眼睛则是瞪着他的脚面,接着一声不吭转过身朝身后的房间走去。小警员盯着吕傅勋,张了张嘴,想叫最后却犹豫了。

“不辛苦。”警员踮起脚尖朝旁边的房间看了眼,那间房开了条缝,露出了一个女人干瘦佝偻的背影。他勾着脑袋看了一眼,出声又叫住了容铮:“容队,吕老师没事吧?”

容铮站住,眼睛拉长,棕色的眼珠从左边移到右边,扫了眼屋内,又移了回去。

他平淡道:“没事。”

得到回应,警员放心下来:“我这是第一次看见吕老师难过。”

“难过吗?”容铮目光扫向屋内。为什么不是愤怒,不是生气?

吕傅勋靠着墙,眼睛瞪着地面,猛吸着烟。

“是啊。”警员点点头,“前些日子,我和吕老师聊了聊,他好像有心事。”

似乎来了兴趣,容铮挑起一只眉毛,等着下文。

被阎王脸注视,真是要命啊,警员心里嘀咕。他深吸一口气,咧嘴笑了笑:“其实是我主动找吕老师搭话,我之前可是他的学生。”

“这样啊。”容铮扫了眼眼前的警员,脸颊上还有几颗青春痘,是个才毕业的孩子。

容铮问:“他说了些什么?”

“就感叹工作是干不完的,想家人了,觉得很累……”警员顿住了,似乎在斟酌语句,“他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容铮看着对方苦恼困惑的眼神,心里冒出不好的感觉。

警员抬起头,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杀人。”

他咽了口唾沫,飞快地说:“吕老师问我,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容铮眼皮跳了跳。

警员深吸了口气,似乎给自己壮胆一样,握拳砸了砸胸口:“唉,我好像说的有点问题。我不是想打小报告。吕老师问这句话的表情并不是那种很可怕的杀人狂的表情,也不是杀完人很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当时脸上很平静,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用很随意的语气说出来……”

警员说完,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对,我的意思是,哎,我不是说吕老师想杀人……再说我们警|察偶尔不得已情况下……”

“我明白了。”容铮说。

他说的很简短,语气很平静。

这时,警员愣了下,抬起头望向他,对上容铮的脸。

容铮向他展开一抹笑容,微笑道总结:“他没有杀人。”

“我知道啊。”警员呆呆地应了声。

他握了握拳头,杀人的眼睛不是那样的,他垫了垫脚尖,朝前探去。容铮也顿住,身子偏了偏,斜视过去。

吕傅勋闭着眼睛,把自己隐在房间的角落里,放佛和黑暗融成了一体。他看起来很疲倦,很累了吧,隐藏秘密的人,会被深深掩盖在心底沉重的心事压得喘不过气来。

目睹了孩子失踪的一切事态发展,吕傅勋却无能为力,警方的漠视,让他对腐朽的警|察队伍失望之极。于是他自己想办法,但是每个节点都很重要,就算是布局好一切,没人上钩怎么办,所以他自己必须要加入案件的调查中。他让自己的老师进行推荐,加入了新成立的特殊案件调查组。接着他接近周鹏,暗暗提起六年前的失踪案,引起周鹏注意。然后他在李丽等人的求助帖下,写下了杀人计谋。从陈齐的死开始,一步步把他们引着向前走。他从头到晚都没有露过面,只是掩藏在背后,所以无论怎么审讯李丽等人也无从对证。

没有杀人啊,实在是聪明。

容铮感到自己的头此刻正嗡嗡发出巨大轰鸣声,一辆无人驾驶的火车上了路。

要装不知道还是说出来呢,容铮愁眉不展。他推开了门,吕傅勋侧过脸,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各自又错开。

他拉开椅子坐下,看向今天的犯人刘兰。

……

短短几个小时,刘大娘就像老了十几岁一样,她的头发全都乱糟糟的,耳鬓两边添了几根白发。容铮坐下,把资料放在桌上的时候,刘大娘就像被碰了触角的蜗牛,飞快地缩起身子,像是要把自己缩进自己的蜗牛壳里一样。

“看看这个吧。”容铮把照片直接推到她的面前,不留给她片刻的喘息,“都是在你家院子挖到的。”

“我不知道。”刘大娘缩着肩膀,慌乱地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容铮冷冷地看着她,“那你大过年叫什么大神,驱什么鬼?”

刘大娘眼珠子提溜乱转。

冷笑两声,容铮猛地拍了下桌子:“别告诉我这是地底下长出来的!”

“地底下啊……”刘大娘害怕地缩起脑袋,“可能是别人埋的,我不知道。”

“噗!”吕傅勋突然笑出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依旧露出他那双老狐狸一样的眼睛。容铮依旧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耳朵微微动了动。刘大娘皱起了稀疏的眉毛。

“你家院子,别人来翻地,你会不知道吗?”吕傅勋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肩膀因为觉得可笑还轻轻颤|抖。

对于此,容铮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暗暗叹了口气,是个好演员。

“可能……隔了太久……忘记了吧。”刘大娘慌乱地眼睛扫着四处,压根不敢和他们对视。

“你怎么知道隔了太久了?”吕傅勋惊讶地张大嘴,“难不成你知道时间?”

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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